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流逝,光罩顏色越來越淡,最后完全消失。
兩位長老欣喜若狂,幾乎在他們行動的同時,陸秉書動了。
他連續施展青雷九閃,遠遠看著就像是一道閃電沿著地面不斷延長。
陸秉書心臟咚咚直跳,雙手握著兩顆雷相靈石,不斷補充靈力。
其中一位長老先是一怔,然后勃然大怒!
就要施展靈術阻攔陸秉書的步伐。
眼見離目標還差一丁點距離,陸秉書咬牙發狠,張開全身靈竅瘋狂吞噬天地靈氣。
擁有四相靈體的他吞噬靈氣速度非常之快,猶如決堤的海口,靈氣瘋狂灌進他體內。
不過他依然留了一線,上次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終于全力施展之下,他先一步抵達了獸心之處。
如房屋一般大小的心臟上,孤零零地插著一株植物,隨風搖擺。
陸秉書來不及細看,就要展開掌中袋,收這獸心。
突然他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現在任何一點異動都會引起陸秉書警覺,他抬起頭,發現了一個令他無法相信的事實。
這陣法正在極速愈合!
從地上開始,光罩又開始往上生長。
這導致他心臟都慢了半拍,心里是怎么都想不明白這陣法為何又恢復了!
幾乎是看到陣法恢復的瞬間,陸秉書就動了,已經來不及收異獸之心了!
這個陣法空間很大,大到超過了陸秉書一閃的距離。
陸秉書拼盡靈力施展青雷九閃,連源靈力都用上了。
就在那一剎,他還是慢了半拍!
“咚~”
一頭撞在光罩上,撞得他七葷八素,鮮血直流。
羅暝慶自始自終都沒有移動腳步,見陣法重新合上,他笑了笑。
此時他旁邊那位重傷的長老頗為震驚,虛弱地說道:“羅暝慶,這是怎么回事?李長老人呢?陣法怎么又合上了?”
“葛長老,我管理天奉城二十多年了,難道你就不懷疑為什么我最近幾年才給你們傳信說這獸心的事嗎?”羅暝慶看了看他,眼里沒有對長老該有的恭敬。
“你早就知道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羅暝慶向光罩緩緩走去,那位葛長老也忍著傷痛跟上,他需要知道羅暝慶到底在搞什么鬼,好向宗門匯報。
王嫣現在是真的手足無措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在場的除了羅暝慶之外誰都沒有料到這陣法還會恢復。
她悄悄后退,往城池方向跑去,現在必須趕緊通知王文義。
“本座在十年前就發現了這里的陣法,付出了多少人命這才探索明白這陣法的規律。”
“那時我就知道這里面的東西我得不到,不過倒是可以利用這個陣法來除掉敵人。”
“你想除掉什么敵人?”葛長老疑惑道。
羅暝慶撫摸著陣法光罩,在上面激起一圈圈漣漪。
“一直都沒有遇到合適的敵人,直到我發現了王家的企圖,他們想除掉我,奪取天奉城。那我也只好順水推舟了,能將王家家主騙進去是最大的收獲。”
原來羅暝慶早就知道了王家的計劃,可笑王文義還以為隱藏得多好!
葛長老大吃一驚,“剛才的人是王家家主王彬?!”
羅暝慶點點頭:“不錯,也只有他才能突破李長老的防御,躲過我們的感知......”
那葛長老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臉色大變,腳步悄然后移。
不動聲色的問羅暝慶:“那你為何瞞住我們,還任由李長老闖入陣法?”
“因為宗里的那些老頭看不慣我啊,總覺得我想篡奪他們的位置,處處找我麻煩。”
葛長老聽到他的話,終于不再猶豫,轉身就要逃跑。
連李長老都被他坑進陣法了,自己繼續留在這里兇多吉少。
還未來得及騰空,一柄大刀就穿透了他的胸膛!
鮮血滴滴落在地上,浸入地底。
葛長老含恨而死,眼珠子瞪得老大,就這樣盯著羅暝慶。
而羅暝慶毫不在意,面無表情地扒出刀,一腳將葛長老踢倒在地。
“現在兩位長老死于王家之手,宗里會如何應對呢!”
就在羅暝慶喃喃自語地時候,感知到背后有動靜,轉身看去。
卻是王文義一行,總共一百多人。
當羅暝慶看到為首一人時,很明顯的一愣!
“王彬?”
“羅暝慶,你殘殺同門,不知道海心宗會如何處置你呢!”
為首的人正是王家家主,王彬。
說完,他周身雷光閃爍,不給羅暝慶反應時間,欺身而上。
羅暝慶臉色不好看,在王彬與陣法光罩之間來回穿梭。
“想不到本座也有疏忽的時候,王彬,既然你們想奪城,那就看有那個本事沒有!哈哈哈”
羅暝慶大笑幾聲,身體自下而上燃燒起來,最后消散在空中,只在原地留下幾縷火苗緩緩熄滅。
王彬撲了個空,冷哼一聲。
“爹爹,陸弟怎么辦?他被困在陣法里了。”王嫣跑上來,臉上滿是擔憂。
“哎,我也沒辦法,這是羅暝慶拿來對付我的,被他誤打誤撞破了羅暝慶的計劃。”王彬嘆口氣。
時間回到陸秉書與李長老被困在陣法里那時。
陸秉書恢復了好一陣才清醒過來,猛地甩了甩頭。
他左右看了看,滿眼都是光罩。
“該死的羅暝慶,真是混賬!”
李長老只稍微想了想就明白自己上了羅暝慶的當,只怕外面的葛長老兇多吉少。
陸秉書表情怪異地看著這位李長老,“沒想到他也跟著進來了。”
“完蛋了!”這是與羅暝慶一伙的人,現在與他一起被困,到時候還不知道怎么死呢。
李長老遠遠就看見了陸秉書,神情猙獰:“原來是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兒,老夫就先殺了你。”
本來在氣頭上,現在看到害自己被困的居然是個半大小子,更是火上澆油。
陸秉書正要說些什么,就見李長老瞬間移動過來,想要抓住他。
還好他反應迅速,閃出了李長老的攻擊范圍。
不過終究修為差距太大,陸秉書還是被李長老抓住了。
“這位前輩,現在你我都被困在這煩人的陣法里,多一個人多一個想法,我們一起想辦法逃離出去。”
在求生欲的支撐下,陸秉書語速極快。
“口氣不小,三頭異獸都沒能攻破,你能想出什么辦法。”話雖如此,李長老還是放下了攻勢。
見危險暫時解除,陸秉書心中松了口氣。
“前輩,剛才是外面,現在是里面,情況不一樣嘛。”
他邊說話邊恢復靈力。
“就算出不去,前輩也有我陪著一起死,還有個伴,嘿嘿。”陸秉書笑了笑。
“哼!你年紀不大,想法倒是豁達。”李長老到處查看,期望能找到陣法出口。
查看無果,他試著運轉全力轟擊陣法,可是這陣法里面的硬度也是奇高。
李長老反而被反震之力震傷,口吐鮮血。
“老夫還就不信了!”李長老發了狠,揮舞拳頭如雨點般轟在光罩之上。
陸秉書被李長老造成的傷勢已經恢復,趁著李長老在那邊打拳,他先是沿著光罩走了一圈,沒有什么發現。
還挖了很深一個洞,發現土里也是光罩。
陸秉書猜測這是一個圓形陣法,一半在上面,另一半就在土里,防止能鉆土的異獸闖進來。
這個方法行不通,他將目光轉向中央位置那顆龐大的心臟。
他們兩人都認為那顆異獸之心還是不碰為好,天知道還有什么機關等著他們。
現在所有路都堵死了,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萬一這異獸之心和那株植物就是出去的關鍵呢。
陸秉書緩緩走向獸心,離得越近,越感覺有一種奇特的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