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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水袖無法呼吸,無力的看著面無表情的燕輕語,她眼中的淚水滴落……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緊抓脖子的手停止了反抗,跪在了燕輕語的面前,閉上了雙眼。

淚水沾濕了她的睫毛……

以為自己會死,可是燕輕語卻松開了她,單手勾起她的下巴,目光詭異的問;“水袖,怕死么?”

水袖眼中滿是淚水,她跪在地上,脖子處十分明顯的血痕浮現……瘦弱的身體不停的輕顫著,她抿唇,眼中的淚水一顆顆的滴落,久久的,點頭:“奴婢……奴婢怕……奴婢……不想……死……”

剛剛那一瞬間,好像看到了死神與自己為伍,水袖她眼中的淚水無法停止。

跪在地上雙手抓著燕輕語身下的輪椅,淚水不停的滴落:“小姐……奴婢……真的……怕死……”

燕輕語雙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彎下了腰,極近的距離與她接觸著,可以讓水袖能清楚的感受到迎面而來的氣息。

是那么的冰冷。

“你小姐我這么多年來一直處于受欺負的狀態之中,而現在,我不想再被欺負了……膽敢欺負我的人都必須拿命來抵,而你,要怎么辦?”

燕輕語眼中沒有任何的光澤,雙眼瞳孔詭異而陰森,幽幽的,讓眼前的水袖不禁看到了名為地獄的存在。

在那漆黑無光的絕望世界里,她的小姐就站在那黑暗的正中心……正一點點被黑暗的怪物吞噬……

一點一點的……

與黑暗化為混沌……融為一體。

“奴……奴婢……”

燕輕語冰冷無溫度的雙手捧著水袖的臉,低下了頭,雙眼十分平靜的對視著:“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么死,要么讓對方死!”

“水袖,記住死亡的滋味,任何痛苦都比不上死亡來得絕望,死了就等于消失,明白么?”

水袖眼中的淚水不停的滴落,她咬唇,點頭;“奴婢……奴婢明白,謝小姐……謝小姐!”

謝小姐的不殺之恩!

“把這些琴弦放在……”燕輕語將手里的琴弦放到了水袖手中,細細的吩咐著接下來的事情,水袖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但還是十分忠誠的去完成燕輕語所下的命令。

當天夜里

燕輕語在沉睡的時候,突然她的唇被用力的捂住,耳邊傳來了男人低沉的喘息:“小美人兒,聽說你早就被破身了?哥哥來讓你快活一下?”

熟悉的聲音,是秦致。

秦致一手捂住了燕輕語的嘴,一手握住她亂動的雙手,將她雙手壓在頭頂。

同時,火熱的身體覆蓋了上來……

“你……秦致?是你?你要做什么?滾!”燕輕語驚醒,掙脫,身體下意識的朝著床角縮去,可是眼前的男人卻步步緊逼。

黑暗之中,秦致色瞇瞇的雙眼看著她一身里衣肌膚如雪的美好模樣,咽了一下口水,“急什么?原來你真的早被人破身了,那知道男女交合的滋味了么?要不要讓哥哥好好的侍候你?”

“閉嘴,你滾開,否則我叫人了!”燕輕語重斥,可是嬌弱的聲音對于眼前這個色欲沖頭的男人來說等于是寵物般的撒嬌。

心,更癢了。

“裝什么裝?乖乖的,否則別怪老子動粗!”秦致低斥,迫不及待的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朝著她的胸前襲去。

“嘶……”

突然,手被咬了一口,秦致吃痛的后退,身下燕輕語卻掙開了他的手坐了起來,抄起床上的瓷枕就朝著男人的頭砸了過去……

“啊!”

秦致吃痛,捂頭再次后退的時候從床上掉了下去,摔得他頭昏腦漲,半天都爬不起來。

“水袖?水袖?來人……”

燕輕語伸手拿過床邊的輪椅,爬了上去,然后坐著輪椅快速的離開這個房間。

被砸暈的秦致搖晃著頭,看著手中的鮮血,他目光冰寒,爬了起來:“媽的,不知好歹的賤貨,敢打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琴弦是殺人利器(中)

陰昏無光的院子里,而且處于丞相府最偏僻無人的院子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一臉是血的男人正追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女。

“跑啊,瘸著個腿還這么能跑,看老子怎么弄死你!”秦致氣喘吁吁的追上了燕輕語,看著她被逼到逃無可逃的時候立馬得意的大笑起來。

滿頭是血的大笑,在凌晨的深夜可是格外恐怖的。

“你……你別過來……你放肆……”

“別過來……來人啊……救命……”

秦致怕她的叫聲引來人,大步朝著她跑了過來,一把扯著她的頭發,用力的捂住她的嘴,惡狠狠的目光全是殺意:“閉嘴,否則殺了你,說,我娘在哪里?”

秦致兇狠的臉全是憤怒的表情,那扭曲的表情,再加上滿是鮮血的臉……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可怕。

燕輕語用力的搖頭,眼中泛著水光。

秦致兇神惡煞的低吼;“你要是再敢叫,我立馬掐死你,明白么?”

燕輕語點頭。

秦致這才慢慢的松開了她的嘴巴,她眼中的淚水不停的滴落;“求你……不要……不要傷害我……”

“好,我不傷害你,說,我娘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秦嬤嬤去了哪里我怎么可能會知道……”燕輕語紅著發眶不停的否認。

“我娘最后一個見的就是你,不是你是誰?”

“可是我雙腿不能行走,又怎么能把秦嬤嬤怎么樣?”燕輕語哭著反問,把秦致一下問倒了。

對啊,一個瘸子怎么能把他娘怎么樣?

“我在后院里根本不受寵,沒有人會聽我的……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燕輕語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眼中的寒光陣陣,兇狠的光澤一閃而過,快速歸于膽小哭泣之中。

秦致這才驚覺,娘的失蹤跟她應該沒有關系,最后一個見到的人是她估計也只是巧合。

一個瘸子還能讓他娘失蹤不成?

秦致看著燕輕語哭得如梨花帶雨的,喉結漫不經心上下滑動,將尋找自己老娘的想法拋到了腦后,他伸手握住了燕輕語的手腕,看著她那張帶淚美麗的小臉,目光閃過暗欲。

“我不信,一定是你!”

“你……你到底要怎么才愿意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秦致露骨的目光讓燕輕語心中格外的不悅,表面卻不停不裝弱示好。

秦致慢慢的蹲了下來,伸手勾著她的下巴,輕喘;“除非……你能拿出你的誠意來!”

“我……”燕輕語別過頭,卻被秦致強行的掰了過來,他那充滿粘膩欲望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大,“讓我上一次,我就信你,而且以后還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我……真的……你真的會保護我嗎?”燕輕語雙眼露出了緊張不安,就好像剛剛出生的幼獸,完美的滿足了男人的保護欲望。

秦致迫不及待的點頭:“當然!”

“那……求你……輕點……我怕痛……”

秦致的雙眼發亮,猴急的撲向了她。

“等等!”燕輕語伸手抵住男人胸膛,臉上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別在這里……去那邊沒人的地方……”

“好!”秦致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會心甘情愿,當下來不及思考,一把抱起了她就朝著燕輕語所指的無人角落而去……

樹木沙沙的響,樹葉在風中劃過一道又一道的波瀾,四周一片死寂,所有的生物都陷入了安眠。

抱著燕輕語急著泄欲的秦致突然聽到空氣中傳來了破空的聲音,來不及思考的時候,他的停步一頓……

噗嗤……

鮮血如同噴泉一樣朝著天空噴去,瞬間染紅了這一片的空氣。

燕輕語摔倒在地,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勾唇,唳笑。

她趴在地上將秦致腳下的琴弦握在掌心……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水袖從暗中走了出來,目光不小心看到鮮血噴濺的無頭畫面,她嚇得雙腿一軟,腳踩了一個圓圓的東西,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秦致的頭己經摔在了地上,頭顱與身體分家,脖子處那整齊平滑的切口讓人根本想象不到這是琴弦所告成的。

水袖一手捂著嘴死死的盯著秦致,“他……他……怎么會……怎么會……”

燕輕語伸手擦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同時握著地面找到了一小截琴弦,她看著空氣,淡淡的說:“麻煩,將樹上的琴弦拆下來!”

“憑什么?主子的命令是保護你,不是任你使喚!”暗中,女人不甘的聲音響了起來,嚇得水袖以為見鬼了,臉色蒼白,快要嚇暈了。

空氣之中暗影閃過,沙華將手里回收的琴弦放到了燕輕語的面前,彎腰,離開。

燕輕語輕輕的撫摸著琴弦,看著琴弦上的血跡,漆黑的目光沒有任何的溫度,“水袖,把琴弦清洗干凈!”

琴弦是殺人利器(下)

水袖瞪大了雙眼。

她無法相信。

小姐讓自己做的事情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利用十分堅韌的琴弦將兩顆樹連起來,形成一個彈弓的形狀,然后將樹拉彎,琴弦掛在了一根木頭上……木頭上有一個機關可以遠處控制,也就是秦致抱著燕輕語時不小心踢到了一截琴弦……不需要多么用力,琴弦讓木樁傾斜,然后木樁上的琴弦滑射了出去……

正好,勾住了秦致的脖子……

強大的沖擊力讓琴弦成為了殺人的利器,將他的頭硬生生的割斷。

看起來好像是被用刀高手一刀斬首似的。

秦致的身高必須提前確定好,不能高一寸也不能低一寸,正好是在脖子那里……這種精準的高度根本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

然而,一次成功了……

這代表著什么?

代表著燕輕語十分熟悉這種暗殺方法,是使用過很多次之后才能如此熟練的目測敵人的高度,布下陷阱。

水袖的雙唇輕輕的顫抖的,看著眼前尸首分家的秦致,鮮血四濺,如同噴泉一樣朝四周噴射而去,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胃中一陣翻涌……

沒有想到自己聽從小姐的命令把琴弦綁在了樹上,當時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直到現在才清楚的明白,小姐所下達的命令是多么的恐怖。

“為什么?”水袖依舊想不明白,為什么正好不偏不倚的將秦致的頭給勒斷?為什么一根琴弦就能夠斬斷人的頭顱?為什么……

燕輕語的目光十分的冰冷,看著地上的尸體,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眼底的血色慢慢的翻涌,一條又一條肉眼可見的赤色暗茫在眼里不斷的縱橫交錯,她勾唇;“為什么?因為我說過,敢欺負到我的人就必須拿命來換!”

狂妄而又扭曲的聲音如同染上了一絲的醉意,說出來的話是那么的瘋狂,卻同樣也讓人不寒而栗。

燕輕語被水袖抱著坐上了輪椅,正要離去的時候,身后水袖從廚房里找來了菜刀,柴刀,還有鐵鏟,水桶……

“做什么?”燕輕語抿唇。

水袖低頭看著自己手里面的工具,原本低著的頭低的更深了,聲音細若蚊吟:“奴婢……奴婢去把尸體處理好,不會讓任何人發現的,請小姐放心!”

燕輕語勾唇。

這丫頭,分尸分上癮了?

不錯!

“不必,放著就行!”

“???”水袖立馬抬起頭,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把尸體放在這里的話很快就會被人發現的,一定會有麻煩。

可是目光對上的燕輕語那認真的視線時,她下意識的把分尸用的菜刀藏到了身后,低下了頭,再勸:“小姐,被發現的話很危險……”

“我說了,把尸體留下,回房!”燕輕語的語氣加重了幾分,雙手推著輪椅然后快速的離開,同時,回頭盯著水袖:“我身上臟了,去打桶水來!”

“是!”

水袖看著燕輕語離開的背影,目光幽幽的盯著地上的尸體,緊緊的握住了手里面的菜刀,仿佛還在思考著要不要聽從命令,把尸體放在這不管不顧。

這是小姐的命令,就必須遵守。

水袖將菜刀全部歸位,為了不引起任何的注意,只能偷偷的去打些冷水給燕輕語沐浴。

將身上的血衣脫了下來,燕輕語清洗了自己身上的鮮血,同時命令說:“把衣服上的鮮血清洗了,還有……今晚,你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睡覺!”

“奴婢明白了!”水袖接過了沾滿鮮血的裙子,然后立馬拿到外面去快速的清洗,清洗完畢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接著睡覺。

燕輕語的院子之中丫鬟只有水袖一人,至于安氏前兩日派過來的婆子跟丫鬟都安排在了另外一個角落。

夜深

燕輕語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月光,她的目光平靜而又淡泊,陰冷而又森然。

重生的時間不過五日

她的手上卻沾上了第二條人命。

秦嬤嬤……秦嬤嬤的兒子秦致……接下來輪到誰呢?

原主燕輕語從小到大都生活在被人欺壓的環境里,不會反抗,也不會報復,最終只能含恨死去。

現在自己占有了這具身體,從此之后,這具身體就歸她所有,若是還有膽敢欺負的人,她一定會讓這些人全部悲慘的去地獄祈禱。

夜越來越深,窗外的清風拂過樹葉,如同鬼魅一般在群魔亂舞,斑駁的影子透過窗外,灑到了燕輕語的身上,讓她顯得越來越幽深鬼魅……遠遠的從她的身上就能聞到鮮血的味道,是那么濃烈,嗆人。

“啊!來人啊,死人了……救命啊……”

清晨的寧靜被一道十分尖銳的聲音打破,淺眠的燕輕語突然之間睜開了雙眼,雙眼之中暗潮洶涌,抿唇:“水袖!”

“小姐……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人死在咱們院子啦……”水袖從外面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她臉色蒼白,眼中含著淚水,發絲也有些凌亂,剛剛的尖叫好像就是她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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