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將古詩月拎到勞斯萊斯幻影旁,放下。
古詩月躡手躡腳,想溜回去繼續整理,被御風一把抓回。
御風突然很逗比的說:“小月兒,本流氓早飯和午飯都沒吃,陪我先吃飯吧?”
逗的古詩月哈哈大笑:“原來流氓也要吃飯?”
御風壞壞的看著古詩月,古詩月笑的樣子,讓流氓不想吃飯了:“小月兒,流氓不吃飯,吃你?”
古詩月哼了一聲,移步走開,扭頭做了個鬼臉:“本姑娘渾身長刺,敢吃本姑娘的話,隨時刺遍你全身??!”
御風眼角全是微笑,幸福的微笑,他跟上古詩月,拍了拍她的肩膀:“隨時歡迎,刺遍本流氓全身?!?
古詩月眼神一冷,流氓已經不足以形容御風:“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片兒川燒的特別好,不知流氓要不要吃?”
御風勾肩古詩月,俯身在她耳邊輕語:“好啊,不過,小月兒,再叫我流氓,我現在就流氓給你看?!?
嚇得古詩月雙手捂嘴,再也不敢喊御風流氓。
心里默默喊了一百遍,御風流氓、流氓、流氓……
御風勾住古詩月的下巴:“心里叫也不行?!?
古詩月嚇的瞪眼,御風,你何方妖怪?
御風壞壞一笑,嘴角上揚。壞笑,也是笑。
自從遇見古詩月,萬年撲克臉的御風,變成了愛笑的暖男,在古詩月面前,愛笑的暖男。
嘿嘿,不過在大多數人面前,他還是冷峻的一比。
轉眼,兩人走到梨園山腳旁。
古詩月指著眼前的一座單層樓平房:“就在那里?!?
走近,可見大大的院子擺著兩三張桌子,坐了兩三個人。
賀風微微蹙眉:“這里啊?”
“嗯,別看條件簡陋了點,燒的保準你吃了還想來。”說著古詩月已經蹦蹦跳跳走進了廚房,好像回自己家一樣:“王奶奶。”
王奶奶跟古詩月自己的親奶奶關系甚好,王奶奶待古詩月如親孫女,古詩月把王奶奶當自己的親奶奶。
“月兒,你來啦?”轉身一個老婦人,她頭發花白,發間梳著清爽的發髻,插了一個簡易的發簪,她略微駝背,正拿著鍋鏟在灶前忙碌,她笑,笑的慈祥:“有一段時間沒看見你了,學習很忙吧?”
古詩月靦腆的微微一笑,對于輟學的事,她不想過多解釋,只簡單的嗯了一聲,繼續說:“王奶奶,我要兩碗片兒川,一碗要大的噢?!?
王奶奶鍋鏟在大鍋里翻動兩下,扭頭朝門口一看,將古詩月拉到一旁:“月兒,門口那個人是誰?”
不僅長相俊美,還自帶強大氣場。
古詩月垂眼,默了幾秒,還沒想好怎么解釋,隨口說了聲:“他,他是我同學?!?
王奶奶的孫子王俊端了空盤子走進來,壞壞的朝古詩月憋嘴,一語搓穿:“古詩月,你同學怎么不穿校服?”
古詩月扭頭瞥了一眼御風,我去,他穿襯衫,打領帶,一看就不像學生。
古詩月默默咽下一嘴口水,差點沒咽下,伸手撓了撓后腦勺:“那個……”
“男朋友吧?!蓖蹩〗釉捄髩膲牡某旁娫峦律?。
王俊比古詩月小一歲,兩人一見面就互掐,時不時還打架。
古詩月拎拳,白了王俊一眼,擠出二字:“找打?!?
王奶奶一臉慈祥的微笑,將鍋里的炒飯打進碗里,轉而對古詩月說:“兩碗片兒川,一碗大,一碗小,外面等一下,馬上就好。”
古詩月走到廳里,跟御風一起坐下。
老式的木質方桌,桌上擺著一把筷子,籃子里放著若干勺子,另外放著幾個表面油漬的辣椒罐子、醬油罐子、醋罐子,御風眼神掠過一秒懷疑,感到這家飯店的衛生有一絲絲堪憂。
就是這一秒的懷疑,被古詩月逮個正著。
不多時,王俊陸續端來了兩碗片兒川放下,語氣帶著浮夸的調調:“古詩月,跟你的同學,請慢用,嘿嘿?!?
同學?
古詩月:“……”
古詩月斜眼,對上御風疑惑的眼神,頓時尷尬無語。
王俊進廚房后,御風湊近古詩月:“小月兒,誰是你同學?”
古詩月黑溜溜的眼睛,從左邊游移到右邊,想不出怎么作答,默默回了個:“關你屁事?!?
說完,她拿起一雙筷子,放在自己的碗里燙了一會兒,遞給御風,眼神在說,吃吧,沒放毒。
御風眼里閃過一絲調皮。
古詩月頓在空中的筷子御風沒有伸手接,而是自己拿了一雙,在古詩月的眼神注視下,伸進古詩月面前的碗里燙了一燙,燙完之后,筷子一頭伸進自己嘴里嘬了一嘬:“開吃吧,小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