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英文歌曲
- 他之流離的背影
- 九月巫神
- 2239字
- 2020-04-21 14:22:07
第二天,他發來一首曲子《布列瑟農》。
很美。
我說,“綿綿的曲子。”
這首曲子,如泣如訴,有些傷感。
我給他發了《five hundreds miles》。
那是我很喜歡的曲子。
我說,聽這首吧,你那首太傷感。
過了一會兒,他說,“你是在哪里找到這么個好曲子的?”
才知道,他也喜歡英文歌曲。
我們之間竟還有這樣的一個共同愛好。
七夕節那天。
他發來一道曲子:《羅密歐與朱麗葉》。
這真的是很巧合。
巧合得讓人胡思亂想。
以他往日的性格,他不可能在這么敏感的節日里發這么敏感的歌曲。
他應該是沒有注意到這是七夕節。
或者,他僅是讓我聽曲子,而不是想表達什么。
我說:“很輕柔,我喜歡這種舒緩的節奏。”
他說:“還行,主要是,它是吉他演奏的。”
我說:”后半部分很好聽。“
他說:”我以后學成,會用吉他彈出來。“
”學吉他了?“我問。
”這個比畫畫更有興趣。“他說。
我說,”音樂是最直接的語言,直達內心。“
他說,”我先自學一下。大學時,學過一點,后來生疏了。“
”你總是深藏不露。你好像,穿著一件深色的袍子,罩住所有的自己,既不想露出什么,也不想讓別人看透什么。“我發了很長一段。
第一次,投訴他。
”他說,姐姐你想得太多,很多時候,是率性而為,沒想那么多。“
是啊,很多時候,是我想得太多。
我把歌曲轉發給大美女,看她的反應。
過了一會兒,大美女回復說,“什么這是?”
看樣,他只發給我了。
飄然的心,很久才降落。
他發過來《悲傷的西班牙》
我說,“你選的歌,我還都喜歡。”
“音樂方面,還有些共識。”
“大美女不聽音樂,所以沒分享給他。”
“大美女喜歡啥?”
“吃的。”
“姐姐我呢?”
“你是個復雜的人,愛好也多,不可描述。”
我大笑。
“我和大美女都愛看《三生三世》。”
“都愛看女人劇。”他說。
“每次看都哭得死去活來。”我回復。
”沒看到過你器啊。“
”我都是偷著的,又不是去表演,怎么讓人看到。“
怎么可以在人的面前流淚。
……
他休假時,大美女也休假了。
我忍了一個星期,沒告訴他。
想看看,他知不知道她休假的事。
在回來第一天上班時,他告訴我,大美女在休假期間去了BJ。
我只知道,她休假了,他連她去了BJ都知道。
我承認,確實有些不快。
見他的歡心,被他的這一句話刺破,如氣球般,開始漏氣。
沉重如我心,但面不改色。
他說,“你們都去過BJ,我還沒去過。”
話中帶著一絲遺憾。
莫非,三個人一塊兒去BJ,他才高興?
他們聊天,是很正常的事,也是很好的朋友關系。
但我有點不能容忍他們的友好相處。
在情感的世界里,只能容忍兩個人,第三個人無法存在。
這就是愛的規則。
不允許第二個同性人出現在這個游戲里。
古往今來,所有的愛情都是這個規則。
不管人在哪個年齡結段。
不管人高尚與否。
他回來后不久,我被調去別的部門。
我感覺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我發誓不去,和領導頂起來。
鬧得整個單位風風雨雨。
說我什么的都有。
但大部人對我是指責的。
在他們的眼里,人是要聽話的,聽領導的話,讓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這也更合乎中國的國情。
所以我的這種做法,被看成了另類。
很多人是看熱鬧。
也有打聽小消息的,作為飯后的談資。
這是中國人的特色。
我不愿再和人說什么。
很多人開始遠離我。
那些天,他幾乎每天給我發個信息。
我感覺到他的溫暖。
他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他給我發了句話:“處事遲而不急,大器晚成;見機決而能藏,高才早發。”
就是說,遇到問題能夠從容鎮靜、不急不躁,這種人往往大器晚成。臨事能夠當機立斷,但不急于顯露,伺機慢慢的施展計劃。這樣的人往往很快就能夠走上大任。
他說,“人遇到難事的時候可以借鑒。”
我明白他的意思。很感激他給我說這句話。
我說,“這是一個從政的人的最高境界。我會寫出來,掛在客廳。”
他說,“掛客廳里不如記心里。”
我說,“聽你的。”
很多時候,他的心智比我成熟,或者說,比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雖然我比他大幾歲。
他又發了一首歌《敢問路在何方》。
他說,這首歌里有一句歌詞很適合他。
我有些不明白。
他說,那句”斗罷艱險又出發,又出發……“
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他有艱難?
是啊,他有什么艱險?
他說,他的艱險比我大。
想起他,至今未考上編,想起他,三十多歲才結婚,想起他,結婚兩年,沒有孩子……
”是因為是男人,所以才有壓力?“,我說,”看你平日滿臉的微笑,沒看到有壓力。“
他說,”有艱險不代表不能笑啊。壓力和生活瑣事,會慢慢磨平一個人的棱角。“
他還有棱角?
第一次,他訴說。
以前,他從來沒說過。
我說,”覺得,你是個把什么都放在心里的人,讓人捉摸不
他的內心,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他發來弗洛伊德的一句話。
”人的內心,既求生,也求死,我們既追逐光明,也追逐黑暗,我們既渴望愛,有時候卻又近乎自毀地浪擲手中的愛,人的心好像一直有一片荒蕪的夜地,留給那個幽暗又寂寞的自我。“
我思索了很久,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他在哪里看到的這句話?
他要說什么?
我說,”每個人的內心,都應有荒蕪的原野,在失眠的深夜,品味無助的孤獨。“
我沒說出我的理解。
事實上,我并沒有理解。
我給他發了個蟈蟈鳴叫的視頻。
我說,”聽聽他的曲子,生命如此單調,他卻忘我的演奏。”
發出時,晚上11點。
他一直沒回。
睡著了吧,我想。
第二天7點,他回復,“又開始玩蛐蛐了,新愛好嗎。”
我說,“可以推算,大神你睡了多久。”
他說,“不多。”
不多嗎?
我怎么感覺他睡了一個世紀。
…………
我買了一個榴蓮。
忍不住,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他。
許久,他才回復,“怎么女人都好這口”。
我回復“都?”。
他說,“見過很多女人喜歡這個怪異的味道。”
我說,“還以為,你閱女無數。”
他說,“你真有想像,本來只是一件平常的見聞,居然還能想到這。”
我說,“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