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監(jiān)督到海明希吃完飯,魏瀟才放心的離開。這個孩子實在是太過分的任性,自己要是不看著,是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吃飯的。
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右手,方才男孩被自己抱著的感覺軟軟的,身上也有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奶香味,還真是未長大的小孩子。
想著想著魏醫(yī)生不由得笑出聲來,說實話他還未對任何一個病患這么的上心。也許是因為自己格外的喜歡孩子,所以才會對海明希格外的關心些。
魏瀟最終整了整領口,回到了辦公室。
海明希在看到魏瀟離開后,迅速拔掉了他手上的針管,走到落地窗前,望著對面一片望不到頭的汪洋。黑色的瞳仁被夕陽染上一層琥珀色的光澤。
已經(jīng)來到孤島醫(yī)院整整兩個月,在這里的生活日日就像是生活在煉獄一般,沒有任何的自由可言。他的人生早已經(jīng)跌落谷底,萬劫不復。
不知道坐了多久,最后太困了躺在床上,一雙微涼的掌心撫過自己的額頭。他迷迷糊糊看到醫(yī)生胸前的牌子,看不清上面的字,但是覺得那雙手異常的舒服,不愿那雙手離開自己分毫。
在魏瀟抽手的時候,少年捉住了那雙手。將他放在了自己的臉頰?!安灰?.....不要離開我,不要......”
男人聽到了他的呢喃,將他擁入了懷中,輕輕的,仿佛自己只要一用力,男孩就會碎掉一樣。
他厭惡極了這每日的生活,以往的他是那么的光輝耀眼。
為了達成那所謂光輝曜日的生活,無數(shù)次的黑暗中摸索著,付出了常人所想象不到的努力。
然而這一切都付之東流了,他所有取得的成果被霍爾登所奪走,從神壇上跌落,成為一個喪家之犬,就連自己的導師約翰遜先生都對他嗤之以鼻,再也不想同他有著絲毫的關聯(lián)。
只要一闔上眼瞼,這些痛苦的回憶便如影隨從,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就像是要炸裂開來。
努力的想要將這一切拋諸腦后卻又被緊追不放。
只要一有空閑的時間便侵入自己的腦海中,那些痛苦的回憶接踵而來。
他也想過,也許了結(jié)了自己的性命,一切便不會這么的難過了,他明顯的感覺到鮮血在流淌,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最后的關頭,心有不甘。
如今,他所有的希望便只有寄托在魏瀟的身上,終有一日他要將霍爾登在自己身上施加的恥辱全部的討回來。
這幾日在魏瀟的悉心照顧下,海明希的身子好了很多,只是整日的坐在病床上,看著有些的頹廢。
魏瀟想到了一個好計策,打算帶著海明希好好的放松下。
怎么說也是少年,終日的待在病房中完全沒有少年人該有的樣子。
海明希在魏瀟的帶領下來到一處地方。
地上鋪著淡黃色的方格桌布,四周是茂密的叢林,遍地的鮮花,自己甚至還能聞到花朵摻雜著泥土的芬芳。
“小希,我們一起來野餐吧。”魏瀟望著他揚起了嘴角。
海明希這才注意到,魏瀟不知什么時候換下了他時常穿著的那身白大褂,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藍色條紋的襯衫,一條水藍色的牛仔褲,看著像是年輕了幾歲,不過魏瀟本身也看著不是很大的樣子。只是說話做派有些的老成罷了。
總之此刻看著就像是鄰家大哥哥一樣。
“餓了嗎?蛋糕你喜歡嗎?”魏瀟指向擺在最中間的一塊草莓蛋糕。
海明希點了點頭。
很快蛋糕便送到了他的唇邊。
他伸出粉紅色的舌頭,吃下了蛋糕,香甜美味的味道頓時充斥著他的口齒。
自己已經(jīng)記不清多久沒有嘗到這美味的蛋糕了,就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他意猶未盡的又望了一眼魏瀟手中的蛋糕。
“那個我還可以吃一口嗎?”眼巴巴的望著他,就像是在尋求大人同意的孩童。
魏瀟忍不住笑了,伸出寬大的掌心揉了揉他的頭?!翱梢裕贿^你可不能多吃哦,你腸胃不好,吃多了乳糖不耐受的?!?
吃完第二口,海明希顯然還未吃夠,但是魏瀟向來是說話算話,蛋糕已經(jīng)從他眼前被移走了。
海明希不死心,伸手想要去奪,卻是已經(jīng)被男人鉗制住掌心?!安豢梢粤伺丁!蹦腥宋⑿χ?,海明希抬頭,覺得男人的微笑異常的明亮,幾乎耀眼的讓人無法移開眼睛。誰知一個重心不穩(wěn),跌落在男人的懷中。
海明希的臉頰整個頓時通紅了起來,男人也不說什么,只是安靜的抱著他。
“真是小花貓。”甚至伸出那雙纖細柔軟的手指,為他擦掉了鼻尖上的奶油。
海明希索性不撒手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為了能快速將魏瀟撩到手,他必須采取一些行動來。
海明希索性用細瘦的手臂勾起醫(yī)生的脖頸,整個身子幾乎都貼在男人的身上。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累了我送你回病房休息吧!”魏瀟貼心的問道。
對于男孩對自己異常的親昵,他只當做男孩將自己當做一個大哥哥罷了。自己也愿意做男孩的哥哥!
而此刻的海明希,滿腦子問號。
累了?
是什么鬼邏輯?
自己不是累了啊,是在勾引你,這個魏瀟是不是腦子缺根弦。
不等海明希反應過來,自己的身子就被男人抱起。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海明希只得耷拉著腦袋,好吧作戰(zhàn)失??!
回到醫(yī)務室的時候,海明希整個人是被魏瀟抱著回去的,而且還是用的公主抱。所以兩人一路上備受矚目,不過醫(yī)生仿佛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的行為有多么的不適。他們過去,海明希甚至想象的到自己被小護士們議論紛紛,不過那些小護士對他的看護更加的細心,自己幾乎成了這座精神醫(yī)院的團寵。
不過他的時間有限,自己可要盡快的將魏瀟撩到手。不過最難的是,魏瀟這個人像是沒有談過戀愛,或者已經(jīng)把自己當做什么倒霉的弟弟一類,總之很難說通讓他和自己產(chǎn)生什么別的情感!
去他媽的弟弟簡直!
“我要洗澡!”海明希決定出最后的殺手锏。
算了,豁出去了,他還不信了,撩不動這座高嶺之花。
“好啊,我去給你放熱水?”渾然不知的魏醫(yī)生樂意至極的跑過去放熱水。
海明希磨磨蹭蹭的進了浴室,發(fā)現(xiàn)熱水已經(jīng)放好,上面甚至還漂浮這一直黃色的橡膠鴨子。
他簡直滿腦子黑線,魏瀟究竟將他當做什么?三歲的小孩子?
“衣服放在門口了,你洗好了記得替換?!蓖饷?zhèn)鱽砦簽t的聲音。
海明希覺得自己現(xiàn)在越來越?jīng)]有信心了,似乎男人和自己想的差距甚遠。
他將頭埋入熱水中,浴缸里面起了很多泡泡,整個人放空自己。橡皮鴨子恰好在他的面前滑動著,海明希簡直一腦門的黑線。看來搞定魏瀟前路漫漫......
海明希伸出細嫩的指尖戳了戳小鴨子,小鴨子搖搖晃晃的游的更遠了,吹了吹泡泡,鼓起腮幫子,整個浴室彌漫著晶瑩的泡泡。
洗完澡套了一件干凈的襯衫,穿褲子的時候,發(fā)覺褲子有些的大,根本不是他的尺寸,索性沒有穿褲子,下面是一雙筆直光滑的雙腿,他就不信魏瀟的定力這么好,在他的面前晃悠不為所動。
魏瀟看到男孩的時候,眼睛直直的,喉結(jié)翻滾,不由的吞咽了一口水。
“怎么了?魏醫(yī)生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海明希不由的問道。
魏瀟白凈的面上不由的有些發(fā)燙,想要轉(zhuǎn)移眼神,但他的眼神卻又止不住留在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