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呀呀，客人，被您發現了啊~”方默的身后傳來了一聲嬉笑，“我還以為客人你還得有段時間才能發現呢。”

方默轉過頭，看見的是一個穿著黑色晚禮服的男孩，正在他的身后，笑瞇瞇的看著他。

“奸商，剛才那個什么系統也是你搞的鬼吧。”方默惡狠狠地沖著男孩說道，“還什么‘神話系統’、‘滅世大劫’，都是你編出來的吧！”

“客人，你這么說可就是污蔑我啊，我這么一個盡心盡力盡職盡責不辭勞苦......的n好員工——”男孩那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般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泫然欲泣且凄婉的表情，方默甚至還看見了有點點淚珠在他的眼眶里打轉：“客人您就真的那么忍心污蔑我這么一個好人嗎？”

一瞬間，方默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A這個家伙有了什么偏見，仔細想想，自己跟這個家伙就做過一次交易，這個家伙到還算是守信用，也是個誠信好商人。

呸呸呸，想什么呢，無商不奸無商不奸，哪來的什么好商人。方默在內心深處吐槽了一句，努力的把自己開始偏離了軌道的三觀拽了回來。

“停停停，你也是戲精對吧？”方默揉了揉太陽穴：“為什么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這種戲精本精？”

“客人你明白什么叫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嗎？”A立馬換上了一副諂媚的面孔，之前什么淚光什么凄婉一瞬間小時不見：“這是說明您是個純真善良的好人啊，所以您的身邊才能聚集這么多戲精啊。”

“按你這個說法，海王身邊聚集的總是純情小女生？校花就應該跟農民工談戀愛？”方默撇了撇嘴，“那你說我以后的女朋友會是什么樣的？”

“根據客人您的個人情況......您以后的另一半一定是絕世大美女的那種。”A一臉“信你哥得永生”的表情，還一臉嚴肅的挑了個大拇指：“信我啊客人，我是月老在人間的代言人！”

“......滾！不對，你不滾.....算了你還是給我滾！”方默咬了咬牙，“我都不知道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所以你覺得自己該滾還是不該滾？”

“嘿嘿嘿，客人別那么暴躁啊。”A“嘿嘿”干笑了兩聲，搓了搓手，方默都覺得應該給他的肩膀上搭上一條白毛巾，簡直是絕配。

“有話就說，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方默沒好氣的沖著A說道，然后又想起了什么，直接補充道：“把你的這什么勞什子領域給我解了，把我們倆放回去。”

“我來就是因為這個啊。”A嘆了口氣，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客人你可是大禍臨頭了。”

“。？！你別咒我啊，咒人違反二十四個字的知道不知道！”方默直接驚恐的自己抱住自己，“我告訴你啊不許咒我！”

“客人，您內心也相信了我說的話吧。”A嘆了口氣，“何必呢何必呢這么大反應，我說出的話如假包換，您要是不滿意退貨都行啊。”

“說吧說吧，到底有什么問題。”方默也嘆了口氣，有些不耐煩：“另外先把我和夏洛克放出去，外面有人都懷疑我倆去哪了。”

“這才是我來的目的啊。”A攤了攤手，精致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無奈：“我能說我只拉了你一個人進來，你師兄的事跟我無關嗎？”

“你什么意思？”方默剛剛干了的后背再次被冷汗浸透，他生出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就是說，你們真的被‘穹頂’籠罩了。你們學院里混進了奸細了。”A聳了聳肩：“所以這我才把你拉進來。”

“奸細？奸細？！”方默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一個八度：“這怎么可能？圣地亞的學院不是號稱跟馬奇諾防線一樣嗎？馬奇諾防線當年也不是被硬啃下來的啊！”

“堡壘總是從內部攻破的。你是忘了上回病房里希爾維的事？”A嘆了口氣，沒有跟方默掰扯關于馬其諾防線的問題，轉而說道：“做一次交易，跟上回一樣，一個承諾，我救你出去。”

“只救我一個人？那夏洛克呢？”方默敏銳的察覺到了A的語言中的不妥：“還有，你說希爾維那次？你上回怎么沒出來？！”

“當然，從‘穹頂’里搶人可是很麻煩的，而且風險很大的，一個承諾是你一個人的費用，而且我不打算接下這個救兩個人的單。”A嘆了口氣：“有關于上回希爾維的事，是因為我預知到了你能安全的活下來，所以我才沒出現。”

“那這回呢？你預知到了什么？”

“很慘烈，最先死的就是你們兩個，然后圣地亞學院的人發現了這個奸細，但是在抓奸細的時候又死了很多人。”A的眼神當中有些悲憫：“蘭斯洛特死亡，加拉哈德重傷，安娜失蹤......死傷者不計其數。”

“一個......一個奸細......有這么大的威力？”方默的嘴唇有些顫抖。

“一個奸細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有著毀滅般群攻神諭的奸細。”A沉默了片刻：“但是我救你一個，我也只能救你一個。”

“條件，干掉那個奸細，一切就都解決了，開條件！”方默咬了咬牙，“我要你去干掉那個奸細，干掉他，所有人就得救了！”

“不可能。”A卻是搖了搖頭，毫不留情的否認掉了方默的提議：“按照正常的事情發展，你本身應該已經死了——在上回，但是我救了你；而現在，那些本來都是要死掉的人，我不可能冒著遭天譴的風險去把他們救回來。”

“你已經改過了一次，未來的時間線已經改變了，按照正常的時間線我應該已經不存在了，但我現在還活著。”方默玩命地咬著牙，“就如同說學習改變命運一樣，如果你的命運注定要改變呢？”

“我們的未來已經被改變了，那為什么不說被更改的未來才是我們真正的未來？”

A的表情一怔。

“你之前預知到的只是你過去預知到的，那么如果未來本身就因為你的行為而發生了改變呢？”方默又重復了一遍他剛剛說過的話：“如果被改變的未來才是我們真正應該經歷的未來呢？”

A低下了頭，沉默了許久，才慢慢地抬起頭，：“說真的，你很令我意外。”

“我們來談談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