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鳳與唐薙在海邊,二人臉上焦急不安,突然一頭鯤鵬沖擊而來,并在沙灘撕開一條龍,寒焰龍。
天外鯤鵬分開寒焰龍,朝著寒冰龍啄下,寒冰龍的氣體一直涌動,進入天外鯤鵬啄口中,龍氣的減少,寒冰龍形變得越加模糊。
最后一點寒冰龍氣被吸走,天外鯤鵬爪下躺著鐘禾。火焰龍氣被吸光,天外鯤鵬另一爪下,躺著行良。
天外鯤鵬散發(fā)點點出黑芒,全部的黑芒匯聚,天外鯤鵬消失匯聚出一個女人,黑色的宮裝女子,她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
“拜見鯤幽宮宮主。”柳鳳、唐薙異口同聲道。
普天之下,能身化天外鯤鵬的,只有世春春一人。柳鳳與唐薙異常恭敬,低著腦袋,目光斜視地面。
“李老盟主的徒弟。”世春春道。“安靜。”
柳鳳二人不敢再多說一句,世春春二十三歲時,就戰(zhàn)勝了隱榜排名十三,這兩年沒有與隱榜排名更前的人交手,她現(xiàn)在的實力是個迷。
楊習與李蕓兒踏冰而回,兩人都瞧著宮裝女子的身影。
“這兩人龍氣除盡。”世春春道。“休養(yǎng)數(shù)日,就恢復(fù)成正常人。”
世春春說完話,在場人都聽到,她來時快,離開時也快,眨眼間不見人影。
最終都沒能與世春春搭上話,連正面都沒有看到。楊習六人回到忠恒宗,將鐘禾、行良交還鐘固等人。
楊習四人啟程回建康。當天夜里,四劍門少門主潛入忠恒宗,在窗外潛伏了六個小時,見鐘固去方便。
少門主來到鐘禾床榻前,望了眼昏迷在床上的鐘禾,拔出匕首。
鐘禾心口上刺入了一把匕首,死掉的消息傳遍整個長鯊州,各個門派對鐘禾、行良的仇恨,隨著鐘禾的死得到很大的欣慰。
各個小幫會都新選了掌門,大部分上少掌門上位,部分是趁機奪權(quán)。
數(shù)日后,行良醒來,由行實告知一切事情緣由。
“唉!”行良嘆氣道。“如今愿保我性命者,唯有楊習。”
“良哥。”行弛等人道。“保重。”
這數(shù)日來,不斷有人潛入忠恒宗,自鐘禾被刺殺后,行良身邊至少一人守護,這才能活到醒來。
忠恒宗由鐘川繼承宗主,幾兄弟中他天賦接近鐘禾,現(xiàn)在的本事不算行良是最厲害了。
建康皇宮里,幽藍花園,一座涼亭,八名宮女在涼亭外排列站著,李蕓兒與楊習對面而座。茶水喝了兩杯,兩人聊了小半天。
“對了。”李蕓兒手托腮幫道。“楊習,聽說你要去唐國。”
楊習自添一杯茶水,瞧著李蕓兒的臉,李蕓兒也正看著楊習。
“等我回來。”楊習道。“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隋楊氏,還有許多人在唐國長安。楊青的一位妃子還在,就是楊夏昔的姨娘,兩人相依為命多年,楊夏昔不可能留在霸國。唐皇讓楊夏昔來做使者,楊習若不去唐國,那楊夏昔的下場,就是辦事不力、玩忽職守。罪名可大可小。
“父親只有我一個女兒。”李蕓兒道。“即使你有心娶我,以你現(xiàn)在的本事根本得不到承認。”
李蕓兒站起,背對楊習,眺望遠方。楊習從背后環(huán)抱李蕓兒小蠻腰,手指緊張的顫抖,腦袋壓在李蕓兒肩膀上,臉貼臉。
“現(xiàn)在確實如此。”楊習道。“等我回來再說吧,我的少盟主。”
李蕓兒狠狠瞥一眼楊習,楊習嘴角上揚,頓時感覺身體無力,連說話都無法開口,整個身軀軟倒落地。
李蕓兒轉(zhuǎn)身蹲了下來,食指按在楊習唇上。
“本姑娘要你現(xiàn)在就娶。”李蕓兒道。“未來定數(shù)太多。”
楊習聽到了這輩子最想聽到的話,目光含蓄深情款款注視著李蕓兒。
“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李蕓兒道。“愿意就眨眨眼。”
楊習連續(xù)眨眼數(shù)下,突然他的身體恢復(fù)了力氣,功力也能正常運行。
“唐門梨霧茶。”李蕓兒道。“像你這樣的高手,也能迷住半分鐘時間。”
李蕓兒站起申手,楊習抓手,一拉,楊習順勢而起。
后宮,盟主夫人的寢宮,李盟主與梁芙兒這對夫妻正打量著眼前,李蕓兒一臉微笑且牽著楊習的手。
“蕓兒。”李盟主道。“他就是你喜歡的人。”
“父親。”李蕓兒道。“您覺得楊習怎么樣?”
“不錯。”李盟主道。“十七歲,決榜三十六,就武學天賦而言,難得。”
“這孩子。”梁芙兒對李盟主道。“比蕓兒小呢,知道什么是成親嗎。”
楊習松了李蕓兒的手,彎膝下跪,一臉誠意,目光真誠。
“雖然楊習還小。”楊習道。“武學成就尚低,卻不會辜負李小姐,還請李盟主和盟主夫人成全。”
李蕓兒也學著楊習,在楊習身旁下跪。
“父親、母親。”李蕓兒道。“蕓兒請你們成全。”
梁芙兒遞一對玉佩給李盟主,李盟主對李蕓兒道。“快起來吧,這玉佩你娘給你們一人一個,當是把親事定下了。”
“楊習。”梁芙兒道。“你還年輕,現(xiàn)在成親還太早,對于蕓兒,還不放心交給你。”
李蕓兒接下玉佩,印,雕鳳添福。楊習接下玉佩,印,雕龍賜運。一對龍鳳玉佩。
“盟主夫人。”楊習道。“楊習會證明,對李小姐的愛,呵護。”
“你也起來吧。”梁芙兒道。“記住說過的話,說到做到。”
楊習剛站起來,梁芙兒提了一下梁樂。唐門梁氏,梁芙兒是梁樂姑姑,忘鳴的小姨。
楊習當場臉上尷尬色,算起來,楊習是把這家人都惹到了。
五十唐國禁軍,護三頂橋子,出城。
一個渾身糟蹋,看不清面龐的男人,跟隨在禁軍身后。他手中只有半截長槍,目光驚疑。
糟蹋男子對路人,極其不放心,對每個人充滿戒備神色。
禁軍離建康城數(shù)十里遠,有一條溪流,禁軍都停下。數(shù)名湖師門幸存弟子,正在溪流數(shù)百米外圍住糟蹋男子對戰(zhàn)。
“何必苦苦相逼。”糟蹋男子道。“看來諸位是不會放過在下了。”
糟蹋男子一躍落溪,抱石不起,浮起時已經(jīng)氣絕。
此人正是行良,本想追隨楊習,卻每每遭到劫殺,幾次驚險避開,最后都沒能再見楊習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