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吳二白很快回來，來到房間先看一下睡沉的吳雅，輕聲的說：“叫醒吳雅，護士打點滴。”

張起靈點頭，走到床邊道：“吳雅。”

吳雅聽到張起靈叫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她現在稍微適應這雙看不見東西的眼睛。看向張起靈說話的方向，“嗯？小哥。”

“吳雅，等下再睡，要打點滴。”

吳雅點頭，把右手臂伸出來。扎針的時候張起靈在吳雅身邊說：“忍一忍。”

吳雅笑著說：“小哥，這點痛不算什么啦。”

醫護扎好針，退下去。吳二白看著打吊水的吳雅說：“吳雅，二叔下午二點半給你掛了專家號看眼科。”

張起靈聽到吳二白這話，看向床上的吳雅，他也想吳雅能去醫院看眼睛，說不定能治好。他心里的那個辦法，吳雅肯定不愿意。

吳雅看向二叔說話的方向，她沒有想到二叔這么快就給她掛專家號看眼睛，她想告訴二叔她的眼睛治不好，不然黑眼鏡早都醫治了，而不是等到快瞎的地步。心里一暖對二叔說話的位置笑著說：“好。”

張起靈和吳二白互相看一眼：“吳雅，你先休息。”

“嗯，二叔，讓你跟著我受累了。”

吳二白走到床頭摸摸吳雅的頭說：“記住，你是我吳二白的侄女。”

吳雅眼里閃著淚水說：“我知道了，二叔。

慢慢的吳雅又睡著了，她現在什么也看不見，不如好好休息，身體上的傷才恢復的快，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吳二白看吳雅睡著，輕聲對張起靈說：“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張起靈看著吳二白，沒動。

吳二白用手指指眼睛說：“我問這事。”

張起靈看吳雅睡得沉穩，在看點滴瓶里水還多著，才跟著出去，輕輕把門關上。

二人來到外面吳二白說：“吳雅的眼睛你說實話，真的是中毒導致失明？”張起靈點頭。

吳二白繼續問：“她下斗這事你不知道？”張起靈搖頭又點頭。

“什么意思？”

“下斗知道，其他不知。吳雅設計我們。”

“她沒有告訴你什么？”

張起靈搖頭：你知道什么？“他”是誰？

吳二白搖頭說：“中午我在過來，你進去守著吳雅。”

張起靈看著吳二白離開的背影，進屋里守著吳雅。“當時二個人互相把手里知道的告訴對方，他們早都弄明白吳雅，做什么了。”

吳二白開車來到他另一處產業叫“舊舍”的鋪子，這個鋪子和店名一樣，專門收集一些老舊的古董。因為東西老舊很少有人來這里，他也不在乎，他只為了自己的愛好才開的。”

來到舊舍，伙計正在整理貨物，潘新也在，當天晚上吳二白就給他安排到這里。舊舍的伙計除了一個老伙計以外，其他全部都是新伙計，這也是安排他在這里的原因。

老伙計先看到吳二白，放下手里的賬本迎上前道“二爺，你今天有空過來看看。”

其他伙計也看到紛紛道：“二爺。”

潘新也看到吳二白，放下手里的東西，笑著打招呼“二爺。”

吳二白對老伙計和其他伙計點頭，對潘新說：“潘新，你跟我過來，我有話問你。”

潘新點頭，跟著吳二白來到舊舍鋪子，里面的房間，老伙計跟著進來泡好茶，給吳二白倒滿，退出去。

潘新站在那里不知道吳二白找他談什么，沒有先說話。

“潘新，你坐下。”是二爺。潘新坐在吳二白對面。

吳二白給他倒杯茶。“謝謝二爺。”

吳二白喝一口茶說：“潘新，我想問問你對之前的記憶，能記起多少？你說說。”

“二爺，對于之前的記憶，我只能記起幾年前的事情，我記得當我睜開眼，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湖邊，那時候我大腦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記得，不記得自己叫什么，家住哪里，為何出現在這里。”

我渾渾噩噩起來，往湖邊樹林里走，遇到了第一個人，是一位上山砍柴的老人，后來他告訴我他叫老爹，無兒無女一個老人生活。

他看我可憐，就帶我回他家里收留我，他問我什么，我都說不知道，后來他給我起個名字叫阿玉，意思大山的兒子。

吳二白喝著茶，聽著潘新說的這些。

從那天以后我就開始在阿爹家里生活，知道我住的村莊是瑤寨旁邊的小村莊，瑤蘭。

瑤蘭這個村寨很小，生活著幾十戶人，大部分都是老人，年輕人都去外面打工，或者不回來，寨里向老爹這樣的老人很多。

一晃眼幾年過去，老爹和我一次進山，出了意外丟了性命。他無兒無女，當初不是他把我帶回來，或者我已經死了，我就當他兒子把他后事辦了。

從哪以后我就生活在村子里，沒有離開，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里，就幫村子里的老人，砍砍菜，幫忙去鎮上賣些東西。

直到幾天前，我經過羊角湖的時候，看到一個姑娘在湖邊站著。

吳二白聽到羊角湖，臉上才有反應，沒有打斷潘新，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潘新說到這里笑了，我以為那家姑娘想不開，就上前大喊“不要跳湖。”

她回頭看我，看到我那一刻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跑到我面前抱著我大哭起來，給我嚇一跳，真的以為這姑娘想不開要跳河。

她抱著我邊哭邊說：“潘子，潘子，潘子真的是你，你沒有死，你回來了。”

我聽她叫我潘子的時候，我就想她是不是認識我。我立即問她，你認識我？我對于自己以前的記憶都不記得。

她冷靜下來的時候告訴我，我和她一位小父親長的很像，他叫潘子。只不過他已經去世很多年，潘子當年為了救她重要的人，死在巖石洞里，她非常自責沒有把潘子救回來，她自責了十年。

我告訴她，我叫阿玉，我在瑤蘭這個寨子生活了很多年，應該不是你口中的那個人。

她看著我很久，她問我有沒有家人？我告訴她沒有，她就問我要不要和她離開這里，跟她回家。她說她知道我不是潘子。

我一想或者我跟著她，能找回之前的記憶，我就答應她和她回家。

后來她告訴我，她叫吳雅，家住杭州，在飛機上，她給我講了吳家的歷史，還有她哪位小父親潘子的所有事跡。

她知道我不是潘子，給我改個新名字，叫潘新，她告訴我一切新的開始，他讓我喊她三小姐。

來到杭州，三小姐把我帶到二爺你茶樓里，后面的二爺你都知道，我所記得就這么多。

吳二白聽完，沒有說話。潘新安靜的坐在那里，沒有打擾。沉默一會問：“潘新，你見到吳雅的時候，發現她身上有沒有受傷？”

潘新仔細回憶一下，對吳二白搖搖頭。吳二白對潘新說：“你下去忙。”

潘新站起來說：“二爺聽你這樣說，是三小姐受傷了？我可以去看看三小姐？”

吳二白也站起來說：“潘新別擔心，吳雅她受一點傷，在治療。等傷好了我在帶她來看你，你安心在這邊工作，有事給我打電話。”說完離開舊舍，給巴乃伙計發信息說“鎖定瑤蘭的寨子去查。”

潘新心里很擔心吳雅，想給她打電話，最后又把手機放回去。他心里明白吳二白問他這些話什么意思。

剛才他給吳二白講的那些話，吳雅講給他的時候，他心里已經明白。

吳雅或者瞞著一些人在做一些事情，而他可能就是這件事情的主角，吳雅希望他不被某些人發現，他也明白吳二白為什么給他安排這里，還不讓他見吳雅。

中午的時候，我派出去，查雅兒在杭州哪所醫院的伙計給我回話，沒有查到醫院有雅兒住院的記錄。

我問伙計杭州大大小小醫院都去查了？伙計說查了，就連小診所也查了。

這讓我不解，難道雅兒和悶油瓶真的回雨村了？或者悶油瓶沒有帶雅兒去醫院？

結果我派去雨村的伙計告訴我，雨村家里沒有人，只有小滿哥和XZ獒，在院子里，他一靠近就咬他，他也不敢進院子看看，但是問鄰居，鄰居告訴他，家里這二天確定沒有人。

伙計問我怎么辦？他是回杭州還是待在雨村？我考慮一下告訴他，先給XZ獒和小滿哥，還有胖子喂的雞鴨鵝給喂了。別給餓死了。

我算下，我和雅兒前腳去BJ，第二天悶油瓶也去BJ，XZ獒和小滿哥它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

伙計說好，他勁量買回來東西喂XZ獒和小滿哥，前提他沒有被咬死。我在心里替他自求多福，我現在也沒有時間管那些。

我又發微信問王盟：“月如上午有出去？或者打電話聯系誰。”

王盟回我說：“月如一上午都在吳三居陪著老太太，沒有給任何人打電話。”

我又給悶油瓶打了幾個電話還是沒有人接，發微信也不回。

我氣得在心里大罵：“挨千刀的悶油瓶，給老子接電話。”我明白了，悶油瓶和雅兒一伙了。

我媽中午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吃飯，說我爸回來了，我本來不想回去，后來想想還是回去陪二老吃個飯，我能看出我這次回杭州，父母很高興。

我剛到家伙計給我打電話說，他買的排骨XZ獒吃了，小滿哥卻沒有吃，爬在院子里冷冷的看著他，他也不敢靠近。

我讓他暫時別管小滿哥，先留在雨村照顧這它們，晚上隨便借住下村民家里。

點滴打到中午才打完，醫護給吳雅把吊針去掉，張起靈貼心的給她按著手面。

吳二白已讓廚子做好飯，給送到房間。

飯后吳雅坐在床上，睡了一上午不困，等下午二叔帶她去醫院，想她離開雨村已經是第五天，那家里的XZ獒和小滿哥還有胖子的雞鴨鵝誰在照顧？都沒有人在雨村。

“小哥，你離開雨村，我們家XZ獒和小滿哥，還有胖子哥哥的雞鴨鵝誰在照顧？”

張起靈沉默了，“當初他聽說吳雅不見后，趕去BJ，后來找到吳雅，卻發現她一身傷直接帶去醫院，這幾天一直擔心吳雅眼睛和肩膀的傷，都忘記雨村的XZ獒它們。

吳雅見張起靈沒有說話，不確定問：“小哥，你該不會現在才想起XZ獒它們吧？”

“吳雅，你別管這些。”

吳雅擔憂的說：“可是小哥XZ獒它們沒有人照顧不行啊！”

“給張海客打電話。”

吳雅這才放心的說：“那小哥你現在給張海客打電話，這二天先麻煩他了。”

張起靈恩一聲，掏出手機要給張海客打電話，看到無所未接電話和微信消息，沒理會，拿著手機撥通張海客的電話。

香港那邊現在是晚上，張海客躺在床上，看到張起靈給他打電話。

有些不解，張起靈幾乎沒有給他打電話。“喂族長。”

張起靈說：“現在去雨村家里照顧，XZ獒，小滿哥。

張海客“啊”了一聲，張起靈主動找他，就是讓他照顧XZ獒和小滿哥？他人傻了。

張起靈“嘖”一聲，張海客這才反應過來：“好，族長我現在買機票飛往雨村。”

張起靈又說一句“胖子的雞鴨鵝。”說完掛了電話。

張起靈和張海客通話吳雅全部聽到，她心里放心雨村的XZ獒和小滿哥。

看著通話結束，張海客內心有些凌亂“以前冷酷話少的族長那里去了？”

張海客雖然內心想吐糟張起靈，大半夜讓他去雨村家里照顧XZ獒它們，但是族長的命令不得不聽，立馬定機票飛往福建。

吃好飯后，我思來想去，小滿哥已經餓了好幾天，不認識的人給的東西，小滿哥不吃，雖然伙計是我的人，但是小滿哥不認識。

小滿哥年紀也大了，要餓出個好歹，我對不起在地下的爺爺。

我決定給胖子打個電話，一分鐘后電話通了，胖子大嗓門傳來：“天真，你丫的終于舍得給胖爺打電話了，是不是想胖爺了？”

我不知道雅兒這事該不該告訴胖子，目前我還沒有弄清楚雅兒和悶油瓶人在那里，我想了下還暫時不告訴胖子，等我搞清楚再說。

“胖子，阿貴的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

“還行，年紀大了毛病就出來的，不過在胖爺愛的照顧下，身體恢復的挺好。”

我也沒有心情和他胡扯，直接說：“胖子，能不能拜托你個事。”

“咋了天真，有屁就放，別和胖爺扯沒用的。”

我笑著罵道：“去你媽的，老子沒屁可放。胖子，阿貴這邊，你能不能讓云彩先照顧，你回雨村照顧幾天XZ獒和小滿哥。我安排的伙計，不敢靠近小滿哥，你也知道小滿哥不吃，不認識的人給的東西。”

“我和雅兒，小哥，在杭州，王盟家里人催著讓王盟和月如先把婚事定下來，我們幾個就先回杭州。”

“你也知道，你和云彩回巴乃照顧阿貴，我們就沒有告訴你這事，想等王盟和月如訂婚的日子確定在讓你過來。”

胖子聽我說完罵道：“天真，你丫的真不夠意思，王盟和月如訂婚這是大事，你們幾個真狗，竟然不告訴胖爺。還讓胖爺回雨村照顧XZ獒和小滿哥。”

我頭疼的說道：“胖子，我們幾個不是想，等訂婚日子確定下來在讓你過來，你就算現在來了也沒事，我們只是提前商議一下。”

胖子冷笑：“呵，那你丫的現在給胖爺打電話干什么？你等他倆婚事確定在打啊！胖爺掛了。

我知道胖子生氣了，認錯道：“別別，胖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小滿哥的份上原諒我一次。”

胖子這才不氣說道：“胖爺這次就看在小滿哥的份上，原諒你這一會，下不為例。現在從網上買票，先回雨村看看再說。”

我松了一口，終于說服胖子，回雨村照顧小滿哥它們，我又和胖子胡扯一會才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后，我開車打算去吳三居，路過二叔茶樓的時候，我停下來，腦子里出現二叔，昨晚飯后離開的時候對雅兒說的一句話“安排妥當。”

“安排妥當，什么安排妥當？難道是?在杭州以我現在的能力。想要找一個人還是非常簡單的。而我卻找不到這個人，除非還有比我更厲害的人把這個人藏起來。

不然我不可能找不到，我敢肯定悶油瓶知道雅兒身上有傷，不可能帶著雅兒離開杭州在去醫院治療。”

我從車里下來，二叔和雅兒之間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二叔肯定知道雅兒的下落。

我來到二樓茶館，問服務員：二爺在嗎？服務員說：二爺不在茶館。

我坐在茶館里，給二叔打電話，我猜的沒錯，沒有人接，我給二叔發微信，他也不回，我只好在茶館邊喝茶邊干等。

二點的時候，吳二白開車帶著張起靈和吳雅去醫院檢查眼睛。

來到醫院的時候，張起靈抱著吳雅從車里下來，來到眼科門外等著，醫生二點半才上班。

張起靈把吳雅放在眼科門外的椅子上說：“需要等會。”

吳雅對張起靈點頭，拉著他的手，讓他一起坐在椅子上問：“二叔，你坐不坐。”二叔不坐。

吳雅抓住張起靈的手，在手里把玩。因為眼睛看不見，她只有用這種方法打發時間。

張起靈從見到吳雅那一刻，從未舒展開的眉頭，看到吳雅玩他手指，舒展開了，無奈的摸摸她的頭。

吳二白站在一邊，手里拿著掛號本，等醫生上班。

十分鐘后醫生上班，吳二白已經安排好，直接讓張起靈抱著吳雅進眼科。

全程下來吳雅都非常配合醫生的檢查，吳二白和張起靈的臉色稍微好看些。

等一些列檢查下來，一個小時已經過去，醫生讓吳雅和張起靈在外面等著。

吳雅對著醫生說話位置說：“醫生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接受。”

醫生看向吳二白“吳雅，你和小哥去外面等二叔。”

“好吧二叔，我和小哥在外面等你。”

這次吳雅沒有讓張起靈抱她，拉著他手慢慢走出去。走向眼科的椅子上，張起靈扶著吳雅坐下來。

吳雅抱著張起靈的腰，用耳朵聽醫院里的各種聲音，邊聽邊等二叔。

張起靈看了一眼眼科的門，低下頭看懷里的吳雅說：累嗎？

吳雅搖頭說：“不累，小哥，你說我眼睛要是一輩子不恢復，你會照顧我一輩子嗎？”

“一輩子。”

吳雅在張起靈懷里癡癡的笑道：“真好，能被小哥照顧一輩子，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我這眼失明也不虧啊！”

“吳雅。”

吳雅從張起靈懷里抬起頭調皮的說：“好，好，小哥我不說，我當然不想眼瞎一輩子，那樣我就看不到小哥帥爆的容顏了。”

張起靈真的拿吳雅沒有辦法，“告訴我換眼睛的方法。”

“哎呀，小哥我累了我想睡覺，小哥你不要說話。等二叔出來你在叫我。”

張起靈看著懷里的吳雅，皺著眉沒有繼續說話。

吳二白看吳雅和張起靈離開后問醫生：“吳雅的眼睛什么情況？”

“二爺，你要聽實話？”

吳二白臉色一變說：“快說。”

“二爺，從所有的檢查結果來看，三小姐的眼睛這種情況，應該不是最近才有的，應該有很多年了，當初第一時間發現來醫院治療或者還能醫好。”

“二爺，抱歉，三小姐的眼睛無法醫治，她的眼睛情況比較特殊，就算換眼角膜還是看不見。”

吳二白聽完心里一涼，沒有想到吳雅的眼睛嚴重到這種地步。吳雅告訴她是中毒導致失明，為什么醫生告訴他，吳雅眼睛這種情況很多年了。吳二白不解，吳雅的眼睛之前一直都正常。

還是吳雅在騙他？她的眼睛根本不是中毒才失明。“有沒有可能機器出錯？”

醫生推推自己的眼鏡說：“二爺，你可以帶三小姐去上海大醫院在檢查看看，也有可能是我們看錯。”

吳二白：“辛苦你了。”從眼科出來。

來到眼科外，看到吳雅趴在張起靈懷里。

張起靈抬起頭看吳二白，發現他臉色不太好看，他心里已明白。

吳雅聽到有人走過來抬起頭問：“二叔是你嗎？醫生怎么說？”

“吳雅，醫生說：你的眼睛能醫好，讓二叔帶你去上海那邊在做檢查看看，二叔現在讓人訂機票。

吳雅一聽內心一喜，她的眼睛可以醫好？不相信的問：“二叔，我的眼睛真的能醫好嗎”

“嗯，二叔不騙你。”

“小哥，你聽到嗎？二叔說我的眼睛能治好。”

“嗯。”

吳雅因為看不見，她看不到二叔臉上的表情，但是張起靈能看到，他知道吳二白在騙她。

吳二白走到張起靈面前拍拍他的肩低聲說：“帶吳雅離開這里，小邪已經派人在醫院找你們。”

張起靈點頭，抱著吳雅離開醫院，吳二白開車送他們回四合院，在路上的時候，收到巴乃，那邊的伙計發的消息。

吳二白把張起靈和吳雅送到四合院門口說：“吳雅，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二叔帶你去上海。”

吳雅想和二叔說她不想去上海，在車上她仔細想想，二叔剛才在醫院那話可能是騙她，不然為什么還要去上海，肯定這邊醫院醫不好，才讓去上海看看。

吳雅知道，二叔是不相信她的眼睛治不好了。“好，二叔你回去也要好好休息。”

吳二白對張起靈說：“照顧好，吳雅”。后離開。

吳二白離開后，回到家里，點開巴乃伙計給他發的消息，是一個視頻。

點開就看到伙計在一個村莊里，拿著手機在錄像說：“二爺，手下拿著潘新的照片，終于在你說的叫瑤蘭的寨子里打聽到這個人。”

我問過這寨子里很多老人說：“幾年前潘新叫阿玉，被他們寨子里一個叫老爹的人從山里帶回來收留，在這寨子里和老爹生活好幾年，沒過多久，老爹在一次意外中去世，是阿玉給他料理后事。”

阿玉一個人在這里又生活幾年，就不久前寨里人說他和一個姑娘離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期間到現在大概有五年時間左右。

在其他的寨里人就不知道了，后面伙計又問了幾個，和第一個老人說的差不多。

吳二白看完放下手機想“難道當年潘子真的沒有死？因為某種原因導致失憶。潘子當年的死，他沒有親眼所見，他是聽吳雅和吳邪，還有其他人說的。”

但是吳二白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太過完美，一點漏洞都沒有，就好像提前被人安排好似的，開始懷疑，潘子當年真的沒有死？

吳二白讓聯系上海醫院那邊伙計給他打電話說，明天早上八點剛好有專家坐診，問他是訂今晚的機票還是明天的。

“訂今晚的。”吳雅的眼睛他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一分鐘都不想耽誤，剛好今晚過去休息一夜，明天不用趕那么急。

我在二叔茶樓，從二點開始等，等到天黑也沒有見二叔回來，茶館的伙計和我說，二叔今天不會過來了，讓我先回去吧。

我媽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吃飯，我拿手機給二叔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微信也不回，我只有好先回家。

六點吳二白帶著秋蘭去四合院，打算上海那邊可以治療雅吳雅的眼睛，就直接讓她住院，秋蘭照顧她。

張起靈和吳雅已吃過晚飯，看到吳二白帶著一個姑娘過來，他沒有問是誰。

吳雅坐在床上聽到有人進來問：“小哥，是二叔來了嗎？”

吳二白來到吳雅身邊說：“吳雅，上海那邊已經安排好。二叔買了晚上八點的機票，我們今晚過去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去看眼睛，不當誤。”

秋蘭看著床上的吳雅，吳二白已經提前和她說明她的眼睛出點問題，需要去上海治療。讓她跟過去照顧，秋蘭懂事的什么也沒有問，安靜的站在二叔身邊。

吳雅也沒有問二叔，不是說明天一早，怎么又變成今天晚上。對二叔說話的方向點點頭說好。

吳二白讓秋蘭把吳雅的東西收拾一下，把醫生開的藥都帶著，再給吳雅帶幾套換洗衣服。

在走之前張起靈從新檢查吳雅左肩膀的傷口，看紗布還干凈，才放心。

七點伙計開車送他們去機場。八點坐上飛機，四人飛往上海，到上海的時候已經夜里，直接打車到酒店吳二白訂的房間。

昨天下午到現在半夜，又是坐車又是飛機折騰，吳雅的肩膀的傷口位置開始發疼，躺在床上疼的睡不著。

因為吳雅肩膀和身上有傷，這幾天張起靈都沒有和她睡在一個床上，肩膀的傷開始惡化。

等張海客坐飛機又打車來到雨村時，已經凌晨三點。“吳邪安排的伙計，喂了XZ獒和胖子的雞鴨鵝，在村民家里借住一夜。小滿哥依然沒有吃東西。”

張海客來到雨村家里，院子里的四門大敞，他都不用去開門。他心里想：“怎么族長他們都不在雨村？”

剛進院子就聽到XZ獒的吼叫，張海客站在原地不動，XZ獒跑過來，等看清楚是張海客時，XZ獒以為是吳邪回來了。

把張海客給撲倒狂舔起來，小滿哥則是冷靜的觀察著，張海客被撲過來狂舔的XZ獒，弄的一臉懵。

反應過來趕緊把XZ獒給推開，小滿哥這才看出來他是誰，之前張海客來過雨村幾次，小滿哥記得他。看清楚不是壞人小滿哥又走回門口趴下繼續睡覺，沒有管地下的XZ獒和張海客。

張海客把XZ獒推開，來到屋里門口，打開走廊的燈，這才看到院子滿地的雞鴨鵝屎和狗屎，凌亂了。

這族長離開發生了什么？隨后張海客用鐵絲把家里大門打開，把燈打開，還好屋里非常整潔，XZ獒看緊閉五天的房門終于打開，跑到屋里沙發上躺下。

張海客這才看到原本漂亮的XZ獒身上臟兮兮的，趕緊把XZ獒趕下去，以免別把家的沙發弄臟。

張海客把XZ獒趕出去，把大門關了，也不管XZ獒在外面扒門，找到吳邪房間打開門躺在床上睡覺。

第二天早上張海客是被門外XZ獒扒門聲和嚎叫聲給吵醒，醒來從屋里出來，打著哈欠把門打開，見XZ獒撲過來，這次張海客學聰明，趕緊側身躲開。XZ獒只好前腿扒他，表示它餓了。

張海客也知道餓了好多天好的XZ獒和小滿哥，打算看看家里冰箱有什么吃的。

就看到吳邪的伙計買早飯過來，在院子大門口外不遠處站著大喊：XZ獒，四爺，過來吃早飯。

張海客從客廳出來，走到院子門口，伙計才看到他一愣說：“小三爺你啥時候回雨村的？”

張海客知道伙計把他認吳邪，也沒有解釋，接過伙計手里的早飯說：“你回去，這里有我就行。”

伙計也沒有多想，點點頭，離開雨村，也沒有給吳邪打電話說他回杭州。他根本不知道在雨村的那個人不是吳邪。

張海客把伙計買的早飯肉包子，和肉湯倒在小滿哥和XZ獒碗里，XZ獒狼吞虎咽吃起來，小滿哥聞聞抬頭看張海客。

張海客問：“咋了？不合胃口。”

小滿哥就那樣看著張海客，一人一狗就這樣對上眼了。

最后張海客敗下陣來，他知道小滿哥不是普通的狗，說：“等著，我給你看看族長冰箱里有啥吃的。”

張海客打開冰箱，看到冰箱里的青菜葉子已經發黃，水果也發爛了，心里想：“看來族長很久沒有回雨村，族長他們又在搞什么？”

張海客又看冷凍室，有凍的餃子，去廚房燒水給小滿哥還有他煮餃子吃。煮好后張海客把餃子稍微冷一下，才端給小滿哥。

這下小滿哥才吃東西，張海客去衛生間漱漱下，也坐在餐桌開始吃早餐。

剛吃完就聽到外面有個喊，吳邪，吳邪，張海客從客廳出來，就見一位中年婦女站在院子門口。

是隔壁的李大媽，平常看不慣胖子和吳邪，李大媽看吳邪從屋里出來，她不知道是是張海客。

我說吳邪你這幾天死哪去了，你們家怎么一個人都沒有，你家XZ獒這二天，天天去我們家搶我們家的狗的食物，害得我家狗都沒有東西吃，還在我家院子亂拉狗屎。

你說怎么辦？既然你回來了你要給我說法。

張海客無語，也不想和李大媽廢話，他等下還要打掃院子，還要喂胖子的雞鴨鵝，還要給冰箱收拾收拾。直接對李大媽說：你想怎么辦？用錢解決行嗎？

李大媽一聽，用錢解決當然愿意。哎呀我說吳邪你這是去那發財了，這么大方用錢解決。

張海客也不廢話說：“一千塊錢夠不夠讓你閉嘴？”

李大媽一聽一千塊錢立馬笑著說我閉嘴我閉嘴。張海客要來李大媽的微信把一千塊錢轉過去。

給李大媽高興的說，以后你家要是還沒有人，XZ獒就拖我們家照顧。

張海客也不理她，回到屋里把吃飽的XZ獒和小滿哥請到院子里，把大門一關，回房間睡回籠覺。

我心里因為有事，一夜沒有睡好，派出去的伙計依然沒有找到雅兒的下落，破天荒的六點起來，給起來做早飯的老媽嚇一跳，一般我回家睡到自然醒。

我媽問我今天怎么起這么早？我說昨天睡得早，睡不著。就坐在沙發上開始琢磨二叔到底把雅兒藏在那里，二叔依然沒有回我信息，就連悶油瓶這個狗日的也沒有回電話和信息。我被氣急才在心里罵他。

我爸看我起來，就坐在沙發上和我聊會天，問我過二天小花和秀秀過來，王盟和月如的訂婚想好怎么定？王盟也跟在你身邊十幾年。

我搖頭說：“這事全由奶奶做主，奶奶說怎么定就怎么定。”王盟和月如的婚事，我沒有放心上。

我又陪著我爸聊會其他的，吃了早飯我不想呆家里，就開車去回我鋪子里。

早上七點秋蘭買好早飯，送到吳二白和吳雅屋里，四人吃了早飯，打車去醫院。

吳雅后半夜根本沒有休息好，肩膀傷一直發疼，做在車里臉色不太好。

“吳雅。”

“小哥，我可能沒有休息好，躺你懷里休息一會就好。”

吳二白看到臉色也不太好，一時間車里氣氛很緊張，誰都沒有在說話。

等到了醫院，吳雅在張起靈懷里睡著了，直接抱著她來到眼科門外等醫生上班。

八點醫生上班，伙計昨天已經聯系好醫院的醫生，吳二白和張起靈抱著吳雅進眼科室。

吳二白把昨天在杭州醫院做的檢查給醫生看，醫生看完，讓張起靈把吳雅叫醒，給她從新做檢查。

吳雅迷迷糊糊醒來，忍著肩膀的痛，非常配合的做檢查。

雨村的張海客回到房間還沒有睡一會，就聽到院子里XZ獒嗷嗷叫，把門打開就看到胖子在院子里，XZ獒正扒拉著他，小滿哥也在他身邊。

胖子看到打開門的張海客，二人同時道：“胖子你回來，族長人呢？”

“我操，張海客你怎么在這里？”

胖子讓XZ獒先去一邊玩去，張海客示意胖子進屋再說。

二人進到屋里，坐在沙發上，胖子說：“張海客你先說吧，你咋在這里。就你自己？”

張海客說：“昨天族長，給我打電話讓我來雨村照顧小滿哥和XZ獒，還有你的雞鴨鵝。胖子，族長又和吳邪搞什么？”

胖子不回反問：“張海客你來的時候，家里沒人照顧XZ獒和小滿哥？”

張海客說：“有，一個，我讓他剛走沒多久，應該是吳邪的伙計。”

胖子在心里道：“天真讓伙計來照顧小滿哥，小哥怎么又讓張海客來照顧小滿哥，要是天真知道張海客過來，應該不會給他打電話，在讓他回雨村照顧小滿哥，除非天真和小哥沒有在一起？

胖子想“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他的去杭州看看，既然張海客，在這里，那XZ獒和小滿哥就不用他照顧。”

胖子說：“小哥，天真，小可愛回杭州去了，幾人商量給王盟，月如把婚事定下來，我這二天在巴乃照顧老丈人。”

“天真給我打電話說，XZ獒和小滿哥不讓伙計靠近，他沒有辦法，讓我過去看看，誰知道小哥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了。

張海客聽完沒有說其他的，就說：“等王盟和月如結婚，讓吳邪請我喝喜酒。”

胖子站起來一拍張海客肩膀，說：那必須，張海客既然小哥讓你來照顧XZ獒它們，那胖爺就把它們托付給你，我回杭州看看去。

張海客不樂意：“胖子你既然回來，你照顧它們，我還要回香港。”

“你知道胖爺愛湊熱鬧，王盟這小子這大好事，怎么能少的了胖爺。你就在雨村待幾天，就當休假，你公司那邊少了你，又倒閉不了。

胖子又拍拍張海客肩膀，就這么說定了，張海客你照顧好XZ獒，到時候胖爺在小哥面前多美言幾句，讓小哥過年給你發獎金。”

張海客無奈笑道：“誰給誰發獎金還不一定，我可不敢指望族長給我發獎金。”

胖子哈哈大笑：“不錯，不錯有覺悟，成了胖爺不和你扯了，走了。”

胖子離開前摸摸XZ獒和小滿哥的頭讓它們聽張海客的話，別搗亂。

“上海這邊，等所有檢查完，吳雅的臉色非常蒼白。

吳二白看到吳雅臉色不對，讓秋蘭帶著，張起靈先把她送回病房休息。

回到病房，張起靈把吳雅放在床上，“小哥，你和二叔一起聽聽醫生怎么說，這里有秋蘭照顧我，你可以放心。”

張起靈他確實想了解吳雅的眼睛到底什么情況，或者真的可以治療。看向秋蘭，秋蘭說：“我會照看好三小姐，”

“我很快回來。”

吃了早飯，我那也沒有去，在家里自己屋里待著，我派出的伙計依然沒有雅兒的任何消息。我現在正煩著，聽到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胖子打來的。

按下接聽鍵胖子說：“喂，天真我回到雨村了。

我回道：嗯。

胖子：天真，你這伙計不行啊，這XZ獒生病了都沒有和你說？

我沉默了一下，心里疑惑道：XZ獒生病了？伙計怎么沒有告訴我？“XZ獒生的什么病？你帶它去看嗎？”

胖子：“病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覺得有些人比他還狗，不講情意。“胖爺陪他出生入死十幾年，到頭來有啥事還瞞著胖爺，還不如這XZ獒，胖爺回來還知道接咱。”

我在電話這頭，聽出胖子這是在指桑罵槐。我罵道：“別bb，講人話。”

胖子罵道：“天真，你丫的，肚子里憋著啥壞水瞞著胖爺，在雨村照顧XZ獒它們的人是誰你不知道？

我心里一驚，難道是小哥和雅兒，不對——要是小哥和雅兒，胖子不會說這話。

我問道：是誰？

胖子：“張海客。”

我：什么？“張海客？”你見到他人了？

胖子：“天真，胖爺猜的沒錯，你們果然有事瞞著我。說吧，到底啥事，讓小哥把張海客給叫過來，照顧小滿哥和XZ獒。”

我明白，張海客是悶油瓶叫過去照顧XZ獒它們。

我問道：張海客現在人呢？

胖子：在家里待著呢。

我問：他有沒有和你說其他的？

胖子：沒有，他就說是小哥打電話，讓他過來照顧XZ獒。不是天真，到底什么事，你瞞著胖爺，看來不是王盟和月如定親這么簡單？

我知道瞞不下去，用十分鐘在電話里和胖子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

胖子聽我說完后驚訝道：“臥槽，小可愛這么牛逼，竟然設計你，小哥，黑眼鏡。”

我氣得罵道：“你他媽的，別廢話。我心里正煩這，二叔和悶油瓶把雅兒藏起來，我怎么也找不到。”

胖子也不和我廢話：“行了天真，三個小時機場接胖爺，咱們當面講。”

“你來杭州？不是讓你照顧小滿哥它們。”

天真你瞅瞅你熊樣，胖爺不在你身邊，你看你混成啥樣，都過去一天你也沒有找到小可愛的下落，胖爺得過去幫你。

胖子說的是實話，一天一夜過去，我還是沒有找到雅兒被二叔藏那，我沒好氣罵道：“去你媽的，你也不看看老子和誰斗。”

“得得，胖爺不和你扯犢子，記得到機場接胖爺，小滿哥它們張海客留下照顧。”

我也不再多說什么，掛了電話后，我心里一暖，這個死胖子，肯定我昨天給他打電話，他就發現事情不對勁。

先回雨村看看，證實心里想法，在巴乃買回雨村的機票，順便把杭州的也買了，不然不可能這么快趕來杭州。

張起靈剛走到眼科室，兜里手機響一聲，他掏出一看是黑眼鏡發的信息“啞巴，解藥已找到，六個小時杭州見。”內心一喜，吳雅肩膀的毒可以解了。

來到眼科室門口，吳二白剛拿著吳雅檢查報告回來。

張起靈對吳二白點頭，二人沒有說什么，直接進眼科室。

來到眼科室，吳二白把所有檢查報告遞給醫生，醫生接過說：“家屬先做。”

吳二白坐在板凳上，張起靈站在一邊，醫生看完后說：“我想你們在杭州做檢查的時候，醫生已經和你們說過吳雅眼睛的情況。”

吳二白點頭，醫生繼續說：從所有檢查結果來看，吳雅的眼睛沒有辦法治療，她這種情況應該出現很久，不是最近才有的，我們醫院沒有辦法治療，你們可以帶她去別的醫院看看。

吳二白和張起靈二人聽完，臉色非常冷。

張起靈心里想過吳雅的眼睛有希望治好，他沒有想到這么嚴重。

吳二白問醫生：“吳雅眼睛，這種情況，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中毒導致。”

醫生又看下檢查結果說：“有點關系，可能導致她的眼睛情況加重，徹底看不見。”

吳二白又問：“有沒有方法，使她眼睛好一些？”

醫生說：“你們可以給她配帶眼鏡試試，多少會好一些。”

吳雅在病床上躺一會覺得不太舒服，肩膀一直發痛，喉嚨發癢。“秋蘭，你能不能扶我去趟衛生間。”

秋蘭來到吳雅身邊說：好，三小姐。扶著她從床上起來，慢慢走向衛生間。

來到衛生間吳雅讓秋蘭放開她，剩下的她一個人可以。秋蘭不放心說：“三小姐你一個人真的可以？”

秋蘭，我可以，你在門外等我，有事我會喊你。秋蘭把門關上，站在門外等吳雅。

吳雅摸索的找到門從里面反鎖起來，秋蘭聽到不解的問：“三小姐，你把門鎖起來干什么？”

吳雅忍著肩膀的痛和嗓子不舒服說：“秋蘭，我肚子不舒服，我想蹲會廁所。你別在門口等我，你去找個板凳坐，我要等一會才出來。”

“三小姐，沒有關系，我在這等你。”

吳雅不在說什么，摸著找到洗手池，想把衣服解開看看肩膀的傷到底怎么樣，怎么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發疼，用右手一碰，痛的發抖。

嗓子越來越癢，鼻子一熱，吳雅開始捂著嘴小聲咳嗽，最后實在忍不住松開手，趴在洗手池劇烈咳嗽，嘴里和鼻子都在出血，她自己也看不到。

秋蘭在門口等著吳雅，聽到她劇烈咳嗽聲，覺得不對勁，想把門打開，里面反鎖，大喊：“三小姐你怎么了？你快開門讓我進去，三小姐。”

吳雅一直咳嗽也沒有辦法說話，劇烈的咳嗽讓她身上和肩膀的傷撕裂的非常痛。

張起靈和吳二白二人離開眼科室，臉色都不好看，向病房走回去，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

吳二白停下來問張起靈：“吳雅的眼睛，不是中毒導致失明。她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張起靈不說話。

吳二白臉色非常冷，吳雅的眼睛無法治療，從此以后她要變成瞎子。“你不可能不知道吳雅的眼睛怎么失明的，告訴我。”

秋蘭叫了一會，吳雅依然沒有給她開門，她沒有辦法就跑去找吳二白，就看到二人在冷冷的對視。

秋蘭慌張的對吳二白說：“二爺不好了，三小姐出事了。”二人一聽，急忙回病房。

在回病房路上秋蘭告訴吳二白，吳雅把自己鎖在衛生間，一直在咳嗽。她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張起靈明白吳雅的毒發作了。

二人回到病房，看到衛生間門還關著，吳二白拍門：“吳雅你開門，你在不開門二叔把門強行打開。”

劇烈的咳嗽讓吳雅的眼淚跟著一起嗆出來，拼命憋著氣，拿手把流出的東西擦擦，不讓自己在咳嗽，忍著身上的痛，不讓自己昏過去，聽到二叔說話，她沒有辦法說話，她怕一開口在咳嗽。

她雖然看不見，她猜她應該鼻子出血和吐血，噴到手上的東西熱熱的，她也聞到血腥味。

二人沒有聽吳雅的回答，張起靈忍著內心的沖動在門口說：“吳雅，我要把門打開，你不要在門后。”

吳雅聽到張起靈要開門，摸索著找到水龍頭扭開，把吐出來的東西沖下去，在把鼻子上的血胡亂擦擦，在水龍頭下洗洗手，洗洗臉，讓自己冷靜下。對著外面說：“小哥，二叔我馬上出來，我在洗手，你們等會。”

吳雅覺得洗的差不多，摸索著把門反鎖打開，在把門打開。

張起靈上前：“吳雅”

吳雅嚇一跳：“小哥，怎么了？你怎么那么緊張，我就上個廁所而已。”

“三小姐你剛才怎么了？你怎么一直在衛生間咳嗽。”

吳二白冷著臉，沒有說話，看吳雅出來，臉色好一點。

吳雅剛要解釋，鼻子又一熱，慌忙去捂鼻子，被張起靈抓住。

吳二白進衛生間，就看到衛生間洗手池里面吳雅因為看不見，吐出的血還在白色內壁上，沒有沖干凈。

秋蘭趕緊拿紙，遞給張起靈，捂住吳雅鼻子。

吳雅嚇得也不敢說話。張起靈抱起來吳雅放在床上，讓她平躺著。

吳二白從衛生間出來。

張起靈道：“讓女醫生給吳雅換紗布。”

吳二白看向秋蘭，秋蘭秒懂去找醫生。

吳雅抓住張起靈給他按住鼻子的手說：“小哥，我就流點鼻血你別緊張，不要叫醫生過來。”

張起靈還沒有開口，吳二白冷聲道：“吳雅，你在吐血。”又問張起靈：“是不是因為吳雅身上的毒引起的？”

吳雅心里一驚，慌忙說道：“沒，沒二叔，我就早上坐車暈車，胃里吐一點東西。沒有吐血。”

張起靈抬頭對吳二白說：“回杭州。”

吳二白臉色一變說：“你讓吳雅現在回杭州？”

“解藥，瞎子找到，去杭州的路上。”

吳雅聽到黑眼鏡在去杭州路上說：“小哥，你說哥哥要去杭州？那我不要回杭州。”

張起靈也不勸吳雅，手放在她脖子后面直接給捏暈。

吳二白也沒有說什么，開始訂回杭州的機票。

秋蘭找來女醫生，從新給吳雅左肩膀，被血染紅的紗布包扎換好，還好其他傷口并沒有出血，讓張起靈的臉色稍微好些。

吳二白定的機票十點，四人打車急忙回杭州，在車上無論吳二白問張起靈什么，就是不說話，吳二白也拿他沒有辦法。

在飛機上的時候，吳雅醒了，生氣的不理張起靈。

三個小時后，我開車去機場接胖子，在車上我又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給他說一遍。

他聽完后問我：“天真，你說瞎子和小可愛去了趟秦嶺山，見到青銅樹，瞎子的眼睛好了？”

我點頭，難道青銅樹的力量真的可以讓眼瞎的人復明？不然黑眼鏡的眼睛怎么突然能看見了。

胖子罵道：“我操，虧了虧了，當年咱們接小哥在青銅門面前，老子說舔一口說不定能長壽，你沒讓胖爺舔。你說當初我要舔一口，說不定老子就像小哥那樣永保青春。”

一瞬間我有點懵，我沒有想到胖子的思維邏輯永遠都那么狗，讓人反應不過來。

胖子看我緩不過來說：“咋了，天真你是不是現在也非常后悔，沒有舔一口？”

我直接爆粗口：“誰他媽的想舔一口，你在給老子胡扯，滾下車去。”

胖子看我真的生氣：“天真，胖爺開玩笑，你看你火藥味咋這么大。”

我不理他專心開車，我怕我一腳下去，我倆就去西湖水里洗澡。

很快到我鋪子里，胖子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掏出兜里的小酒喝一口。

我也坐在沙發上，躲過他手里的小酒喝一口在還給他。

胖子問我：“你確定是你二叔把小可愛給藏起來？”

我對他點頭道：“確定，在杭州只有二叔有這個能力，雅兒身上有傷，小哥不可能帶雅兒先離開杭州在去其他地方。”

胖子又喝了一口酒問：“天真，你到底是擔心小可愛身上的傷？還是想知道她拿青銅樹枝去張家古樓做什么？”

“小可愛身上的傷，她身邊有小哥在，這點你可以放心，小哥肯定會把小可愛照顧好。”

胖子看著我說：“你這么想見到小可愛，其實想問她去張家古樓做什么，這是你心里最想知道的。”

我沒有否認，我確實想知道雅兒去張家古樓做什么？她真的是去復活潘子？

“天真，你要說長生不老，胖爺還信，胖爺身邊就有幾個這樣的人。但你要說起死回生，胖爺不信基督教，胖爺只信財神爺。”

我明白胖子什么意思，我也不信死人可以復生，那么就會打破這世界上的規律。但我想不明白雅兒拿這青銅樹枝去張家古樓做什么？

當年老癢就是用青銅樹的力量復制出他媽媽。

“天真，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也知道你想讓潘子回來，你說老癢當年就讓你陪他去趟秦嶺山，他回來就把他媽媽復制出來，這些都是他信里告訴你的，你有親眼目睹過他媽媽？”

那如果這一切都是老癢的幻覺，或者說老癢做牢做瘋了，他出來時候所見到的都是他幻想出來的，實際上他媽媽沒有死。

你也說，當初他找你的時候，神神叨叨，胖子指指自己腦袋，或者他這里出了問題。

青銅樹，青銅門這玩意咱們都不陌生，真有復制能力，來，你現在給老子表演個讓潘子回來。

我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胖子。他說的不無道理。或許當年老癢做了幾年牢出來后精神就開始不正常。或者從他第一次接觸青銅樹開始精神就不正常。

胖子打斷我的思路，“天真你都讓伙計到那些地方找小可愛的下落？”.

“醫院。”

胖子罵道：“天真你個大傻逼，你都知道，你二叔和小可愛合伙，你想到醫院你二叔想不到？”

你丫的不會讓伙計，在你二叔茶館，私人住宅，其他鋪子找找看。有傷就必須去醫院？你二叔都不會讓醫生在家里給小可愛治療。

胖子一語道破，我當時腦子就想著雅兒身上有傷，悶油瓶肯定帶雅兒去醫院。

我一拍自己大腿說：“胖子你說的對。”

胖子嘆口氣說：“看吧，天真，沒有胖爺在你身邊，你丫的又變天真二次方。”

我罵道：“去你媽的天真二次方。掏出手機給伙計打電話，讓他們開始去二叔茶樓，家里，鋪子查。

掛了電話后胖子說：“天真，現在唯一突破口就是你二叔，但是你二叔他不鳥你，你咋辦？”

我頭痛的說：“我也不知道，我斗不過二叔，他要想藏一個人，就算我掘地三尺也找不到。”

胖子賤笑的說：“胖爺這又一妙計你要不要聽聽？”我讓胖子別廢話，趕緊說。

胖子說：“既然你打電話，發微信你二叔都不回，那你只有最后一個辦法威脅你二叔。”

什么？你讓我威脅我二叔，那我不是找死，敢威脅九門里的大boss。

對，沒錯，天真你就以死相逼，你們吳家畢竟三代單傳就你這一個男娃，你要出了點事，你二叔不好和你老爹，你奶奶交代。

你就給你二叔發信息說：“二叔你在不出來見我一面，我就自殺給你看。”

天真你威脅，你二叔也是死，不如死之前把這些弄明白在死，你也死的物超所值。

“我去你媽的老子是人命，不是東西，還物超所值。”我總覺得胖子出的這個辦法不是好辦法。

“天真，你不是想知道青銅樹的力量能不能復制出來人，你要是掛了，胖爺就把你復制出來，你看一舉二得，胖爺的計劃多完美。”

我操你大爺。我讓胖子氣的想吐血。最后還是用了他這個辦法。

胖子讓我先給二叔發微信，二叔要是不回我，讓我帶他先吃飯，這都大中午了，我只好先帶他去吃飯。

吃完后我開車帶他去二叔茶館，給他微信，“二叔，我知道是你把雅兒藏起來，我現在，在你茶館，你要不出來見我一面，我今天就死在你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