陪著阮瑜玩了兩天，阮瑜心情輕松不少。

“其他沒什么，只是突然恢復單身有些不習慣。”

“有什么事情一定告訴我。”姜依依捏捏阮瑜的小臉，寵溺道，“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阮瑜瞅了她一眼：“切，有了顧老師就是不一樣，說話都知道要甜甜的了。”

姜依依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對比高考前的自己，現在柔順也溫暖了很多。

送走阮瑜，姜依依趕著去上顧一城的選修課。

白雪給她發了條短信。

——依依，顧老師的課幫我簽到吧，反正他也不點你名字。

姜依依立馬回過去。

——不行，會被發現的。上次只是碰巧漏掉了而已。

——哎呀，你把聲音壓低一點就可以了。他眼神不好肯定看不出來是一個人。

姜依依：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啊。他恨不得一雙眼睛定在自己身上。

見姜依依不回復，白雪趕快又發了條短信。

——我和葉凌只剩下十天了，而且白天他都在上課，只有晚上有空，求求你了！給你跪了……

姜依依無奈，但愿顧一城不會點自己的名字。

上課鈴響的時候，姜依依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顧一城站上講臺，依照慣例拿出學生名單開始點名。

幾個人答了到后，顧一城念到了白雪的名字。

“白雪。”

姜依依捂著臉，答了句：“到。”

顧一城翻看了眼手里的學生名冊，又看了眼姜依依，繼續點名。

“姜依依。”

就知道會這樣，姜依依的手捂得更緊了。

教室里安靜了一會兒，沒人應。

“沒來嗎？”顧一城明知故問。

姜依依硬著頭皮，壓低聲音：“到。”

顧一城：“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

姜依依抬眼看了看他，顧一城面無表情，繼續點名。

顧一城講課和平時沒什么不同，但姜依依心里有些發毛，不知道下課后去他辦公室會怎樣。

“今天的課就講到這里。”顧一城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某位同學不要忘了來辦公室。”

姜依依：。。。

收拾了筆記，姜依依抱著書朝顧一城辦公室走去。

本以為辦公室里只有顧一城一個人，沒想到在門口聽到了里面的對話聲。

“顧老師剛下課啊？”

是個女人的聲音。姜依依猜測，大概就是那天給顧一城送傘時見到的女老師吧。

顧一城只簡單的嗯了一聲。

姜依依突然停下腳步，想聽聽里面在說些什么。

“真搞不懂你，怎么會想和學生談戀愛。一邊做她老師一邊做她男朋友不會覺得別扭嗎？”

顧一城：“不會啊。倒是嚴老師，您還沒結婚嗎？”

姜依依心里暗想，那位老師姓嚴啊。

“呵呵，顧老師不用對我稱您，我也只是比顧老師早來兩年而已。像顧老師這樣年紀輕輕就讀完了博士的真是少數。”

姜依依湊近了些，但沒聽到顧一城的聲音。

“我也真應該學學顧老師，找個年輕一點的談戀愛，畢竟以前只忙著讀書，感情方面經歷太少。現在想找個人結婚是有些難了。”

顧一城笑笑：“那你有目標了嗎？”

“哎，像我這樣的高齡剩女有些尷尬，比我小的都有女朋友，比我大的也都結了婚。說實話，我連初吻都沒交代呢。哈哈哈。”

嚴芳盈的話姜依依聽著有些不對勁兒。

顧一城也只是尷尬地笑了笑。

后面就沒有聲音了。

姜依依敲敲門。里面傳來顧一城的聲音。

“進。”

姜依依老老實實站到顧一城辦公桌邊。

顧一城冷冷道：“自己交代吧。”

“我……”姜依依本來想說自己也是被逼無奈，但看了眼坐在顧一城身后的嚴芳盈，覺得這么說會有撒嬌的嫌疑，于是改口說道，“白雪，她今天有事來不了，讓我幫她簽到。”

“她有什么事？”顧一城看著手里的資料，沒有抬眼看她。

“她……找葉凌學長去了……”姜依依咬著唇，覺得自己十分對不起白雪。

顧一城沒說話，倒是嚴芳盈輕聲嘀咕了句：“現在的小孩子啊，上大學就是為了談戀愛來的。”

姜依依被莫名說中，臉慢慢紅起來。

辦公室里安靜了一會兒，顧一城道：“行了，你回去吧，讓她下次來上課。”

姜依依連忙點頭：“好的。”

退出辦公室，姜依依在門口逗留了一會，果然聽到嚴芳盈的聲音。

“顧老師真是溫柔啊，逃課了都不訓斥幾句，往后不得翻了天。”

顧一城淡淡道：“該扣的分已經扣了。知錯能改就行，畢竟談戀愛也不是什么壞事，省得畢了業該結婚的時候沒有對象。”

嚴芳盈被顧一城的話說中，沒再接下去。

“我要回去了。”

姜依依聽到凳子挪開的聲音。

“我也要回去，跟你一起吧。”

兩個人先后走出辦公室，姜依依連忙躲到樓道里去。

等兩個人走后，姜依依才從樓道里出來，給白雪打了個電話。

“下課了嗎？”白雪情緒高漲。

“那個……被發現了……”姜依依語氣低落。

“啊？這么背啊。”

“早跟你說不行了。”姜依依道。

那邊安靜了幾秒，隨即白雪的聲音傳來：“沒事，一次而已。下次一定去上課。”

“嗯，好。”

掛了電話，姜依依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天氣漸漸涼了，姜依依忍不住縮縮脖子。

后面一道車燈閃了閃，姜依依躲到路邊，繼續走著。

銀灰色的車向前走了走，和姜依依保持同步，鳴了兩聲笛。

姜依依抬頭，車窗落下，露出顧一城干凈的臉。

“上車。”顧一城道。

姜依依猶豫了下，決定還是不上車的好。

“再說一遍，上車。”顧一城語氣冷起來。

姜依依立馬慫了，聽話地上了車。

“我……我還以為你回去了。”

顧一城道：“本來想回去的，但在樓道里聽到你聲音了。所以繞了回來。”

車轉過一棟樓停下。

顧一城下了車，給姜依依打開車門。

“去哪？”

“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顧一城道。

新教學樓內還沒熄燈。顧一城領著姜依依上了電梯，按下十八層。

時不時有老師和學生上了電梯，顧一城的手卻緊緊抓著不松。

姜依依不敢動，怕一動就更引人注目。

電梯到達十八層，顧一城牽著姜依依往樓梯間走去。

上了幾節樓梯，顧一城拿出鑰匙，打開鎖住的鐵門。

顧一城道：“前兩天找院里拿的。”

“這棟樓有天臺？”姜依依有些驚訝，雖然每天都在這棟樓里上課，但卻不知道有天臺這回事。

學校規定，學生是不能隨便上天臺的。

兩人進了鐵門之后，顧一城又把鐵門鎖上。

天上沒有云，月亮照的地面發白。

顧一城把姜依依摟在懷里，輕聲道：“是不是嚴芳盈的話讓你不開心了？”

姜依依搖搖頭，其實沒有。她只是聽說阮瑜分手的事，心里多少有些怕，怕顧一城和端木一樣，怕自己和阮瑜一樣。

“你說，他們為什么分手？”

姜依依低聲問道。

“明明約好一起上大學，一起長大，一起走下去，可是為什么中途總有人會變卦。”

顧一城放開她，揉了揉她腦袋：“笨蛋，那只是小孩子的約定。”

“可是……”

顧一城手指一滑，抬起姜依依下巴。

“唔……”姜依依一句話被顧一城堵在口中，只能紅漲著臉去感受他熾熱的唇。

顧一城喉結上下滾動，最后結束時還姜依依唇上舔了一下。

“這才是成年人的愛情。”顧一城道。

姜依依紅著的臉遲遲消不下去。

“我……我……初吻，還……還沒準備好呢。”

顧一城嘴角一勾：“那你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