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邪王獨寵之天才小醫(yī)妃
- 喻小恬
- 4391字
- 2020-04-21 00:00:00
楚云輕急忙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坐到原先的地方,固執(zhí)地很:“不說清楚,我不會去。:”
昨夜為了這個男人,她去了一趟春風十里,可奈何什么都沒有查出來,還招惹上一只花孔雀鳳亦晟,楚云輕多少有些不值得,可明明是她自己要去的,這會兒卻將所有的賬都算在鳳晉衍的身上。
她就是怪他,就是這么任性!
鳳晉衍嗤笑一聲:“輕兒對為夫也這么戒備?”
“鳳晉衍,老實說,咱們的確上過兩次榻,做過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你……”楚云輕面色凝重,話到嘴邊,頓住,她以為自己可以很灑脫。
起碼目前這樣,跟他調(diào)調(diào)情,互相利用也沒什么不好的。
可昨夜輾轉(zhuǎn)難眠,她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男人在自己心里占據(jù)的分量似乎不輕。
“輕兒?”鳳晉衍凝眸,“是打算睡過不認賬了,不負責嗎?”
“我們都是大人了,談什么負責,鳳晉衍,我的意思是,你確定往后余生,會將我放在心上嗎?”她睜著大大的眼睛,亮堂堂的,盯著鳳晉衍。
“就跟你們古人所言,一生一人,白頭偕老那種?”楚云輕面色羞紅,她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見著鳳晉衍愣了一下,楚云輕忽而覺著自己有些過了,明明一直在宣揚不介意的是自己,為什么還要奢求。
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掩飾目前的尷尬,楚云輕轉(zhuǎn)身從門那邊走:“不是說有事兒嗎,走……唔……”
身后的男人,一把拽過她,將她抵在墻角,身子攏了過來,俯身,鳳晉衍湊得很近。
兩人之間只差微米的距離就要碰上了。
他說話,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
男人隱隱帶了怒氣,低沉而性感的嗓音。
“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紈绔風流的人嗎?楚云輕,真該撬開你腦子看看里頭裝的是不是漿糊,平常瞧著挺機靈,怎么就看不透,本王需要床伴,招招手,還會缺嗎?”
他的眼眸,帶了濃濃的火焰,上下掃了一圈:“再說了,你身前那二兩肉,摸著也就……”
“鳳晉衍,你什么意思?”楚云輕吼道,“嫌我身材不好是吧,招招手,不缺人暖床是嗎?很好!”
她咬牙,惡狠狠地道,猛地一抬腿,快很準——
楚云輕的膝蓋頂撞在男人下身,疼得鳳晉衍驀地失去支撐,嘶——
還真狠呢。
楚云輕瀟灑出了那扇門,轉(zhuǎn)身:“略~有句話叫別招惹女人,疼吧你就!”
“你……你就不怕下半生幸福都你這一下弄沒嗎?”鳳晉衍冷聲道,對著那個背影,忍痛也要露出悅色。
不過方才,這丫頭所說的那些話,似乎都走了心。
鳳晉衍眸色頗深,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那番話,心底暖意席卷而來,完全中和了這股疼痛。
……
楚云輕還以為他會帶她去什么荒郊野嶺,看到湖面上那畫舫的時候,她眼底一喜,這兒風光無限美,一望無際的湖,湖水清澈,她上了船舫,聽到有人在咿咿呀呀唱曲兒。
“這般有雅興?”她轉(zhuǎn)身,看到那熟悉的面具,也不知道男人什么時候帶上的,“見不得人?”
“噓?!蹦腥顺谅?,帶著她進了艙內(nèi),船還是那個掛了不少畫,筆法細膩,可畫得都是美人兒,還是衣裳半解的俏美人。
楚云輕轉(zhuǎn)了一圈:“嘖嘖,藝術(shù)修養(yǎng)挺高?!?
“過來?!兵P晉衍知道這丫頭在胡思亂想什么,他將她拽過來,里面?zhèn)鱽硪坏雷眭铬傅穆曇簟?
一個滿身酒味的男人醉醺醺地走了出來,瞥見楚云輕,眉目含笑:“美人兒,來,躺這兒?!?
他的手里還拿著一支畫筆。
“江淮,不想死就別裝醉?!蹦腥死浜咭宦?,嚇得那醉酒之人搖了搖頭。
“主上?”江淮眼里只有美人,等注意到鳳晉衍的時候,他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帶路吧。”鳳晉衍冷聲,那男人慌忙在前面帶路。
三人跟著進入密室,往船舫下面去,越是往下面,溫度越低,七彎八拐,楚云輕被一陣冰寒給凍得瑟瑟發(fā)抖,好像入了一個冰窖似的。
男人解下身上的外衣,罩在她身上:“還冷嗎?”
鳳晉衍柔聲道。
她搖頭:“不是很冷,咱們這是入冰窖?”
“嗯,有幾具尸體中毒很是詭異,請你來看看,他們中了什么毒?!兵P晉衍低聲道。
江淮頓了一下,杵在一側(cè),不敢出聲,主上身側(cè)這位美人是什么人,居然能讓主子這般溫順,簡直千古奇聞。
“就知道沒什么好事兒,尸體在哪呢?”楚云輕率先走了一步,那冰冷的感覺,刺入骨髓。
跟現(xiàn)代的冰窖不一樣,這種冷,特別詭異。
面前陳列了三具尸體,通體深紫色,還有奇怪的紋路,面色煞白,唇瓣上一點朱砂紅,三個都是一樣,她往前走了一步,從腰間拿出金針,刺入那男人的身子。
金針瞬間彈了出來,這幾具尸體被凍得邦邦硬。
“咳咳?!彼人詭茁?,緩解尷尬,換了個姿勢。
江淮蹙眉,低聲道:“這尸體都成了冰,銀針怕是不行……”
他話音剛落下,楚云輕手里的針已經(jīng)沒入半截,江淮臉色剎那間變了,這女人是什么功力,剛才瞧著走路姿態(tài),不像是有內(nèi)力的人。
楚云輕瞇著眼眸,手心里撒了一抹白色的粉末在那人唇瓣上,掀開他的嘴巴,看到上顎有很多細微的小孔,里頭好似有小蟲子在扭動。
就跟水蛭似的,那種細小的觸角。
幾人的指甲縫隙里面,沾滿了污泥,一看就是從泥潭里帶出來的。
“有何眉目?”鳳晉衍低聲道,這毒很是詭異,三人外出任務(wù)回來,本還好好的,可誰知道當晚復發(fā),一擊斃命,尸體呈現(xiàn)詭異的姿勢。
他名下的神醫(yī)都束手無策,鳳晉衍才出此下策,要楚云輕過來一探究竟。
“是蟲子?!彼?,也解釋不清楚,驀地用銀針挑了一段,可奈何那細小的紅色蟲子,一路拉扯下來。
越抽越長,足足有半個身子那么長。
一股腥臭味襲來,楚云輕驀地蹙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是這蟲子在作祟,他的體內(nèi)怕是還有不少,尸體暫且冰凍著,等查明緣由再做火化處理?!?
楚云輕皺眉,心底有些訝異,難不成這三人是將蟲卵吃下去了,亦或者是蠱?
前世曾經(jīng)去往西南地帶,見識過蠱的威力,難不成在這時候,已經(jīng)有了蠱?
“給我一個瓷瓶?!彼自谀莾?,抬頭沖著鳳晉衍道,男人示意江淮去取,她要暫時將這些蟲子帶走,不能一直蹲在這兒,冷得嚇人。
楚云輕挑起尸體的長指甲,里頭摳出一片污泥,她用紙將它包好,也帶走。
“這般架勢,瞧著與仵作無異,輕兒,你的師父到底是什么人?”鳳晉衍納悶,一個身居深閨的千金小姐,怎么什么都會。
楚云輕嫌棄地抬眸,翻了個白眼。
“聰明人都是無師自通,誰會拜師,不過你若是想學,我倒是可以教你?!彼托σ宦暎鹕恚X袋有些暈乎乎。
身子一抖,男人扶了一把:“這小身板,得補,不然蹲一會兒就暈頭轉(zhuǎn)向。”
“不是說我身前二兩肉嗎?”楚云輕哼哼著出聲,“就我這小身板,才能替你查出這是什么毒?!?
她憤憤,這時,江淮從門外進來,眼神都不敢亂瞄,生怕看到什么不能看的,他將瓷瓶遞了過去。
楚云輕弄完這兒的一切,便出了冰窖,也不知道怎么了,心口煩悶地很,走到外頭呼吸了好久新鮮空氣,等鳳晉衍和江淮商量大事兒呢。
不多會兒,周遭多了一艘船,眼界著陰云往這邊移動,她眼尖,瞥見那抹身影。
鳳亦晟?
還真是冤家路窄,好死不死在這兒碰見,不過今兒她是女裝且做了偽裝,他不會認出來吧。
旁邊那艘船可真是奢華,通體通著金色光芒,外面似有寶石一般,璀璨的很,她看到船上的白姬玉,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緩和不少。
兩人有說有笑,白姬玉整個人都跨坐在男人身上,她蹙著眉頭,果真是煙花之地出來的,能屈能伸。
“江老板可在?”
對面有人沖著這邊喊道,楚云輕他們在的是石做的船舫,是死的,不是在湖中游走的船。
這船舫分為四層,每一層都很吸引人,一層是各色美食,包括宮中糕點都有,二層是美人聚集的地兒,三層是個巨大的賭場,四層嘛,也就是楚云輕現(xiàn)在在的地兒,是江淮的住所,尋常人可上不來。
江淮蹙著眉頭,從船內(nèi)出來:“什么人,吵吵嚷嚷的,影響我作畫!”
“今夜九王爺要包下石舫,請您做好疏散工作。”那人站在船頭沖著這邊喊,嗖地一聲,幾片金葉子落在船上。
楚云輕一愣,這大夏的王爺都這么有錢嗎?
出手真是闊綽。
江淮嗤笑,滿臉不屑:“可今兒晚上不行,有人包了船舫。”
“呵,這天底下還有人敢不給九爺面子,話我?guī)У搅?,怎么安排您心底該有?shù)?。俊蹦切P狂妄,半點不給江淮面子。
楚云輕耷拉著腦袋,與江淮對視一眼:“有錢不賺是傻子,誰出價高給誰呀?!?
她笑言。
江淮額頭一陣冷汗,心底苦,又不敢解釋,他又不傻,可奈何包下船地正是里頭那一位。
誰知道主上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給姑娘準備驚喜,還得他來承受這罵名。
他一揮袖,將那些金葉子原路送了回去,他不缺這點,也不需要看什么九爺面子。
“七王爺出殯在即,九爺?shù)挂彩秋L流倜儻呢,早前還懼怕戰(zhàn)神王爺,如今越發(fā)大的膽子。”江淮冷聲道,暗諷一番。
楚云輕一把拽了他的袖子:“這王爺一看就是大頭,你不知道趁機宰他一頓?”
“姑娘,咱們有自己的規(guī)矩,不畏皇權(quán),切莫貪財?!?
江淮低聲道,他總不能說某人包了這船,要給姑娘驚喜吧,也只能硬著頭皮。
對面那船,搖著走了,也不去理會江淮所言,好似話帶到了就不管似的,楚云輕蹙眉,托著腮幫子:“這位九王爺,到底倚仗什么,這般自大,不給兄長面子,太后也不管嗎?”
“傳聞鳳亦晟并非先皇的兒子,而是太后的私生子,太后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江淮搖頭。
楚云輕愣了一下:“太后的私生子?”
“嗯,明著生母是邊陲小國的公主,可宮里有謠言出,那位公主壓根不能懷孕,對了那位出自南疆自小體內(nèi)養(yǎng)蠱,破壞了平衡,是蠱女,雖說受先皇寵愛,可惜……”
楚云輕腦補了一出大戲,南疆蠱女,四個字在她的腦海里烙印地很深。
“還是野史帶感。”她嘟囔一句,瞥見不遠處那個藏在光影之下的男人,正在看著她。
鳳晉衍哪里想到,她在這兒吹風吹得倒是閑散:“下來,咱們該走了?!?
“好?!背戚p乖巧地跟了過來,下到一層的時候,那些香味勾著她的肚子,“不能吃完再走嗎?”
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拽著鳳晉衍的袖子,活脫脫像個鄰家小姑娘。
這般小女人的作態(tài),自然是讓某人心神蕩漾的。
可鳳晉衍沉了嗓子:“不行,家里什么沒有,你若是想吃宮里的高點,我給你請御廚?!?
“不一樣嘛,就吃一會兒。”她搖了搖袖子,奈何這人鐵石心腸,硬生生將她拽了回去。
楚云輕恨得牙癢癢,她在身后磨牙,詛咒眼前那霸道王爺一輩子不長個兒,小氣地很……
兩人回了王府,楚云輕還在記恨之前的事兒,一直到王府也不理會他,一路直奔著宋顯兒的住處。
她推門進去,話都說了一半:“阿娘,可乖乖吃藥了?”
屋內(nèi)凄清地很,連燈都沒有,略微顯得有些暗,宋顯兒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楚云輕四下找了一遭,也不見宋顯兒,她會去哪里呢?
她出門去找連夏還有院內(nèi)的婢女,都說不見宋顯兒出門,她又回了那房間,發(fā)現(xiàn)床上的褥子都是濕噠噠的,屋內(nèi)似乎透著一股寒氣。
“派人出去找找我阿娘的蹤跡,切莫興師動眾,相府那邊還盯著咱們呢?!背戚p低聲道。
連夏錯愕:“不應(yīng)該,他們都說不見夫人出去?!?
“王府內(nèi)什么構(gòu)造,你跟我說說?!背戚p抬眸,看了連夏一眼,他們藏身在后院,怕宋顯兒悶得慌會四處亂走。
這兒陣法密布,機關(guān)重重,她要是一個走錯,怕是會出事。
“奴婢先讓他們在府里找找吧,萬一觸碰了機關(guān),可就慘了。”連夏滿臉為難。
楚云輕卻覺得異常怪異,她又回了那間屋子,察覺到了地上尚未干涸的水漬,還有那快要消失的腳印,楚云輕跟著那腳印往前面走。
七王府后院她鮮少來,可也知道這兒有個溫泉,常年溫熱。
她早前在這兒跟鳳晉衍“打”過一架,印象很是深刻,腳印在這里便斷開了,她環(huán)顧四周,水里冒著泡,楚云輕隔得很遠,不敢離得太近。
忽而水底蕩起一陣波瀾,有什么東西破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