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喝醉了。
當他搖搖晃晃的走進家門的時候,女人正在打掃著屋子。
看到男人走進來,她的動作明顯的停頓了一下,身體下意識的收縮,隨后便繼續若無其事的打掃著屋子。
:“啪!”
男人卻沒有讓她如愿,將喝光了的酒瓶狠狠往地下一摔,碎片灑滿了女人剛剛才清掃過的地面。
男人上前將女人掀翻在地,一個耳光便狠狠的扇了過去,房間里隨后又想起了女人那熟悉的慘叫。
只是,男人那雙醉醺醺的眼睛,看不到女人眼中那濃烈到怎么也掩飾不掉的怨毒光芒!!!
......
在之前楊羽問鐵匠村里是否與人有過沖撞的時候,鐵匠說木匠因為嫉妒自己的生意而在背地里說三道四的,這里引發了楊羽的疑問。
鐵匠和木匠的生意并沒有過多地沖突,要是木匠就因為這一點而與鐵匠交惡,那是說不通的。
所以木匠對鐵匠的態度惡劣,應該還是有著其他的原因,而這個原因,鐵匠應該是不知道的。
于是,當村長起床的時候,就看到家里的桌子已經沒有了一條腿,而某個兇手正在那里無辜的眨著眼。
村長:疑惑,卻不說。
自告奮勇的擔當了去請木匠來修桌子的重任,楊羽離開了村長家。
還沒走進木匠的屋子,楊羽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氣。這倒是讓楊羽小小的驚訝了一把,這木匠,喝的這么早的嗎?
木匠是個酒鬼,早在村長家里的時候,村長就已經告訴過楊羽,只是沒想到,這么早木匠就喝上了。
門被推開,木匠倒酒的動作頓了一下,瞇著雙眼睛看向來人。
:“木匠師傅,村長家桌子壞了,想請你去修一下。”
懶洋洋的揮揮手,示意楊羽自己已經知道了,木匠就又抱著酒杯喝了起來。
就在楊羽覺得這一趟應該是白跑了,告辭準備離開的時候,木匠卻把他叫住了。
:“哎,那個外來小子,你會喝酒不?”
......
:“所以說嘛,這酒就得一起喝才有意思,看不出你年紀不大,酒量倒是不小。”滿意的看著楊羽,木匠笑道。
而靠著陪酒業務成功刷到木匠好感值的楊羽也是笑了笑,表達對木匠這番話的贊同。
然后又是問道:“怎么老哥平時沒人陪你喝酒的嗎?”
木匠的笑意收斂了,嘆了口氣道:“以前倒是有一個愛來我這喝悶酒的家伙,現在卻也沒了。”
:“我記得村里的鐵匠也挺喜歡喝酒的。”楊羽似不經意的提起。
:“鐵匠?我呸,就他干那不要臉的事情,別說跟那家伙喝酒,我恨不得宰了他!”木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楊羽心里也是一驚,鐵匠以為木匠只是嫉妒他的生意,這木匠卻想把鐵匠干掉。
雖然其中吹牛的成分可能要更大一點,但雙方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啊!
這鐵匠究竟是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又只有木匠知道呢?楊羽百思不得其解。
遺憾的是木匠只是說到這,卻是在也不肯說下去了。
兩人又喝了一陣,見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楊羽也就起身告辭了。
誰知道剛出門就聽見有人大聲的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神婆死了。”
神婆死了?楊羽也是愣住了,昨天晚上神婆才去找寡婦,今天居然死了!他急忙跟著村民們趕向神婆的家。
發現神婆死了的正是昨天來為胎中孩子祈福的一對夫婦,當他們推開門進入神婆家的時候,就看到了神婆倒在地上。
赫然已經是沒了氣息,那女的當時就嚇暈了,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沒事。
:“讓一讓,讓一讓,醫生來了!”早有人跑去找了醫生過來。村里一般死了人,都是神婆負責去處理的。
現在神婆死了,能頂上去的也就只有醫生了。
人群自發的給醫生讓開了一條路,一個顯得有些臃腫的胖子走到了人群的前方,應該就是村里的醫生了。
只見醫生蹲在地上對著神婆的尸體檢查了一番,然后便回頭大聲得說:
“大家不用怕,神婆應該是突然犯病了,又沒有即使送醫,這才死掉了,這只是一場意外!”
聽到醫生說這只是一場意外,村民的熱情好像消失了大半,紛紛就散了,只有幾個年輕的小伙子被留下來幫助醫生處理神婆的尸體。
被叫到的小伙子們都是一臉的不情愿,其他都是小事,主要就是晦氣。
對這幫閑的發慌的村民楊羽也是無力吐槽,只是這醫生...
楊羽皺了皺眉,昨天半夜神婆還在村子里到處找寡婦,今天就死了,這兩者之間一定有什么蹊蹺。
而這醫生卻是說神婆是犯病死的,要么是醫生殺害了神婆,要么就是醫生在為誰遮掩著什么。
而楊羽是比較傾向于后者的,只是那個兇手現在是誰還不好推測。
想了想,楊羽決定繼續跟著醫生,于是主動的上去表示愿意幫忙。
醫生只當這外鄉人是一個心底熱切的人,還對著楊羽一番道謝。
世上到底還是好人多啊!
神婆這人無兒無女,早就幫自己訂好了棺材,也用不著在麻煩辦一些葬禮之類的了。
幾個人將棺材一封,就抬到了村后頭的一座山上,再挖了個坑,填上土。
連碑也沒立,就算完事了。
在聯想神婆生前在村子里的地位,楊羽倒是也有點感嘆這世事的無常。
當幾人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楊羽眼前一亮,目光瞬間就被一簇簇正艷放的鮮花給堆滿了。
只見在后山與村子交界處,一座花田靜靜待在那兒,各式各樣的鮮花正在怒放著,倒是一番美麗的景致。
楊羽想起來了,他當初在村子里亂轉的時候,就曾看到過這塊花田,好像村里還有一個花農來著。
:“這是村里花農種的,到現在也有了好幾年了。”,醫生看他喜歡,也是跟他簡紹道
:“嘿,說起那花農,可真是一個大傻子,種這些花干什么,又不能吃不能喝的。”一個年輕小伙也是張口道。
:“不許亂說!”醫生斥責道
:“本來就是,咱們村里,除了寡婦喜歡這些花,還有誰會愿意掏錢買的!”被斥責一句,小伙也是不服氣道。
寡婦喜歡,寡婦喜歡,楊羽反復思考著這一句話
突然,所有斷掉的線索連成了一塊,楊羽的思緒頓時暢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