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臻現在心里充滿了疑惑。

這個小不點是誰？

和余笙是什么關系？

和他的那個大侄子顧瑤，又是什么關系？

……

看來他得好好問問顧瑤了。

“那我以后叫你阿臻好不好？”

這個小不點，似乎一點都不怕生，甚至有些自來熟。

顧臻在考慮，七年來，他從不讓人喊他阿臻，無論是多熟悉的人，這個稱呼，以前只她一人這么叫他。

或許是因為余笙，顧臻望著床上昏睡的人兒，輕輕應了一聲，“嗯。”

“我叫你阿臻，你就叫我阿里吧。”

阿里……

“阿臻你能不能打開視頻，讓我看看阿笙。”

顧臻把手機攝像頭點開了，屏幕那頭露出一張稚嫩的小臉蛋，圓嘟嘟，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十分可愛，不過這張小臉蛋，和余笙竟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只她這一雙眼睛，似乎像極了一個人，但他卻一時想不出是誰。

“媽耶，阿臻你長得好好看，比阿瑤還要好看！”阿里看見屏幕里的顧臻，笑容燦爛。

聽見小丫頭這么夸自己，顧臻心里不禁生出一絲絲歡喜。

不過他臉色仍是一臉清冷模樣，沒什么特殊變化。

他應小不點的要求，將鏡頭對準到病床上的余笙，阿里看見余笙，托著下巴說道，“睡的可真熟吶，啊對了，阿臻阿臻，阿笙晚上睡覺特別喜歡踢被子，你一定要幫她蓋好，別讓她著涼了哦。”

這一點倒是沒變。

“好。”顧臻答應道。

“還有還有，她晚上經常做噩夢，總是睡到半夜醒過來找水喝，你要多準備點熱水放在床頭，這樣她就不會下床到處找水喝了。”

做噩夢？她經常睡不好么？

“好。”

阿里說的，顧臻都一一記下了。

“好了，我也要睡覺了，阿臻，晚安。”

“晚安。”

手機掛掉，顧臻拉了凳子坐在余笙身邊，他時刻守在她身邊，怕她不小心把被子踢了。

這些年，她都經歷了什么？

零點時候，余笙動了下，大腿一蹬，把被子踢掉了，連忙把她把被子重新蓋好。

又過了兩個小時，余笙突然翻了個身，背過去了。

顧臻以為她又要踢被子了，時刻做好給她蓋被子的準備。

沒想到余笙翻了個身，就沒動靜了。

余笙突然睜開雙眼，她醒了，剛剛似乎看見顧臻了，她以為是在做夢，自言自語道：“好像又夢見他了，好煩！”

顧臻聽見她碎碎念，心想，她是醒了還是在說夢話。

“哎呀……辣雞顧臻，真煩銀，你為什么總是出現在我的夢里啊！老娘才不會想你，渣男！”她很煩躁，吐槽地越來越厲害，猛地一轉頭，目光對上床邊坐著的男人，忽然傻住了。

床頭開的小燈光線很溫和，可余笙依舊覺得有些刺眼。

她皺緊眉頭，伸手在眼前晃了晃，“我這是在做夢么？”

“沒有消失啊。”她咕噥著，伸手抓到顧臻的手臂，光滑的布料，很真實，她的手往下，摸到他的手背，溫的？她抓住顧臻的手捏了捏……好像是真的手……

顧臻低頭看著她這只不規矩的手，這個女人，先前是摸他的臉，現在又摸他的手，今天的便宜是被她占了個干凈。

他抬起眸子，深深地看了余笙一眼，“摸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