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謊言蹩腳嗎,如果是懂煉金學又在現場目睹一切的人自然會覺得蹩腳,可是無論是萊斯一行人還是獨眼隊長都不能滿足這兩點,又因為里維斯的身份是的的確確存在,所以他并沒有被禁止入城。
只是關于珊瑚,也就是擁有新名字的小六角龍,獨眼隊長不由得說了幾句。
“你這個蜥蜴要嚴格看管,你要知道城內不能讓這樣的野獸隨便行動。”
里維斯一聽這話,立馬說道:“隊長你覺得如果一頭蜥蜴特別危險具有殺傷力的話,會有這么好看的皮膚和色澤嗎,這都是為了讓自己避免受傷的保護色,你放心,我會把它養在北門外的城郊,沒有多少人會看到它的。”
一聽到這,獨眼隊長也放心了,他一邊讓萊斯等人通過,一邊也自言自語到:“好看是好看,但是感覺也挺危險的。”
珊瑚不明所以,它可聽不懂除了里維斯以外的話。
里維斯笑著摸了摸它的身體,與萊斯進了城門。
商隊一行人分為兩波,一波帶著巨角犀走大型動物專用路線抵達卸貨區,另一波則去安排住宿,數十天的風餐露宿下來,商隊成員們自然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而萊斯則和里維斯走在一起,里維斯開口道歉起來,稱自己謊報了身份,并不是來這里探望親人,萊斯則擺了擺手,說人在外地,不需要對陌生人太過誠實,旅途本就不是安全的事情,隱瞞自己的身份很正常,而他才是應該不好意思的那個。
一番交談下來,里維斯也告辭了,與這個商隊首領最后握了握手,他便要去往自己家里。
珍珠城的結構大體可分為三個城區,以城主的公爵府所在地為中心,守門人及巡城者的訓練營,金貝殼大劇院,其余勢力的外交住所,以及眾多別墅等建筑組成的西北城區是普通人少有經過的地方。
南邊是居民區,而DC區則是包含碼頭在內,商人與外來種族聚集的地方,這里是整片大陸第二繁華的地段,可謂是寸土寸金。
珍珠城的東北角,建國初期這里曾是皇家海軍集體駐扎的地方,但是后來由于周邊海域的局勢已經穩定,并不需要一直維持著高額的海軍用度,所以大量軍艦被安排在帝都附近保養退休,珍珠城只留有部分巡海以及防衛型軍艦。
里維斯的家自然在南城區,很小的時候他就獨自一人住在這里,因為他不喜歡和其他雜技團團員一起住,而他的父母自然是得住在團里。
長久以來的獨居生活讓他的性格變得孤僻,不愿與旁人交流,也沒有什么朋友,雖說他的父母去世后雜技團理應歸他掌管,可他不在乎這些,也就沒有去過雜技團里,現在掌事的是曾經的副團長,是一個尊重里維斯父母的人。
自里維斯父母去世以來,這位副團長便打理著這些年生意越來越不好的雜技團,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一部分屬于里維斯的收入送過來,他在雜技團里呆了許多年,知道里維斯的性子,也一直沒有說什么。
打開房門,空氣中彌漫著很久沒有打掃過的灰塵和氣味,畢竟里維斯離家了數十天,而腳下則是一張寫著字的便條。
松果一臉不情愿的樣子進了門,它可受不了這糟糕的環境,翹著自己的毛絨尾巴,生怕沾到一點灰塵,珊瑚則是歪著頭,也不知道等會是否要用水來清潔一下。
“里維斯,前幾天敲了敲門,你不在家,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所以寫下這則便條,團里越來越不好做了,現在很少有人會來看雜技,來做生意的商人也都說他們在家鄉看過類似的表演,所以我希望你看到這則消息以后來團里商討一下以后的事情,畢竟是你父母留下來的,也是你的。馬修留。”
這可有點難辦了,里維斯本身其實對經營雜技團這樣的東西一無所知,另一方面他對于記憶中原來里維斯的父母感觸也不深,所謂的遺產自己也沒有太大的觸動,按馬修所留的消息這雜技團的發展已經變成了一個難題。
其實按里維斯所想,他想依靠血脈之中帶給他對于草藥之類的學識和從小發展的煉金經驗,為他這一世的生活立足,至于雜技團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去考慮什么,只要他們能再給自足,就算分給他少一點錢也無所謂。
而如今他身為雜技團的真正繼承人,面對這樣的情況就不得不出面了,里維斯想了想就把便條放在一邊,今天的時間已經不早了,他打算明天再去。
看著遍布灰塵的環境,里維斯開始了勞動,他可不是一個人,打掃一間屋子不會累到哪里去。
“松果,別偷懶,你看看人家珊瑚,勤勞的孩子才能有好果子吃。”
松果在一旁生著氣,里維斯居然拿食物來要挾它,欺人太甚,區區果子,難道也能支配我松果嗎。
“薔薇果可真是甜啊,可惜我不太愛吃,還是算了吧,買回來浪費。”
話音未落,里維斯就見到松果用大尾巴卷著一塊被珊瑚浸濕了的布來回擦拭著桌子。
里維斯自然不會光讓它倆干活,這要清潔到什么時候,只是不能養成松果這個只會吃的毛病,就知道吃和玩,人生就廢了。
徹徹底底的打掃了一遍房間后,里維斯滿意的看著煥然一新的家,這里面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煉金用具和材料,擺放的亂七八糟讓里維斯難以接受。
知道松果和珊瑚此時應該已經餓了,里維斯決定帶他們出去吃飯,珍珠城的美食有很多,世界各地的種族帶來了他們的特產也帶來了他們的佳肴,但是里維斯作為一個常年足不出戶的人,并不知道哪里的食物好吃,哪里的東西便宜這種事情,不過吃東西的地方也不會難找。
“香腸與櫻桃”的店名讓里維斯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兩者搭配起來的味道會是怎樣,懷揣著值得一試的想法,他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