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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去派人把七小姐請來讓太醫(yī)一同醫(yī)治!”老夫人想了一下,這件事情可不能輕視,有人竟敢在府中下毒?膽大包天到了如此地步,必須要徹查!

燕輕語過來的時候她的臉上蒙著一塊面紗,雖然蒙著一塊面紗,可是眼睛周圍跟額頭的部分,卻隱約能夠看得到一塊又一塊的紅斑,而且她的手還忍不住的,不停的抓撓著。

“見……見過父親……祖母……母親……”

“你臉怎么了?”燕尋看到燕輕語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光澤,目光有些悠遠又飛快的回神,僅僅這一瞬間的目光變換,卻被一邊的安氏盡收眼底。

“回……父親……女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剛剛突然之間覺得奇癢無比,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過敏的東西……”

燕輕語慢慢的扯下了臉上的面紗,四周的人紛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后同時后退……

嘶……

燕輕語的臉上一塊又一塊的紅斑再加上縱橫交錯的抓痕,讓她的臉看起來有幾分的滲人。

燕尋看著這么一張慘不忍睹的臉,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眉頭,“太醫(yī),勞煩了!”

一邊的太醫(yī)走了過來,在燕輕語的手腕上拉了一塊手帕之后開始把脈,沒有過多久,太醫(yī)沖著燕尋拱手:“啟稟丞相,這位小姐也是中了毒,跟剛剛那位小姐的毒是一模一樣的,但這位小姐的毒量比較少,待微臣開一些解毒湯,應該有效!”

燕尋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府中兩位小姐同時中得一模一樣的毒?

“你跟你二姐可有同時吃過,或者是喝過一樣的東西?”

燕輕語低下了頭,眼中淚水不停的滴落,而且還忍不住的拿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臉,搖了搖頭,“女兒除了在家宴上吃喝過東西之外,并沒有任何的進食……如果說跟二姐吃過一模一樣的東西,那也只是在家宴上……我跟二姐吃過的東西大家都吃過,包括父親跟祖母……”

“女兒實在想不起來,為何只有我跟二姐會中毒?”

燕輕語,沒有任何的隱瞞,反而主動的提起了家宴的事情,讓燕尋把目光完全的放到了家宴那里。

燕尋一聽,立馬拍桌:“來人,查!”

所有的餐具都已經(jīng)收好……至于有沒有清洗……

燕輕語一臉的無所謂。

哪怕已經(jīng)清洗了餐具,達到了毀尸滅跡的效果,對于她來說,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希望能夠查出兇手。因為她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要看到燕紅梅被以牙還牙之后的慘狀。

臉上的皮膚與血肉融化在一起,然后慢慢的掉落,如果沒有解藥的話,皮膚會不停的腐爛,不停的剝落,然后慢慢的露出白骨……再加上現(xiàn)在天氣有些炎熱,蚊蠅一類的生物十分喜愛這種血腥的腐爛味道……

說不定還能帶來別樣的景色?

比如一顆又一顆晶瑩剔透的蟲卵,慢慢的腐化成白白胖胖的幼蟲,在臉上……在血肉里……在耳里……

燕輕語輕輕的垂下了雙眼,眼底所有的寒光與危險的神色全部被遮掩,她想象著那令人愉悅的畫面,一種無法形容的愉悅感覺從頭頂直貫而下,那或許不是自己的感覺,而是這個身體原主所遺留下來的感覺。

原主好像因為燕紅梅那凄慘的下場而興奮到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此時身體正發(fā)出了,十分愉悅的信號。

同時,還在不停的訴說:不夠,不夠,不夠……還要更多……還有仇人沒有得到報應……

我不是燕輕語,誰是?

然而事情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燕輕語的預料,看到安氏跟楊紅梅現(xiàn)在的模樣,應該她們不會主動的去消除痕跡,如果那些碗碟還沒有清洗的話,應該能夠查得出噬顏毒的痕跡。

然而無論怎么查,把那一些未洗的碗盤反復的查了兩三次之后,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的痕跡。

燕輕語深幽的眼中如同寒鋒峭壁一般的尖銳。

查不到?

那還真奇怪。

安氏應該不會自己去主動的消除痕跡,因為萬一出了意外的話還可以把事情栽贓到她的身上,所以燕輕語想不明白……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后,燕輕語在角落的某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看著跪在地上的瓊嬤嬤,瓊嬤嬤的臉色十分的嚴肅冷靜,“小姐,奴婢悄悄的去查看過,少了一個杯子!”

燕輕語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目光,眼中瀲滟如漩渦般的波濤,慢慢的浮現(xiàn)。

魅力的眸色泛起了如玉的光澤,精致而又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撫摸著下巴,偏頭,咧嘴冷笑:“有趣……我的那個杯子不見了……是誰藏起來了?”

燕輕語那妖嬈艷麗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一抹深沉的波濤,可那人尋味的弧度,此時的她輕輕的笑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眼中點煙醉人的光波,仿佛是能夠吸引生物所散發(fā)出甜美味道的妖花。

特別是那雙詭異而又十分幽冷,深沉的雙眸,帶著一種勾魂攝魄的妖嬈感,明知道十分危險,卻又無法自控的想要接近。

瓊嬤嬤目光之中夾帶著一絲火熱。

跪在地上,輕輕勾唇。

“小姐……接下來奴婢要怎么行事?”

“什么也不用管,有人做好人幫我洗清了嫌疑,那我就乖乖的接受!”燕輕語嘴角玩味的笑容久久的無法消散,她覺得背后有一個人正在悄無聲色的張開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wǎng),有可能是幫助自己,然而最大的可能卻是針對安氏她們。

大約是非敵非友的存在。

“奴婢明白了,小姐現(xiàn)在應該回去養(yǎng)病……不能讓夫人那里抓到任何的把柄,畢竟夫人她們現(xiàn)在可是在氣頭上,而您又是唯一的嫌疑人!”

“我大約明白你為何以前對我見死不救了!”燕輕語的目光十分的復雜,灼灼妖嬈的眼中帶著無盡的寒霜。

眼前的這個瓊嬤嬤是原主母親顏姨娘的貼身嬤嬤,顏姨娘死后,瓊嬤嬤一直都對原主不管不顧,獨自一人生活在十分偏僻的角落,無論水袖如何的去請求她來保護原主,她都不曾動容過半分。

然而這次……

水袖重傷之后,瓊嬤嬤主動出現(xiàn)了。

瓊嬤嬤眼中劃過一抹精明,跪在地上,神情十分的恭敬,“奴婢曾經(jīng)得到了夫人的命令,若小姐一直懦弱的話,奴婢不得伸出任何的援手……哪怕小姐會因此而死去,奴婢也不得干涉半分!”

“為何現(xiàn)在出來?”燕輕語聲音平靜,目光幽冷。

“秦嬤嬤的尸體埋得太淺,再過幾日的話,尸臭味就會傳出來……小姐,您需要一個更有能力的人在您身邊貼身伺候,而不是一個什么也不會的丫頭!”瓊嬤嬤的一番話讓燕輕語完全的對她刮目相看。

眼底危險的神色也越來越重,殺意的光芒不停的流轉,絕艷的眼中瀲滟流轉:“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瓊嬤嬤雙膝跪地,抬頭,嘴角勾劃出十分森然的冷意:“小姐,您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水袖,包括老奴!自從夫人離世之后老奴就不打算再一次插手別的事情,想著就這么碌碌無為到終老……然而小姐突然之間變得十分優(yōu)秀了,優(yōu)秀到讓老奴不禁懷疑……”

“你真的是燕輕語嗎?”

燕輕語慢慢的低下了頭,極近的距離,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神秘莫測的嬤嬤,“我若不是燕輕語,那么是誰?”

瓊嬤嬤雙手緊握身側,突然感受到了頭頂殺意襲來,抬頭看到燕輕語撥下了頭頂?shù)陌l(fā)釵朝著她的脖子刺了過來……她下意識的輕身后閃,身形十分的快速。

詭異。

一把握住了燕輕語的手腕,同時拂起了她的袖子,看到她手腕上的一顆小痣的時候還用力的用手指戳了一下,確保這是一顆真的痣時,才放下了燕輕語的手。

“確定了?”

瓊嬤嬤再一次跪到了地上,低下了頭:“是,您就是小姐!”

“那你可知道要怎么做了?”燕輕語語氣十分的平靜莫測。

瓊嬤嬤瞇著雙眼,眼中寒光陣陣的閃過,“怒奴婢無能,小姐您心中所想的事情,奴婢無法辦到!”

“嗯?”燕輕語玩味勾唇,連她心中猜想都能猜到?

瓊嬤嬤的目光看著暗中的某一個方向,淡淡的說:“請閣下收起殺意,奴婢雖然不是你們的對手,但一對一也絕對不會輸!”

暗中的曼珠沙華同時一驚。

能夠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這個老嬤嬤……

缺一個信任之人

暗中的曼珠沙華同時一驚。

能夠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這個老嬤嬤……

一個瘸了腿的不受寵的庶女,她的身邊怎么可能會有武功如此高超的嬤嬤?能夠感知到他們的存在,內(nèi)力絕對不會弱!

“你算什么東西?”曼珠不屑輕哼。

然而,她的眼前一花,瓊嬤嬤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之間身形一閃,在她消失的同時,一枚暗器破空朝著暗處的曼珠射了過去。

曼珠偏頭,臉上被劃破了一條紅痕……

“你……賤奴才,你找死!”

“曼珠,閉嘴!”沙華眼中露出了濃濃的警惕目光,雙眼死氣沉沉的盯著案中的某一個方向,“殺手的招式?小姐,這件事情屬下一定會向主人報告!”

“隨便!”燕輕語知道自己的事情根本無法瞞過那個男人,這一男一女,兩個暗衛(wèi)就等于是監(jiān)視自己的存在。

不僅不會任自己吩咐,不拖后腿已經(jīng)算是萬幸!

空氣慢慢的浮動,曼珠沙華的身影完全的消失……

瓊嬤嬤眼中流露出了十分危險的神色,收起了手里的暗器,認真的盯著燕輕語:“小姐,對方來歷不明,請您立馬斷了與他們的聯(lián)系!”

“斷了?”燕輕語突然之間好像聽到了什么令人發(fā)笑的話,一下子沒有忍住,直接笑了出來,她微微彎腰,笑聲加重;“說得真輕巧……瓊嬤嬤,我并沒有求著你為我辦事,所以你也沒有資格插手我的事情!”

“倘若真是這么容易能夠斷了聯(lián)系的話,我又何必乖乖的被他人監(jiān)視?”

燕輕語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沉重的色澤,她雙手輕輕地敲打著輪椅的椅背,發(fā)出了一連串十分清晰而又沉重的節(jié)奏,“瓊嬤嬤,關于你的來歷,我并不好奇……你若愿意留下,就乖乖的閉嘴,如果不愿意留下就滾回你的地盤去養(yǎng)老!”

“你要知道,沒有你我一樣活得下去!”

瓊嬤嬤跪在地上,臉色有一絲的僵硬,眼底的火熱卻越來越深,但是看著燕輕語的時候,目光之中流露出一抹無法言喻的神色,好像正透過燕輕語,正在仰望著什么龐然大物。

“他們很危險!”瓊嬤嬤說。

“你也同樣不值得信任!~”燕輕語并不在意,只要能化為自己手中的利刃,再危險又如何?

她膽敢與虎謀皮,又何懼豺狼?

燕輕語兩個時辰之后再次回到了水袖養(yǎng)傷的地方,水袖依舊跪趴在地上沒有任何的動彈,直到燕輕語走進來的時候,她目光渙散的抬了抬頭,眼神之中一片灰暗。

燕輕語蹲了下來,單手勾著她的下巴;“水袖,解釋呢?”

“對不起……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貪生怕死……都是奴婢的錯……求小姐能饒了奴婢……”水袖的氣息有些虛弱,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她好像有些神智不明了。

“奴婢不該為了求生而眼睜睜的看著小姐被擄走……奴婢罪該萬死……”

“奴婢罪該萬死……”

燕輕語眼中寒光輕閃,一個人有著求生的本能,她不討厭這樣的人。

冰涼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水袖的下巴,冰冷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寒霜;“我不會原諒你,你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對不起……對不起……”水袖不停的說著對不起,淚水不停的滴落,哪怕陷入了昏迷之中,她依舊重復不停的道歉。

燕輕語冰冷的看著水袖的模樣,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門邊眼露寒光的瓊嬤嬤:“想辦法保下她的命,我還有用!”

瓊嬤嬤深深的彎腰:“是!”

燕輕語又手轉動著輪椅十分熟練的在府中行走,她開始習慣輪椅的速度,也學會了使用輪椅,哪怕身邊無人也能輕易的四處行走。

不得不說,這輪椅真是一個好東西!

讓一個完全無法行走的人能活動自如。

燕輕語坐在輪椅上抬頭看著天空的夕陽,伸手,蓋住了自己的雙眼,無法忍受那紅得似血般的光線,讓她心中的唳氣會不斷的浮現(xiàn)。

身邊有著太多太多無解的謎團,讓她原本不太好的心情變得更惡劣。

先是下了噬顏毒的杯子不見了,有人暗中消除了一切證據(jù),而目的不明。

其次就是司煜城派來的曼珠沙華不僅沒有用,反而是一個束手束腳的眼線,實在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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