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快十年了啊,影靈們應該也小有成就,也該真正出山證明他們自己了。
既然要完全現世,總得有個名字。
你說,叫它天影閣如何?”白若辰抬手執筆寫下三個大字。
宣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天影閣。
吹了吹墨跡,便抬起給他看。
“閣主英明,天影閣眾人……但憑閣主吩咐。”影歸跪地,恭敬道。
天影閣:
以影歸為首。
影歸直接受命于白若辰。
而影歸手下有兩個直屬于白若辰的親衛隊:
影子:影一,二……七。
十煞:煞一,煞二……煞十。
其中又以影一和煞一為首。
將天影閣又分為:
情報處——外影,其首領,影一;
殺手組織——內影,其首領,煞一。
天影閣內所有人全部都是數一數二的靈修。
尤其以內影為甚。
而每一個影靈都有屬于自己獨特印記的面具,和命石。
面具是他們的身份的象征,命石則顯示了他們活著與否。
當其中一個影靈出事,他對應的命石便會破碎。
若是死無全尸,其被施了術法的面具,便會自動回到天影閣英樓(英雄冢)里。
而所有影靈的命石,都保存在天影閣最隱秘的地方。
天下各處都有天影閣的勢力。(天影閣無處不在)
每一個人都是他親自挑選。
影子和十煞的人皆由他親自指導。
其中,天影閣眾人被稱為:影靈。
如幻如影,如風入靈。
后來,人們用一句話形容他們,
“天影現,妖盡除。”
天影閣出現得突然。
之后,只要人們一提到天影閣,那都是抖三抖。
大家都知道,只要是被天影閣的殺手盯上,那人便死期將至。
再無生還的可能。
只因……天影閣的殺手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他們從未有一次任務失敗。
這些,都是后話了……
“讓煞一親自跟著他,看看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要打草驚蛇。
另外,讓影一派影子去蕭府書房搜查一番。”白若辰沉思片刻,下了命令。
“是。”影歸垂首應道。
“去吧。”白若辰揮了揮手,揉揉眉心。
即使他擁有消息最為靈通的外影情報處,可當年白氏滅門之事,仿佛被人抹去了所有的痕跡。
他一直沒有查到……
就在影歸離開不久。
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晝亮的閃電,幾乎將天際割裂成兩半。
隨之而來的是電閃雷鳴,黑壓壓的烏云仿佛想要遮住一切光芒。
頃刻間,狂風呼嘯,暴雨傾盆。
屋外一片昏暗,屋后木槿花林中的樹被吹得東倒西歪。
木槿花白色的花瓣被風吹散,洋洋灑灑地隨著雨滴飄落而下。
白若辰看著眼前的美景,忍不住執筆將此刻的景色畫在紙上。
不大會兒,白若辰放下狼毫筆,吹干墨跡,深深望了一眼,卻突然皺了皺眉——
他總覺得畫里似乎少了什么……
眸光掃過一旁的心法。
腦海中浮現的,是一個絕色少女坐在秋千上開心地蕩著秋千。
巴掌大的小臉微微揚起,露出大大的笑臉。
剛意識到畫中缺了什么,他發現自己早已經手隨心動,將秋千和少女的輪廓緩緩描繪了出來。
不多時,一幅畫作便已完成。
眸光有些怔愣地盯著紙上的圖案,白若辰抿了抿唇,暗暗嘆氣一聲,
“……罷了。”
——*
“你是說白若辰他們也在河池鎮?”安瑤滿目訝異地看向荷青。
“是,他們一行,三日前剛剛入城。”荷青面無表情道。
“他們可有做什么?”安瑤問道。
“昨日,屬下去調查蕭府一事,在蕭府門口看到三人也在調查,怕被他們發現,便遠遠的看了一眼,未曾上前。”荷青道。
“他們也在調查嗎?”安瑤若有所思地喃喃。
她或許可以……
——
小貍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她睜眼時,就聽到了屋外淅淅瀝瀝的。
披著外衣起身走至窗前,推開窗戶,入眼便是傾盆大雨。
屋后的木槿花株被雨淋得七零八落。
莫名地看著有些可憐。
她伸出一只手在眼前劃過,接著手一指,一抹光束閃過,一道結界將雨幕隔絕在整個木槿花林之外。
風吹過,木槿花樹搖搖擺擺,一片片花瓣飄落,飛向她所在的方向。
小貍彎了彎眉眼,輕輕啟唇道,
“不客氣。”
瞳孔瞬間恢復成琥珀色。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她捂了捂心口。
那里似乎一股暖流在暖著她的身體。
她抬指按在心口,一道微弱的靈力鉆入手心。
稍愣了片刻,卻是在下一刻舒展了眉眼。
關上窗她才隱約聞到一股香味,她抬目望去,桌上放了一包東西,和一串似乎是剛買沒多久的糖葫蘆。
她眼前一亮,幾步走至桌前,將包著的板栗拆開。
咦?居然是剝好的板栗仁。
有那么一瞬間的驚訝,她捻起一顆板栗仁放入嘴中。
甜絲絲的,好吃。
坐在石凳上,她瞇了瞇眼一個接著一個吃著板栗仁,時不時地咬一口糖葫蘆。
真是人間美味。
不消片刻,一包板栗仁見底,她砸吧砸吧嘴,有些意猶未盡地輕咬著最后一顆糖葫蘆。
吃完將東西收好,套上衣服出了門。
還未至客棧大門,便察覺到一絲靈力波動,以及一抹略微熟悉的氣味。
安瑤?
想起對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小貍突然不想出門了。
她悄摸摸躲在暗處,當看到那抹淡紫色身影,便偷偷跟在安瑤身后。
直至她行至白若辰房外,小貍皺了皺鼻子。
果然,她就知道,對方是來找白若辰的。
安瑤果然對她的男人圖謀不軌。
她旋身跳上不遠處的屋頂,睜眼的一瞬間,右眼的眸色又變成了如幻的紫色。
白若辰太敏銳了,她不能靠得太近。
她抬眼看向前方的屋子,窗戶邊上的小洞在她的幻紫瞳下,能讓她看清屋內的情況。
安瑤敲開門,白若辰正坐在案桌前寫字,待看清來人之后,他皺了皺眉,
“你來做什么?”
“白公子來河池鎮做什么,我便也是來做什么的。”安瑤輕笑一聲,坐在不遠處看著他。
“……有話快說。”白若辰頭也沒抬,繼續手上的動作。
“合作,如何?”安瑤撩了撩額前碎發,媚眼如絲地看向白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