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顧傾揉了揉腦袋,腦袋一片空白,渾身無力的。
“這里是醫(yī)院。”墨殤夜冰冷而不是溫柔的聲音傳來。
對欸,這里是醫(yī)院……
顧顧傾被這么一點醒,就想起了所有的經(jīng)過。
說來,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墨殤夜眸色晦暗難明,顧顧傾沒有理會他,徑直就從床上起身。
墨殤夜眸色緊了緊,按住了她,嗓音帶著不可違抗的氣息:“你要去哪?”
顧顧傾坐在床上沒有看向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回、家。”
“醫(yī)生讓你在醫(yī)院休養(yǎng)幾天。”墨殤夜眸色看得不太真切,聲音也放得柔和了些。
顧顧傾在暗地里給了他一個白眼,聲音中帶著些許不耐煩:“你走吧……”
說完便轉(zhuǎn)過身了,沒有再去看墨殤夜。
墨殤夜還想再說什么,但看到臉上有些不耐煩的顧顧傾,眸色隱忍著,沒說什么就離開了。
離開前,還不忘回頭再看一眼顧顧傾,意味深長。
聽到門把落下的聲音,顧顧傾隨即起身,看到了桌上的兩份清粥。
“……”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粥,讓她想起今天,因為吃了自己做的菜,而進(jìn)的醫(yī)院。
“看來,下次自己還是不要做飯……”顧顧傾已經(jīng)對自己的廚藝沒有了任何的信心。
不過……那個家伙怎么回事?
他味覺就是有問題嗎?
她覺得感情還真是。
顧顧傾現(xiàn)在很想跑路,因為在醫(yī)院呆,冷嗖嗖的,真可怕。還總感覺有一陣陰風(fēng)吹過,讓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趕忙收拾了東西,跟醫(yī)生說了好久,醫(yī)生反復(fù)檢查了,才勉強(qiáng)同意她出院,不過卻給了她擦一大堆藥。
至于那個粥啊,還是帶走吧,反正有兩份呢,丟在這里能干嘛?
于是顧顧傾,拎著兩份粥出了醫(yī)院。
出院時已經(jīng)是晚上7點多了,她正尋思著,要不要帶點東西回去給柒杉隨。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她不由得雙手環(huán)抱,抱住自己,給自己取暖。
還沒走多久,咔嚓咔嚓的閃光燈,閃瞎了她的眼。
這不由得讓顧顧傾趕緊捂住了眼睛,心底暗罵一聲,該死的。
她趕忙加快了腳步,因為一般這種事情肯定是不好的。
她還沒走多遠(yuǎn),后面的又跟上了,而且動作還不知收斂。
顧顧傾有些氣急敗壞了,打算跟他們直接扛,她冷冷地回過頭,惡狠狠的盯著身后偽裝的狗仔。
“你們要做什么?”顧顧傾輕笑著,不可一世的望著他們,眼里滿滿的是不屑,鄙夷與可笑的涼薄。
狗仔們也驚了一下,開始四處逃竄了。
被正主發(fā)現(xiàn)了,而且那位來頭還不小,最好的選擇當(dāng)然是跑路。
而且這個是一手好新聞,可不能砸了。
顧顧傾見他們跑了想追,但想想還是算了。
事態(tài)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不知這醉城的頭條將會寫成什么樣。
顧顧傾譏諷的打開了手機(jī),給柒杉隨打了電話,聲音里很冰涼:“過來接我……”
柒杉隨聽到她的聲音,如此的嚴(yán)肅,便了然一切:“你等著,我馬上到。”
“嗯”顧顧傾點了點頭,但怒火中燒,她抑制不住。
她坐在路邊的長椅凳上,雙腿交疊,衿貴冷傲得不可一世。
柒杉隨很快開著他的粉色寶馬過來了,他戴著墨鏡穿著sao氣滿滿的衣服,一看就像是一個紈绔,吊兒郎當(dāng)?shù)母欢?
“上來吧。”柒杉隨語氣冰冷至極,在她面前他也懶得裝,畢竟這表象是要裝給別人看的。
一路上,燈火迷離,燈光忽明忽暗,在這城市上空多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滋味。
可能只有顧顧傾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對柒杉隨說:“今晚的頭條,你幫我盯著點,務(wù)必把它給壓下來。”
“求你打電話過來那一刻,我這就安排好了。”柒杉隨的墨鏡里映著兩邊飛速流轉(zhuǎn)的景物,他薄唇輕抿成一條直線,墨鏡下的是一雙冷酷無情的眸子,里面還隱隱有著殺氣。
回到半山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是8點多了,剛一進(jìn)門,柒杉隨就收到了電話,聲音里匆忙帶著琨亂。
“Boss,不好了……”電話那頭傳來張?zhí)刂潇o中帶著些許慌亂的聲音。
“說。”
柒杉隨言語狠厲,冰冷至極。
他一向是知道張?zhí)刂男愿竦模茏屓绱朔€(wěn)重的張?zhí)刂加行┗艁y,必然是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頭條那邊,壓不下來……”張?zhí)刂穆曇衾飵е┰S的疲累,和盡全力后無用的無奈。
張?zhí)刂f到這,柒杉隨便了然了一切。
是有人在幕后操作,目的是想要?dú)У纛欘檭A。
顧顧傾在一旁內(nèi)容已經(jīng)聽得差不多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顧顧傾的眸里到過一絲殺意,嘴角勾起一抹譏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