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有時候為了稍微中和一下，還會把人的三魂七魄和動物的中和一下，然后再塞進去。”A皺了皺眉，思索了一下：“我記得是這個樣子的，反正那幫家伙有沒有誰給他們做業績評判，人家又沒有績效考核，反正只要人間不是惡人當道就無所謂。”

“我靠.......真就是人面獸心啊.......”方默直接吐槽，“所以現在人們的素質越來越差就是他們搞的鬼？”

“這你就是冤枉了這些家伙了，”A聳了聳肩：“人的素質的問題有可能來自人性，也有可能來自獸性，動物里面也有好的一面，人性也不全是善良，就這個意思。”

方默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地下頭，幾次把頭抬起來想說些什么，但是卻是張口無言。

“行了，這件事情解決了，我們來討論一下關于報酬的問題。”A拍了拍手，示意方默不要那么拘謹：“我想了想，我的條件是——你的一魂兩魄。”

“啥？”方默一下子懵了，搖了搖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A：“你說你的條件是什么玩意？”

“我說，我要你的一魂兩魄，”A玩味的看著方默，咂么了咂么嘴：“怎么？后悔了？還是說......你想當老賴？”

“不不不，我只是想問問少了這一魂兩魄會有什么影響么，感覺魂缺這個名頭好像不太好聽。”方默撓了撓頭：“要是少了一魂兩魄影響不大的話你就拿去唄。”

“我就知道......等會，你說啥？”A有些意外的瞪大了自己的一雙卡姿蘭大眼睛：“你說讓我拿去？就這么草率？你不害怕？”

“打住打住，我說的是‘如果沒太大影響’——就是別讓我變成個植物人那種，你才能拿走。”方默攤了攤手，“我前兩天看了一本書，上面說煉金術的本質就是等價交換，沒有犧牲，我是什么都不會得到的。所以我就知道白嫖或者砍價都是不現實的——哪怕你是個商人，雖然我覺得你更像個雇傭兵。”

“失去一魂兩魄對你的影響很大，但是你這么坦率，我反而不好意思下手了。”A開始長吁短嘆，“而且我現在不缺你這一魂兩魄，所以我開的條件就是我要你的一魂兩魄，但是這個東西還暫時先放在你這，有需要的時候我會來拿走的。”

方默腦子里頓時浮現出的是A以一個動漫里常常出現的女巫形象，站在一口大鍋旁邊，往鍋里扔進了各種各樣而奇奇怪怪的東西，然后其中有一個素材叫做“方默的一魂兩魄”。

噫，想想就覺得惡心。方默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知道你在想些很失禮的東西。”A的嘴角開始不斷地抽搐：“這是我主宰的空間，你在想什么我全知道好嗎？”

方默干笑了幾聲，啥都沒說。

“行了，那就這么著吧，先不跟你寫羊皮紙的契約了，那玩意太麻煩，下回來一塊搞吧。”A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然后剛要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沖著方默問了一句：“哦對，還有一件事，你想對夏洛克怎么辦？講真如果你想消除他的記憶我是可以代勞的，消除一堆人的記憶有傷天和，但是一個人還是可以努力一把的。”

方默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算了，就讓他留著吧，我相信他是個聰明人，自己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哦對，你們偽造了蘭斯洛特父親的短信，要是他去打電話查證怎么辦？”

“說的跟短信能偽造電話不能偽造似的。”A懶洋洋的揮了揮手，“算了隨你便罷，反正我還樂得清閑，哦對，再提醒你一句，輕易相信他人可是最白癡的行為。”說完后，他揮了揮手，直接消失在空氣中。

夏洛克的笑聲又響了起來，但是方默卻沒有絲毫的在意，只是沖著A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

“那我到底......應不應該相信你？”

“待會你回去睡覺嗎？反正你待會沒課。”夏洛克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的腰，有些抱怨：“見鬼的，小食堂的價格這么高，也不知道配幾把舒服的椅子嗎？”

“說ji不說ba，文明你我他。”方默也百般無聊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你打算去干嘛？我打算去圖書館溜達一圈，看看書，畢竟我就是個小白，得先把理論知識搞好。”

“嚯——去圖書館啊，口味不錯。”夏洛克一下子來了精神，沖著方默不斷地擠眉弄眼，還做了個猥瑣的笑容，“不錯不錯，哥哥看好你哦。”

“滾啊，這么猥瑣。”方默鄙視的看了一眼夏洛克，卻沒有在剛才的話題上過多糾纏。“你呢？你待會打算干什么？”

“我啊，估計就是打打游戲，待會去練練射擊，沒準再去找老家伙喝杯茶蹭瓶威士忌之類的。”夏洛克攤了攤手，“反正哥哥我是沒那個雅興去圖書館——哪怕那的妹子質量高。”

“呸，你找女朋友就是饞人家身子，你下賤！”方默唾了夏洛克一口。

“呵，你不饞人家，你太監。”夏洛克冷笑著反唇相譏。

兩個人就這么一邊斗嘴，一邊朝著食堂的門口走去。剛剛從A的領域里脫出來之后，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提任何關于“穹頂”的話題，而只是找一些廢話來打發時間或者來調節一下氣氛。

“所以你的飯卡還有六百塊錢？”方默瞥了一眼夏洛克正在手中把玩的一張黑色卡片。

“沒看，但是克勞斯告訴我有，那就是有唄。”夏洛克也瞥了一眼方默，“反正我相信蘭斯洛特的人品，人家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子弟，還在乎這五百塊錢？”

“話說你跟蘭斯洛特什么關系？他對你好像比對我還尊敬，他來邀請的是我啊，怎么對你這么尊敬？”方默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然后又補了一句：“‘圓桌’跟你是什么關系？”

“你猜啊，你哪來的那么多問題。”夏洛克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來猜猜我告不告訴......小心！”

在斜刺里直接竄出一道陰影，撞向了方默，“砰”的一聲，方默和陰影直接雙雙倒在了地上，夏洛克慢了一步，但是卻是拽住了陰影的一條胳膊，直接往背后一掰，膝蓋頂在“陰影”的后脖頸，一個發力，將剛要爬起來的“陰影”重新按回了地上。然后他才有精力看向了正在迷迷糊糊揉腦袋的方默，有些驚怒地問道：“你怎么樣？！”

“我還好，你這反應挺快啊。”方默有些迷糊的撓了撓頭，正當他打算把自己撐起來的時候，手忽然碰到了什么東西，方默有些迷糊的把東西拿到了眼前。

是一卷畫軸。

“畫軸，你是藝術生？”夏洛克有些詫異的看向了被自己擒拿的那個人。

方默下意識的把畫軸打開，但當他看到畫的內容的一瞬間，卻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