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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刺殺!

“張兄肯認我這同窗,黃某感激不盡。”

張府內(nèi),黃覺對張舉深深作楫。

“今日到我府上,黃大人所為何事?”張舉語氣不太友好,他還記得那夜,對方那貪生怕死的嘴臉。

“請教!”

“黃大人號稱京城八大才子,張某豈敢。”

黃覺面露苦澀,接著一個變臉,露出不要臉的諂媚笑容:“張兄既然肯見在下,自是愿意聽的。”

張舉保持沉默。

黃覺也不在意,收起猥瑣的笑臉,問道:“張兄如何看待沈公公?”

“------”

眼看對方毫無反應,黃覺眼里夾雜著一絲無奈。

頓了片刻,他又繼續(xù)道:“近日沈公公著手整頓錦衣衛(wèi),平反冤假錯案,釋放不少官員、平民,并禁止錦衣衛(wèi)私自抓人,濫用酷刑。張兄可曾聽聞?”

“略有耳聞!”

“前幾日,沈公公減輕了戶下佃農(nóng)的地租,示意其義女沈琴于京城四周城外施粥,并邀請了十幾位大夫,免費為患者診治,無數(shù)平民大喊沈公公乃圣人轉(zhuǎn)世。張兄可曾聽聞?”

“那又如何?”張舉依舊一臉愛搭不理。

“在下還聽聞。”黃覺四下張望一番,壓低聲音道:“今日未時,錦衣衛(wèi)包圍了錢府,錢公公被抓了!”

張舉眼睛偏向別處,閉口不言。

“張兄既不愿搭理在下,又為何讓在下入府?”

“張某怕今日道出的話,會變成明日朝堂上的奏折!”

“------”

眼中的光亮漸漸黯淡,黃覺失落道:“在下貪生怕死,自當有此對待,不怪張兄。只是此去江南,日后恐難再見,張兄保重!”

說完,黃覺扭頭準備離開。

“黃大人且慢!”張舉喊住黃覺,皺眉問道:“黃大人剛升任都察院六品經(jīng)歷,為何要前往江南?”

“張兄莫不是不知,在下已得罪了滿朝文武,皇親貴族,京城如何容得下黃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試問黃大人,江南能容得下黃大人?”

“現(xiàn)如今,還有我黃某選擇的余地?”

“此言差矣!”張舉搖搖頭,出聲解釋道:“黃大人升任都察院經(jīng)歷,不正是得到陛下與沈公公厚愛?”

“可沈公公------”黃覺無奈的攤攤手,欲言又止。

“那夜沈公公之意,黃大人莫非未懂?朝廷變法,拯救蒼生!現(xiàn)如今兵部與錦衣衛(wèi)已然開始,黃大人為何如此失落?”

“可曾記得當年求學時,我等如何胸懷抱負,勢必拯救天下困苦,如今正是大好時機!”

“張兄信過沈公公?”黃覺的臉上,滿是驚訝。

“往日不信,如今-----”

聽著張舉的話,黃覺瞬間咧嘴笑道:“黃某不走了,與張兄一同變法,拯救天下!”

“古往今來,變法難逃厄運,黃大人不怕死?”

在張舉看來,黃覺的確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可他本性并不壞,自身才華和學識都不錯,只需稍加引導。

“在下怕死!”黃覺露出一個賤兮兮的笑容:“卻更怕茍且偷生!”

當夜,兩人開始暢聊變法。

沈安會不會知曉兩人的對話?

當然會!

黃覺出現(xiàn)在張舉府邸,正是得到了沈安的授意,讓他替自己打聽張舉的想法。

可沈安并不會知曉,黃覺此行也有自己目的,為的就是讓張舉替自己出謀劃策,他也在斟酌,靠攏沈公公對自己是好是壞?

張舉和黃覺聊天的同時,沈安正坐在詔獄中,面對宮里二號人物錢寧。

未時,錦衣衛(wèi)包圍錢府。

申時,錢公公和一干仆人,被錦衣衛(wèi)抓回詔獄。

動作迅速,因沈安早已做好準備。

當他對錢五動手時,已經(jīng)派錦衣衛(wèi)秘密盯住了錢府,怕錢寧狗急跳墻,也怕他逃跑。

詔獄里,錢寧手腳都被鐵鎖拷住,披頭散發(fā)綁在刑具上。

沈安坐在他對面,靠著椅子,笑容愜意:“錢公公,這錦衣衛(wèi)詔獄滋味如何?”

“成王敗寇,要殺要剮隨你。”錢寧雖被鎖住,氣焰卻很囂張。

“如今這錦衣衛(wèi),可不能濫用酷刑,濫殺無辜。”目光四顧,瞧著大變樣的詔獄,沈安笑道:“當然,錢公公不算無辜。”

錢寧緘口不言。

沈安也沒在意,繼續(xù)開口道:“聽聞錢公公欲圖刺殺咱家?”

錢寧猛地睜大雙眼,臉上表情只能用驚駭來形容。

“看來錢公公并未想到,自己目的會暴露?”看著對方震驚的表情,沈安摸索著手中青花瓷杯,幽幽道:“天下可沒有不透風的墻。”

像是泄了氣一般,錢寧整個人瞬間失去精神氣,眼神渙散,身體癱軟。

之后,他像是啞了一般,沒再開口說一句。

親眼看著對方從趾高氣揚到失魂落魄的慘樣,沈安也失了興趣。

無論如何,有了錢五和一眾錦衣衛(wèi)、東廠太監(jiān)的供詞,錢公公是翻不了身了。

只等明日早朝公布后,由太后下旨處置。

沈安并不知道,他轉(zhuǎn)身離開之時,錢寧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死死盯著他的背影,像是盯著一具尸體。

出了詔獄,沈安坐上馬車,朝著目的地駛?cè)ァ?

一刻鐘前,黃覺讓沈畫帶來消息,讓自己到朝陽門外,有好消息告知自己。

沈安興奮的想,自己做了這么多,張舉總算相信自己了么。

畢竟染指東廠多年,說不定某些錦衣衛(wèi)是錢寧的暗樁,會不顧一切劫獄或者計劃某種陰謀。

沈琴忙著打理生意,沈書正在處理冤假錯案,肅清錦衣衛(wèi),兩人都騰不出手。

為了防止意外出現(xiàn),沈棋被安排留下,守著詔獄。

明日早朝結束之前,錢寧不能出現(xiàn)任何意外!

沈安并不知道,自己踏上了一條極其危險的道路。

終于解決了一個敵人,黃覺又帶來張舉的好消息,接二連三的好消息,讓他心情愉悅,以至于忽略了,為何要在朝陽門外見面?

此刻,望著頭頂?shù)奶炜眨X得別有一番美意。

“義父去過江南么?”車廂內(nèi),沈畫大眼睛眨了眨,聲音輕輕柔柔。

“怎的?畫兒想去江南?”一只手撥開綾羅制作的帷幔,目光從車廂的小窗口投射出去,京城街道盡收眼底。

街道雖然沒有現(xiàn)代繁華干凈,也沒有汽車、紅綠燈,但也熱鬧非凡。

商鋪鱗次櫛比,人來人往,吆喝聲不絕于耳。

偷瞄了義父一眼,看他正被窗外的街景吸引,沈畫用細小聲音回道:“聽聞金陵、揚州比京城還繁華,煙雨朦朧如詩畫,不知真假?”

放下帷幔,從小窗口收回目光,回過頭盯著沈畫小圓臉,沈安調(diào)笑道:“畫兒果真想去?”

沈畫低下頭,羞紅了臉,聲音細弱:“畫兒也只是好奇。”

“吁~”·

沈安剛要開口,馬車緩緩停住。

“什么人?”車廂外,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帶著質(zhì)問。

伸手撥開車廂前簾,沈安探頭問道:“何事?”

映入眼底一座高大的拱門和城墻,士兵正在詢問和盤查進出的人群。

通過門上的字體判斷,自己已經(jīng)到了朝陽門,過了朝陽門將正式出城。

馬車旁,守衛(wèi)城門的士兵統(tǒng)領看到沈安一瞬間,嚇得撲通跪倒在地,哆哆嗦嗦道:“小的不知沈公公駕臨,望沈公公恕罪。”

身后一干士兵,瞬間跪倒一大片,全都勾著頭,身體微微打抖。

沈公公果然惡名遠揚!

“起來吧。”沈安揮揮手,出聲解釋道:“咱家出城辦點事。”

“謝過沈公公!”守衛(wèi)統(tǒng)領急忙起身,轉(zhuǎn)身揮手,大聲吆喝道:“所有人讓開!”

一眾士兵立刻出動,硬生生清理出一條道路來。

“------”

惡臭!

特權太惡臭了!

清理出道路后,那守衛(wèi)統(tǒng)領帶著諂媚的笑走近,抱拳道:“沈公公,城外不比城內(nèi)安全,需不需要下官派人跟著?”

說著話,勾著頭,不敢直視沈安,卻不著痕跡的偷瞟了一眼車廂內(nèi)的沈畫。

驚鴻一瞥,眉眼如畫的她正掩嘴偷笑。

低眉淺笑的可人模樣,讓守衛(wèi)統(tǒng)領心里一陣慌亂,連忙把眼神躲開。

“不必了。”沈安拒絕了對方好意,馬車再次啟動。

眼睜睜目送馬車出了城門,消失于視線中,守衛(wèi)統(tǒng)領在心里微微嘆息,這次飛黃騰達的機會算是錯過了。

那漂亮的女子,正是沈公公的義女吧?

聽聞沈公公養(yǎng)了兩位義女,大女兒沈琴英氣十足,小女兒沈畫伶俐可人。

車里那女子俊俏可人,想必正是沈畫。

京城傳聞,若是誰娶了這兩位女子,地位可堪比駙馬!

出了城門大約一刻鐘后,沈安盯著車廂外的環(huán)境,微微皺眉道:“畫兒,你確定黃大人約定的地點在城外?”

眼看著街景消失,道路兩旁越來越荒涼,入眼滿是阡陌縱橫的田埂,沈安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沈畫撥開小窗口的帷幔,探出腦袋查看一番,也不由皺起小眉頭,嘟囔道:“黃大人送來的信上的確說得是朝陽門外啊!”

“是嗎?”沈安陷入沉思。

馬車越走越遠,窗外也越來越荒涼。

“義父,似有不對!”

收回車廂外的目光,沈畫秀氣的眉眼瞬間凌厲,右手緊握柳葉刀,身體緊繃,進入了防御狀態(tài)。

沈安心里一慌,大聲道:“李伯,回城!”

咻~

箭矢破空的聲音響起,沈畫迅速伸手,將沈安護在身下。

砰砰砰!

車外響起一陣箭雨,落在馬車和四周。

“有刺客!”

趴在沈畫肚下,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沈安來不及心猿意馬,車外傳來李伯慌張的叫喊聲。

“咴兒~咴兒~”

亂箭似乎射到了馬身上,馬兒一陣嘶鳴,開始無目的的狂奔,車廂開始劇烈搖晃。

“啊!”

隨著一聲慘烈的喊叫,車外傳來身體噗通落地的厚重聲,李伯聲音徹底消失。

被沈畫護在身體下,沈安什么都看不見,不知道敵人在哪里,有多少,拿著什么武器,只能用耳朵判斷。

聽著馬的嘶叫,箭矢插入木頭的聲音,還有李伯身體跌落在地的聲音-----

越看不見,他心里越是緊張慌亂,心跳如鼓,全身冒冷汗。

車廂猛烈地搖擺顛簸,更是讓他東倒西歪,一陣眩暈。

這是沈安首次感受到死亡的逼近,那種由心底冒出的懼意,讓他的身體抑制不住地微微打抖。

隨著一陣雜亂的聲音,車廂驀地向前傾斜落地。

慣性使然,沈安身體猛地向前沖去,即便被沈畫用身體牢牢護著,也摔得暈頭轉(zhuǎn)向。

馬匹似乎掙脫了車廂的束縛,嘶鳴聲音逐漸遠去。

箭矢的聲音瞬間消失,一切恢復寧靜,只剩微弱的風聲,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可沈安知道,一切都只是暫時。

更猛烈的攻擊,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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