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想來應該和苦情海毒有關。又自小滾在桂花堆里,乾坤袋里常年備著干桂花。
她點頭道:“這又是花香又是藥味的,是不是很特別,你很容易就隨著氣味找來了?”
她心驚起來,官綻聞到氣味追來,那別人呢?轉頭四處打量,又側耳細聽……發覺四周并無異樣,陡然吊起的心才落下。
她將菜地邊玩的云清云拽回到身邊。以防萬一被人偷襲,她能及時救回來。
官綻臉更紅,他知道池塵的意思,她是怕別人也聞到她身上特有的氣味找來。
池塵看著他,卻是很羨慕他的氣色好。不像自己總是那樣沒血色。
“那個,別人未必能有我這樣靈敏的嗅覺,應該,目前就我才有這樣的天賦。”官綻甩掉羞澀,挑眉促狹笑著道。
“嗅覺!狗的嗅覺靈敏,難不成你是……哈……!”池塵眉眼彎彎,笑得很是開心。
官綻就這樣看著她笑,有點委屈的道:“就知道你會這么取笑我,告訴你是讓你放心,除了我沒人追到這兒來。你倒好……。”
“官綻,就讓我開心會唄!說真的,出山以來,就是此刻是我心情最好的一次。”
“……”
“你很不開心?哦!也是,池公子還沒找到,我能幫你什么嗎?”
“你已經幫我了,幫我把云清云帶來,現在又陪我聊天。謝謝你,官綻!……我要走了,就此別過。”池塵用長袖卷起云清云御在泠骨上,和官綻揮手道別。
說走就走,官綻腹誹。
看著漸漸連小黑點都看不見池塵和云清云。自語道:“出山以來,剛是她心情最好的一次……?那她以前心情都不好嗎?官綻,你是不是覺得很榮幸啊!”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御劍離開。
文匯山
山脈中部,一個鍋型的山坳里,在鍋底的中心部位,一處怪石嶙峋的溝壑中,一條山澗清泉潺潺流淌進一個天然而成的大石槽里。再從石槽一缺口處流出,流向下游……!
池塵站在一塊平坦大石上,任風吹亂她的烏發,撩亂她的衣裙。她閉著眼睛聆聽,聆聽風中細微的波動,放松身上每處經絡,處于絕對的放松下。再由意念感知她想要捕捉的目標……
石槽里云清云一絲不掛的撲水玩,越玩越開心,越開心越來勁,拍的水珠四濺……!自玩自樂,裂著嘴嘻嘻哈哈游玩在大石槽里。
這時,泠骨從池塵手中飛出,在她腳下轉了一圈,隨即回到池塵手中。池塵托著泠骨,睜開眼睛,一滴小水珠在泠骨上微晃了一下就沒了。泠骨上的小紅鳥的嘴巴似乎是張了一下。
池塵微微一笑,用手摸了摸小紅鳥的小腦袋,道:“像出來玩就出來吧。”話音落,眼前紅光一亮,暖兒已經站在池塵肩頭。歪著腦袋仔細端詳池塵。
“去吧,這附近我查看過了,安全!就在這附近玩啊,別走遠了。”
“啾啾……啾……”紅影掠動,暖兒飛到花叢中不見蹤影。
看著滿山的花,還有花叢中她需要泡藥浴用的藥草,再看天然形成的大石槽,石槽里像魚一樣游來游去的云清云。她又是一笑。
不愧是山里長大的,她很佩服自己對山的感知能力,這樣一個桃源之地竟然被她找到了。
“清云,別玩了,穿好衣服,來吃東西。”她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套黑色的小衣服丟給云清云。這是她來文匯山時照著云清云身高買的。
聽說有吃的,嘩啦嘩啦地跑出石槽,胡亂擦干水,穿上衣服……才發現!池塵站立的地方是山澗頂端,石槽在山澗最低下。
云清云仰著小腦袋,兩只小手在胸前使勁搓著,雙眼四處尋找有沒有上去的地方,最后目光停在一處凹凸處,邁著小腿,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過去。
池塵看著他堅定的樣子,心里又是一酸,想起自己像他一樣大的時候,還在爹娘面前撒嬌耍橫呢。他卻要自己爬險坡,弄吃的。心里軟趴趴的。
將泠骨丟到他面前道:“站上去,它會帶你上來。”
云清云遲疑了一下,還是手腳并用的爬上泠骨。泠骨穩穩的將他帶到池塵站立大石上。他的小臉都憋得紅紅,又怕又歡喜的樣子。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開心嗎?”池塵問云清云。
“嗯!我想學。”
“好啊,學會了干嘛呀?”
“……學會了就可以帶姐姐一起飛。”
“姐姐,你還有姐姐,那她呢?在哪兒你知道嗎?”
“真笨,姐姐就是你呀!”
“呵……信不信我打你屁股……不準叫姐姐,聽著別扭,小屁孩一個。叫我什么呢……想想,阿姨,姑姑,干媽……都不行,叫師傅,哎,不好聽,都叫老了。對了……叫我名字,就這樣,叫池塵。”想了半天,最后敲定直呼名字最好不過。
池塵把乾坤袋里點心拿出來,就著清甜的泉水,一大一小吃的香甜。這時,池塵又大贊自己的先見之明,好人必有后福,你看,糕點現在用上了!
飯后,云清云在池塵身邊睡著了,她把乾坤袋里被子拿出給他蓋好,自己坐在一旁開始修煉。
風徐徐吹,整個山坳清新馥郁芳香,這是池塵最喜歡的氣息。大自然的氣息!一種安全舒適感讓她漸漸進入空無。
整個山坳都在她的意識里,她清晰地感覺到暖兒正在狠命地啄食一朵花的花蕊。
暖兒本是她家旁邊那棵古桂花樹的靈,專吞噬桂花花蕊為食。池塵想捕捉它,花費了幾年時間,都未捕獲成功。后來,每次花季她就呆在樹上,吃喝都要爹娘送到樹下,一是她喜歡桂花香氣,二是為了捕捉暖兒。
一次無意間發現了暖兒是古樹的靈,還長得這么可愛,她就想占為己有。開始她捕捉暖兒的計劃。
種種捕捉計劃實施在暖兒身上,鬼精鬼精的暖兒,每次都被它逃脫!
捕捉了幾年都未果,還被暖兒捉弄了幾次,讓她從樹上摔下兩三次。一次比一次摔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