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能做到一見鐘情的人,一定生活的很幸福吧,她們的生活中本就不缺少愛,才能做到如此大方的把愛拿出來分享給另一個才見過幾次的人。她們的愛不需要借口,不需要理由,甚至不需要經(jīng)歷,便不會去過多的想要從別人身上獲得什么。
所以我喜歡你這種感情要怎樣才能確定到自己都相信呢。
云騰回想起,自己在毛俊義第二次問起自己。有沒有做出決定的時候,幾乎是以一種“逼自己一把”的心情說了“好”。這種狀況多少有一些不公平,雖然只有云騰覺得有一些不公平,雖然毛俊義壓根就不在乎公平不公平。這個疙瘩在誰心里堵著,誰就不舒服。
好的情緒可以鼓動別人,壞的情緒也是可以傳染的。毛俊義感受得到云騰在和自己在一起之后的狀態(tài)和曾經(jīng)活潑的她一點也不一樣了。他不認識眼前這個多愁善感的,逃避至上的,不愛笑了的女孩子。
他沒什么策略,也不會設(shè)計什么環(huán)節(jié),他能想到的辦法翻來覆去就是那幾種:兩個人好好談?wù)劊蛘撸宜拈|蜜幫忙好好談?wù)劇?
他沒有旁人的聯(lián)系方式,靈光一閃,去找到了曾經(jīng)在他們店里留過電話號碼的成歲的。
他晚上第一遍打過去,成歲因為是陌生號碼并沒有接,在他堅持不懈第二遍撥通電話的時候,成歲接起來了,試探的問了一句:“……你是?”
他條件反射的回答:“我是毛俊義。”
“哈?”打錯了吧。她認識這么個人么?
“哦,不好意思,我之前去過你家安裝過電腦,所以我有你的號碼……”可能是成歲這一句聲調(diào)比較高,把毛俊義哈心虛了,開始自顧自的反思自己是不是冒犯了。
“啊……有什么事兒么?”成歲聽到這兒都還沒回過味兒來。
“我就是想問問你那里有沒有魏姐的聯(lián)系方式,最近云騰有點不對勁……哦,我是不是忘了說,我是云騰的男朋友……”
這種先說重點,之后另行補充的說話方式很高明的循序漸進的的把成歲的情緒拉到了最底端,從疑惑,到猜測,到懷疑,最后不耐煩一氣呵成。
“我就說一遍,你愛記住記不住。15XXX……”以他這個精準踩雷的功力,要不是她現(xiàn)在恰巧在家和老媽一起,她說不定啥也不說就給他掛了,所以這會兒還愿意跟他說就燒高香吧。
直男毛俊義還真就一遍過,感恩戴德的謝過飛快的掛了電話。
魏甘棠那邊的墻壘的更高一點,打了好多次魏甘棠都給他掛掉了不肯接,沒辦法了他只好發(fā)了短信給她(現(xiàn)在的人都沒有短信包月了吧),說明了自己是誰。
短信發(fā)出去效果拔群,魏甘棠緊接著電話就撥了回來(所以大家都有通話時間包月)。
“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的?”魏甘棠開門見山先問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我店里的記錄里有她的電話號碼,我知道私自用不好但是……”
“你打過去就是為了問一個我的電話號碼?”魏甘棠的語氣跟個檢察官一樣。
“啊?”毛俊義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辯解,他嚇得都快跪下了。“對不起……”雖然他壓根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
其實說到底魏甘棠對這些別扭的小姑娘的戀愛狀況根本不擅長,偏偏她這個人看起來很可靠,大家才什么都想找她。說出來大家可能不信,魏甘棠本人并沒有什么戀愛經(jīng)驗。哦不,那個什么需要換成任何。包括暗戀啊,被人追啊,通通都沒有過。
魏甘棠犯了愁,于是開始沉默。對,就算是犯愁的時候你從她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來。
最終魏甘棠想出來的辦法就只有:“要不你也請成歲吃頓飯吧,兩個姑娘也有點矛盾需要。不過你不要誤解,她們倆的誤會跟云騰不搭理你沒關(guān)系。”
直女的話對直男起不了安慰作用,倒是給了他新的靈感:“你的意思是說成歲是能左右云騰心情的人?”
“我沒說……”
“我知道我要怎么做了,謝謝!”
算了,就當是把這個麻煩事兒推出去了。現(xiàn)在肯定就沒有自己什么事兒了唄。
成歲這邊消氣其實挺快的,就是再快也趕不上又有人回來惹她來得快。
“不是給你電話了嗎,你又什么事兒啊?”成歲特別特別想把毛俊義拉黑。這個人是真的煩,不僅要求奇葩,也不知道說句好話。
“我給魏姐打過電話了,魏姐管不了。”
“哈???”這個人是不是故意的啊。
好在下一句找補回來了一點:“魏姐說了,你才是最能影響云騰情緒的人,所以我覺得還是只有你能幫我。”
成歲可算是冷靜了下來,她坐直身體準備聽聽他到底有什么請求。
“自打她答應(yīng)和我交往開始,我就覺得她不對勁了,前一段時間你們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么?”
“沒有啊,真要說有什么事,也是這幾天的事。哎呀,你不用管。”成歲趕緊把這個話題扎住。
“好,我不管,我繼續(xù)探討云騰怎么了,既然你們關(guān)系非常好,你肯定也感覺到了她哪里不對勁吧。”
“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別介意哈。你真的確定騰哥喜歡你么?”成歲知道如果繼續(xù)討論下去,這個問題是躲不開的,自己早晚會問出來,索性直接拋出來大家都利索一點。
“不可能,我感覺得到,她一定是對我有意思的!表白之后猶豫的那幾天也不過是在考驗我,這不是后來也同意了么?”男人的自信心果然……嗯……很多……
“那你是什么時候覺得她很奇怪的?是在一起之后還是表白之后?”
這個問題把對面問得醍醐灌頂:“我現(xiàn)在想想,好像,是表白之后就好像怪怪的?好像,有一點,稍微。”
成歲不聽他那一堆給自己加的小定語,輕輕一笑:“所以,你現(xiàn)在還敢說她有你想象的那么喜歡你么?”
這個春天,注定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