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適安見確定不是像上一次那樣就好奇的接過就玉片,前面的馮林驚訝的往這兒看了一眼,跟孟拂曉一個對視后又收回目光,當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許適安把玩著手里的玉片好奇地問
“孟姐,我把這個捏碎后你真的會來嗎?”
“對啊,所以以后有人敢欺負你的話就把這個捏碎”
許適安點點頭,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抬頭看著孟拂曉
“這個是不是跟我爹給我的玉佩一樣啊?我爹跟我說遇到解決不了危險就往玉佩里注入靈力”
孟拂曉眨眨眼
“可能差不多吧,遇到危險你可以捏碎這個玉片,被人欺負了也可以捏”
“這個這么貴重孟姐你給我干什么呀?”在知道玉片的含義后許適安愣著不敢收。
孟拂曉捏捏他的臉,笑嘻嘻的說
“我們小適安這么可愛,要是被人欺負了孟姐可是會心疼的”
許適安臉上紅撲撲的,有點不好意思,孟拂曉見狀也不逗他了
“好了好了,收起來,你不是說要帶孟姐逛衛(wèi)州的嗎?,趕緊走”
許適安小心翼翼地收起玉片,孟拂曉滿意地拍拍他的臉,三人這才向小神山出發(fā)了。
在外面逛了一整天,連晚飯都是在外面吃的三人回到許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進門之后便都分開了,各自回屋休息。
第二天早上在吃好飯后許適安興致勃勃問孟拂曉
“孟姐,今天咱倆還出去嗎?,我已經(jīng)想好去哪了”
孟拂曉看了眼許夫人,笑著拒絕
“今天不出去了,在外面逛了兩天,今天休息休息”
“哦,那好吧”許適安有些失落,但轉(zhuǎn)念一想在外面轉(zhuǎn)了兩天了,也確實該歇歇了。
馮林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
“孟姐在這里住了幾天都沒有仔細的看看,適安家里的景色可是不比外面的差”
“馮林說的也是,都沒有請孟姑娘仔細地逛過,今天正好也沒什么事,不如請孟姑娘移步逛逛園子”許夫人笑著看向孟拂曉。
孟拂曉眼神閃了閃,卻沒有拒絕,而且答應了許夫人的邀請。
一行人慢慢地走在回廊上,就連許家主也少有空閑跟在許夫人身旁,慢慢地散著步,許夫人像是閑聊般地開口
“我瞧孟姑娘是越看越眼熟,卻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孟姑娘你想必也聽過我以前的事,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孟姑娘我們從前真的不認識嗎?”
孟拂曉頓了頓
“剛見夫人時我就已經(jīng)說了,我是第一次見許夫人,并沒有說謊”
許夫人站在原地固執(zhí)的看著孟拂曉
“可我的感覺告訴我,你對我來說應該很重要”
孟拂曉跟許夫人對視了一會兒后率先移開了目光
“許夫人您現(xiàn)在家庭美滿,有個事事體貼的丈夫,有個活潑懂事的兒子,為什么還要追尋以前的過往呢?”
“雖然我忘了過往,但人的感覺不會忘,就像我見孟姑娘第一面的時候,我就感覺你對我來說應該很重要”
孟拂曉愣了愣,隨即露出了個讓人看不出意味的笑容
“那么您想從我這兒知道些什么呢?”
許夫人還是重復著上一個問題
“我跟孟姑娘以前認識嗎?”
孟拂曉歪了歪腦袋
“這個很重要嗎?”
許夫人堅定且認真地看像孟拂曉
“對我來說,跟重要”
“我跟您說的并非是假話,我確是第一次見許夫人”
許夫人有些莫名的失落
許適安腦子里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我娘嫁給我爹后才是許夫人,但在那之前呢?”
所有人都是一愣,跟本就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就連許夫人都忽略了這個她一直在追尋的問題,許夫人直勾勾的看著孟拂曉,希望能從她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孟拂曉驚訝地看了眼許適安,無奈的笑了,從脖子里扯出跟紅繩子,繩子上掛著個磨的發(fā)白看不出顏色的荷包,孟拂曉取下荷包遞給許夫人,許夫人顫抖著手接過這個讓她眼熟的的荷包,撫摸著上面看不出秀的什么的針線,眼淚不知不覺的流滿了她的面頰。
在她身身旁的許家主伸出手把她的眼淚輕輕拭去,許夫人看著孟拂曉像是看著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孟姑娘,我們以前是有關(guān)系的吧?不然你也不會把這個戴在身上”
孟拂曉移開目光,最終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您的事情,這個荷包是我偷偷留下的,當初我命懸一線時是您救得我,等后來我又回去時,您已不知所蹤,我就只找到這個荷包,想著留個紀念所以一直戴在身上,在鳳鳴山看見適安他的香囊時我就知道是您”
許夫人一臉急切
“那當時我身邊有沒有其他親人?”
孟拂曉還是搖頭
“當時您是獨居在一個村子里的,后來我回去打聽過,您并無雙親在村子里,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許夫人神情有些驚喜又有些失落,驚喜于這么多年終于知道了一些以前是事情,失落于還是沒有知道什么具體的。
許夫人這個樣子游園是不可能在繼續(xù)了,許家主扶著許夫人慢慢地往回走,孟拂曉看著許夫人離去的背影發(fā)呆,直到看不見了才回神,跟許適安打了個招呼也回院子了。留下許適安跟馮林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午飯是丫鬟直接送到院子里的,大概誰也沒有心思吃吧,需要點時間消化從孟拂曉這知道的消息。
晚上是在內(nèi)廳上吃的飯,經(jīng)過一下午的時間已經(jīng)平復了心緒,飯桌上還是沒什么人說話,許適安把自己縮成一團,當自己不存在,孟拂曉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向許家主跟許夫人提出了辭行。
“我叨擾多時,實在是過意不去,況且我還有件要緊的事要處理,就不多加打擾了”
“孟姐你怎么突然要走啊,你不是說要在衛(wèi)州玩一段時間的嗎,這才三天你怎么就要走啊?”
“是啊,孟姐,適安說的對,怎么這么快就要走啊?”
“孟姑娘這么急著走,可是家里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孟拂曉連忙解釋道
“我有件棘手的事情沒有處理,原本是從鳳鳴山上出來就要去辦的,許夫人對我有救命之恩,見到適安的香囊,我就先趕來了衛(wèi)州,許夫人現(xiàn)在過的很好,我也就沒有繼續(xù)打擾的必要了,雖然許夫人現(xiàn)在不記得從前,但于我也如同再造,以后但凡有用的著我的地方請許家主只管開口”
“孟姑娘說的哪里話,不管以前我是否對你有救命之恩,就算有在鳳鳴山你也救了適安,這也扯平了”
“孟姑娘有要事在身我們也不好在留,日后有空可以再來衛(wèi)州逛逛,權(quán)當是拜訪故交,對犬子的恩情孟姑娘雖然不提,但許某銘記在心,今晚就當給孟姑娘踐行了”說完許家主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便謝過許家主了”說完一仰頭把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