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徹讓時小茶和吳溪宇自己翻看卷宗,林徹自己實在是不忍心去看這個案子。
時小茶抱著一個厚厚的卷宗走了進來,“這么厚,法醫估計拍了很多照片吧,林徹讓我跟你說,這個黎戈尸體,真的有點惡心。”
“你看過?”吳溪宇輕蔑的反駁時小茶。
時小茶很誠實地搖了搖頭。他聽林徹說的,畢竟林徹也不太靠譜,所以時小茶想了想也沒有把林徹的話放在耳邊。
由于早上時小茶和吳溪宇都沒有吃早餐,所以他們一拍即合,決定邊看邊吃。時小茶來的路上從肯德基帶來了兩份工作早餐,里面有帕尼漢堡,豆漿和蛋撻。
“放桌子上吧,”說著,吳溪宇拿出了兩個裝早餐的紙袋子。時小茶把文件夾輕輕地放到了桌子上,說,“這里頭的東西有點散,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人整理。”
“等著結案后,自然會有人整理,你趕緊的吧,今天有時間咱們還可以去現場看一看。”吳溪宇催促道。
時小茶搬了一把椅子,肩并肩地坐在了吳溪宇的旁邊,拿起了一個漢堡,撕開包裝紙,就粗魯地塞進了嘴里。吳溪宇也是如此,不過他要比時小茶斯文多了。
時小茶騰出了一只手翻開文件夾,不過最開始他也沒有看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什么叫做,不是什么有用的東西?”吳溪宇送給了時小茶一個大白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上刑警的。你知不知道受害者的生平也有可能稱為案件推理的關鍵點。”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錯了祖宗,你趕緊看吧。”時小茶無奈的攤了攤手。吳溪宇真的誤會他了。
時小茶和吳溪宇繼續翻看著文件夾。
時小茶又猛地咬了一口漢堡,但這次并沒有很濃郁的牛肉味,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反胃。
時小茶皺了皺眉頭,抱怨道,“這肯德基漢堡怕是假的吧。”“不是。”一個堅定有力的聲音在時小茶耳邊響起。時小茶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吳溪宇!
時小茶僵硬的扭著脖子,把頭轉向了應該坐在自己左邊的吳溪宇。
不是吳溪宇!時小茶瞬間感到了一種濃濃的窒息感。“你是誰?”時小茶像是被上了發條一樣機械得問。
時小茶看向“吳溪宇”,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祁以楊!
“時小茶,你害怕蟲子嗎?”祁以楊玩味的笑了笑,生硬地問道。
“怕。”時小茶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是被操控的玩偶一樣。
祁以楊繼續看著他,說,“你看看你手里的漢堡……”
時小茶下意識地往下看了一眼,哪有什么牛肉?明明兩塊面包里夾的是無數的白白的蟲子。“啊——”時小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驚恐的叫道。
“你怎么了,醒一醒啊。”吳溪宇急忙推醒旁邊臉色發白的時小茶。
時小茶嚇得拍桌而起,大口大口呼吸著夾雜著牛肉漢堡味道的空氣。“我又睡著了?”時小茶疑惑的看向吳溪宇。
吳溪宇仿佛也長舒了一口氣,“你剛才睡著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吃這東西睡著的,然后你又開始冒冷汗,剛才又在手舞足蹈,還尖叫起來了,我就把你推醒了。”吳溪宇說完無奈的拍了拍時小茶的肩膀。“好好休息。”
時小茶也攤倒在了椅子上,“又是那個夢。”時小茶仿佛泄了氣。
吳溪宇仿佛想起來了什么,突然嚴肅的看著時小茶說,“這不會是催眠吧,就是那種心理暗示一樣的催眠手法。我早看這個祁以楊不是什么好人了。你也太容易信任別人了,以后小心一點他。”
“不會的,我認識祁以楊好多年了,他還是我大學時的一個教授,他要是害我早就害我了。”時小茶并沒有把吳溪宇的話放在心上。他捶了捶自己的腦殼,又陷進去了這個恐怖的夢境。
吳溪宇懶得搭理時小茶,“你醒醒吧,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到時候再熬壞了身體怎么辦。”
“我暫時沒事,我最怕的就是蟲子了。有些惡心而已。”時小茶長嘆了一口氣。
“那趕緊繼續研究吧。”吳溪宇輕輕地拍了時小茶的腦袋一下。
“不過我真的覺得你無緣無故睡著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吳溪宇斜著眼睛看向時小茶。
“我也知道啊,我也不困啊,但就是睡著了。估計是這一陣太累了吧。”時小茶雙手抱著頭,“趕緊的吧,上頭催的也比較緊,趕緊結案,好休假。”“嗯。”
時小茶繼續翻看著文件夾。
“黎戈長的還挺漂亮的嘛。”時小茶色咪咪的盯著文件夾里夾的幾張黎戈的生活照。
“怎么,你還是個戀冰癖嗎?”吳溪宇歪著頭,“確實長的不錯啊。”
“就是嘛,不要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時小茶意味深長的說,“真是前,凸后翹。誒,那你說會不會是因色起意?”
“不會,尸檢報告上說沒有過性侵犯的跡象,嗚,嘔——”吳溪宇終于翻到了尸體照片的地方,何等惡心,吳溪宇直接把嚼了一半的漢堡吐到了桌子上。
“怎么了?”還在研究黎戈生活照的時小茶連忙看向文件夾里的高清照片。“嘔——”時小茶直接跑進了洗手間,狂吐起來。
照片上的尸體嚴重浮腫,腫脹的程度超過了原先的兩倍,尸體皮膚整個發青,紫色的血管仿佛要從身體里掙扎出來,這就是游戲里比較肥胖的僵尸的翻版!只不過被蟲子啃食的有許多窟窿。許多白色的蠅蛆在尸體上揉動,好像幾萬只交匯在一起。死尸睜著充滿血絲的雙眼,嘴巴張的很大,似乎死前受過巨大的痛苦。
時小茶最怕的就是蟲子,這蟲子仿佛還在不停的蠕動,成千上萬條,讓時小茶的密集恐懼癥都犯了。時小茶大聲呼道,“讓你不相信林徹,非要邊看邊吃早餐。”
“都怪我,你不吃不也沒事嗎?”
……
“咳咳……她是怎么死的來著?”吳溪宇實在受不了了。
“窒息而死。然后又被塞到了一個泥坑里。”時小茶捂著眼鏡說道。
“確實挺詭異的,紀辰音的不在場證明只有三十分鐘,這里距離興義市那么那么遠,除非坐火箭,而且這個殺人兇手還需要現挖坑或者提前準備。死亡地點畢竟在沒有幾個人會去的深山里,咱們只是在一公里以外的便利店拍到了紀辰音。有可能還不是他。”
“真麻煩。”時小茶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