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和黎梨聽到了蘇文的話,點點頭,
吳小溪“好呀好呀,我們就吃火鍋,天氣熱吃火鍋最爽了!”
說完又蹦蹦噠噠的繼續和黎梨收拾去了。
感覺四肢稍微有些無力的蘇文很早的入睡了。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了房間里。
睡得正甜的蘇文覺得刺眼,想伸起手來遮住眼睛,
卻覺得自己使不上來勁,整個人都是軟趴趴的,不想動,不想睜眼。
“蘇文,快起床了!”
“怎么又睡過頭了?”
“哎呀,蘇文好像發燒了!頭好燙。”
蘇文只覺得自己模模糊糊的聽到了一段對話。
應該是吳小溪和黎梨吧。
想睜眼,但又懶得在動了,覺得稍微動一根手指頭都覺得費力。
“怎么辦啊?”吳小溪轉頭對著黎梨問,
“嗯…要不用她手機聯系看看之前那個男的?”
聽到小溪的話黎梨急忙沾濕了蘇文的毛巾,覆蓋在了蘇文的額頭上,用著這種土方法企圖讓蘇文降溫。
“那軍訓這邊怎么辦?”吳小溪問黎梨,
“我們去找蘇文的指導員給她請假,讓跟教官說說吧。”
黎梨淡定的回答著吳小溪的問題,順手拿過蘇文的手機,
對著蘇文低聲念,原諒我,沒經過你同意就動你手機了,
說著,拉過蘇文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的試著指紋解鎖。
“哎呀,我擔心的不是指導員的問題,是教官!”
吳小溪一臉你是笨蛋的看著黎梨。
“那是什么?”解開了蘇文的手機,黎梨頭也不回的回答著蘇文的話,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停的翻著通訊錄列表。
看到了奶奶的名字時毫不猶豫的翻過去,找著那個顧錚。
自己依稀還記得那時候第一次見面,自我介紹時,好像蘇文有說過自己不是B市人,而是H市。
那她的奶奶應該也不在,更何況一個老人只能徒增擔心,
而顧錚上次遇見時也有記得,告訴自己和小溪,如果蘇文要是問是誰,就說是顧錚。
那,那個男的應該就叫顧錚了,看起來也很在乎蘇文的樣子。
所以找顧錚就對了。
“還不懂?你自己想啊,蘇文的教官可以因為臉上的小印子,就可以針對蘇文。”
吳小溪又是一臉你還真的是個笨蛋的樣子對著黎梨說。
“那要是蘇文不在,指不定對著那些同班的人說著啥壞話呢。”
“不應該吧?蘇文的發燒最大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為昨天下午被他罰在雨里跑步才會發燒的么?”
黎梨不太信,但又覺得真的有可能,因為那個教官這幾天確實有點過分了。
大學軍訓聽起來很可怕,實際上管的都算松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學校不同的原因。
但是那個教官從第一天開始就針對著蘇文,無論什么都有蘇文的份,且都不是好事。
拋開總是雞蛋里挑骨頭不說,昨天莫名其妙叫著蘇文一個人在暴雨里跑步。
聽蘇文說,也不是班里沒有人為他說過話,只是幫說話的人都被罰了五十個蛙跳,
這樣一來沒有人在愿意幫忙了。
可這次暴雨罰跑這教官本來就做的錯了,更何況是當兵的,按照正常人來講都會內疚叭,怎么還會說人壞話呢?
“不知道,看那教官這么針對的樣子,總感覺不太妙。”
聽黎梨這么一說,吳小溪也不知道要怎么講了,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又問
“聯系到人了么?”
黎梨點點頭,“好了,回信息了。”
幫著蘇文蓋好被子,開了點窗通風,結果吳小溪遞給自己的新的毛巾,給蘇文換上,
時間來不及,兩天又匆忙趕去了軍訓時教導們會呆的地方。
聯系完教導再回到班級里軍訓時,已經遲到了五分鐘,被罰跑了三圈。
這是吳小溪和黎梨從第一天軍訓以來第一次被罰。
跑圈的時候,兩個人都在注意著蘇文那個班的情況。
不知道蘇文的教導跟著教官說了什么,
面對教導時教官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在教導轉身離開后,臉上的表情轉瞬即變。
觀察到對方表情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都在想,為什么這種人都能做為一名軍人?
但接下來又看到教官照常軍訓時,兩人都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不依不饒。
很快軍訓完的兩人回到宿舍時,看到蘇文已經不在了。
猜到可能是顧錚接走了蘇文,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發了信息給蘇文,叫她看到信息回個信。
顧錚看到短信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剛好公司在開會,把手機音量調成了靜音。
本來會議時間是在下午,不知道為什么改成了早上,本來還在睡覺,硬生生被公司電話吵醒。
看到信息,隨口跟同事打了聲招呼就去找了蘇文,也不管到時候公司會怎么追究他擅自離職的事情。
到了宿舍樓下,不置可否的被宿管阿姨攔了下來,
顧錚著急:“大姐,你讓我上去吧,我女朋友發燒了,得送醫院。”
“誰知道你是不是實話,還是為了做什么!不準上去!”阿姨一副你這種人我見多了的樣子,攔著顧錚。
“實在不行你跟我一起上去,行?要是真出了事你能負責么?”
宿管阿姨聽到后面那句話,猶豫了幾秒,點點頭,要真發燒了出了事,她負責不了……
打開了門,讓顧錚通過。
跑到蘇文的宿舍時,蘇文剛好醒來。
蘇文覺得自己的喉嚨干的要死,還帶有著疼,就像一口氣喝下剛燒開的水一樣,又熱又疼,卻還是干的。
睜開眼睛,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發燒了。
拿開覆蓋在自己額頭上的毛巾,已經有些干了,應該是小溪和黎梨做的叭。
用著吃奶的力氣慢慢的踢開被子,踢開了一張薄被,就覺得全身的力氣被用完了,四肢發軟。
靠著墻坐直了身體,又緩了緩,勉強用手撐著自己起身,微微動了動,試圖在狹小的床上活動活動筋骨。
一點一點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到了床的邊緣,低頭看著床下,莫名有些懊惱,覺得水杯離自己好遠。
可是喉嚨實在燒的不行,覺得自己在不喝點水緩一緩,就要準備遺言了。
晃了晃發暈的腦袋,清醒了點神智,開始一點一點慢慢的下床。
即使比剛才清醒了點,但還是迷迷糊糊占了大多數。
看著眼前的東西都多了兩三層影子。
不管了,先去喝口水再說吧。
想著,就開始伸腳往下踩。
一腳踩空,蘇文整個人都往地板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