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開......開玩笑的吧，弒.......弒神什么的不是只有瘋子才說得出來的嗎。”方默結結巴巴惶恐不安。

“怎么說呢，要是客觀點說，學院里的人的確是一幫瘋子啊。”李時撓了撓頭，“準確說能進學院的人都是瘋子啊，像你這種有特別邀請的，從來就是瘋子中的瘋子啊。”他笑著沖方默比了個大拇指。

“開......開什么玩笑，我從來不是個瘋子好嗎，我、我很正常啊。”方默還是結結巴巴，“我小紅本本手中拿，核心觀念隨時念啊知道嗎。”

“很遺憾，你的確是瘋子，還是24k純的那種。”李時忽然一拍腦門，“我的問題，我應該先給你介紹一下‘瘋子’的定義。”

“這個世界從來不像你看到和想象出來那么平靜，在世界的背面，永遠是黑暗與血色，血色是主格調，千百年來一直在持續，從未停止。”

“神話是存在的，無論是你知道的北歐神話希臘神話亦或者是咱們國家的神話，里面所描述的生物都是存在的。”李時聳了聳肩，“所以無論是奧丁宙斯還是玉皇大帝沒準都有一天能讓你看見活生生的看見真的。”

方默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夢里看到的景象：奧丁的長槍貫穿了黑王的心臟，宙斯手執閃電矛睥睨眾生，還有A口中說到缺席的“天庭”......方默痛苦的抱住腦袋，將自己的腦袋彎腰到大腿上。

見鬼的，這個世界是怎么了？媽的，我是在無意識的穿越了嗎？這都是些什么鬼話，什么神啊鬼啊的，拜托現在是科學為王的時代好嗎？

“看來你還有些不相信，”李時看了一眼方默，又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艾莎：“他需要要一點實際的刺激，小艾你來？”

“不，你的能力更直觀，更方便演示。”艾莎自顧自的吃著冰激凌。頭都不回的甩了李時一句。

“......”李時嘴角抽搐，“聽起來我像個變戲法的？”

“你就是啊，所以說你不會混的比夏洛克還慘，至少被行動組開除后還能上街變個戲法什么的。”

“喂能不能盼我點好？”

“你去不去？”

“去。”

李時無奈的嘆了口氣，沖著中控臺說：“諾亞，幫我看一下道路，該我上場表演了。”說完之后，直接將自己與艾莎座位像高鐵一樣轉過來，面對著方默。

不擠腿的嗎......果然是黑科技啊。

“方默同學，你看著我的手里。”李時伸出一只手，遞到方默的面前，“如果你想的話可以檢查一下我有沒有用什么道具。”

你還真是個變戲法的啊......方默有氣無力的想，但還是仔仔細細開始檢查李時的手掌。不得不說，李時的手掌真的是像暖玉一樣的光滑，比女性的手還要光滑，摸起來還真是舒服......

“咳，方默同學，你檢查完了嗎？我的手保養的好是因為我業余愛好喜歡彈吉他。”

“好了好了。”方默尷尬的松開手。

“好了，接下來不要眨眼哦，”李時輕輕一笑，“到了見證奇跡的時刻。”

你比真的變戲法的還像變戲......臥槽！方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李時的手掌心突然冒出一個火苗，緊接著火苗逐漸擴大，逐漸包裹住李時的手掌。

“你你你你你......是個什么東西？”方默用手指著李時，滿臉驚恐。

“我？我是個正常人類啊，絕對不是偽裝的那種。”李時說著，手掌中又冒出了一股涓涓細流，將火撲滅。

“你管這，”方默用手指著李時的手掌，“叫正常人類？”

開什么國際玩笑，這要是都能叫正常人類那路飛金剛狼不是就都是存在了嗎，不過想想好像還挺帶感......的？

呸呸呸......方默趕緊啐了自己幾口，想什么呢，自己這種在飄飄紅旗下成長起來的好少年怎么能信這種玩意？

“真主安拉保佑我，阿彌陀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方默閉上眼，開始在自己心口一邊劃十字，一邊開始掐自己的手指。

“嚯......你這信的挺雜啊。”李時有些呆住了。

“廢話有時候祈禱人家保佑人家老人家要是忙著沒工夫搭理我咋辦啊，那就一次性集齊唄......我就不信他們仨還能一塊忙......”方默掃都不掃李時一眼，依舊念念有詞。

“好了，沒那么邪門。”吃完冰激凌的艾莎把包裝盒隨手丟到車載的垃圾桶里，“我們不是怪物，我們本質還是人類，只不過是有一點特殊的能力而已。”

“那你的‘能力’是什么？”方默睜開眼，吊著一對三角眼看著艾莎。

“我的能力嗎？”艾莎抬頭思索了一下，“按照網游的說法......應該叫透視。”艾莎看著方默，上下打量了一下：“你的背包里裝著你的換洗衣物，一臺游戲機，還有幾本雜志，哦我無意冒犯，但是看來你的口味不太行啊......”艾莎一邊打量，一邊脫口而出。

“好了小艾，差不多了，給新生留點隱私，嚇到人家就不好了。”李時看著方默慌亂的樣子，無奈的說，順便伸手捏捏艾莎的臉。

“你新生輔導還沒做完呢。”艾莎嘟嘟嘴，卻還是任了李時手上的動作。

過足了手癮的李時滿意的笑笑，轉過頭，對著一臉“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的方默說道：“方默同學，你不好奇我們能力的來源嗎？”

方默把捂眼睛的手放下，看向李時：“能力的來源？”

“是的，”李時點點頭，“我們能力的來源。”

“能力從哪來？”

“諸神。”李時伸手指了指天，“我們的能力來源自諸神。”

方默張大了嘴，今天就這么一回的功夫自己聽了多少奇葩的東西？

“其實說是來自諸神也不太準確，”李時撓撓頭，有些為難的在組織著措辭，“要是嚴謹一點的說，其實應該是來自我們血脈里的能力。”說完就頗為苦惱的撓撓頭，“嗐，你就當成是來自諸神吧，這么說的話也沒啥錯。”

“畢竟我們是人神混血的一幫人啊。”

“你可以叫我們是‘半血者’，當然，你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