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學畫畫的,這些藝術品都能賣很多錢的,但是賣很多錢的情況下只有兩種情況,一是景白是著名畫家二是景白畫的畫很好看。
這兩者沅葵都不知道,她抬頭看著景白的下顎,突然感覺這種孤獨的感覺和一個人很像。
“你是King白嗎?”沅葵突然道。
走的人突然一愣,許是被驚到了,沅葵心跳很快,景白就是King白吧,如果不是的話,他不會是這個反應的。
“你別誤會啊,我不認識King白,只是覺得你們氣質很像,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很熟悉,我不是私生飯,真的,我是你的粉絲。”沅葵看著景白一臉震驚的模樣慌亂解釋道。
“嗯,我知道。”良久景白恢復原本清冷的模樣,道。
“那么說你承認啦?”沅葵驚訝。
“嗯。”
“哇塞,我真的好幸運啊!!!第一個男性朋友就是我的偶像,你知道嗎,我15歲就喜歡你了,你畫的畫超級好,我真的好喜歡!!!”沅葵開懷大笑,真的真的,就像那種粉絲遇到愛豆一樣,超級興奮。
景白無聲的笑了笑,嘴角一直翹著。
“你最喜歡哪一幅?”景白問。
“逆向光。”沅葵道。
逆向光是她入坑的畫作,也是將她從深淵拉出來的畫。
《逆向光》也是King白的代表作之一,畫作上是一個孤傲的人,分不清男女,但是他就站在那里,迎著刺眼的逆光緩緩前行。
沅葵那時候經常躲在柜子里哭,只一次偶然的機會看到了這幅畫,她感覺她看到了很多,那些迷途的人在逆境中行走長大讓自己越來越好,為什么她自己不可以呢,所以15歲的她毅然決然的退學帶著母親留下來的三萬來到了上海,不僅僅是逃避也有掙脫束縛,讓自己越來越好。
“為什么喜歡這個呢,這幅畫是絕望之座,很多人都不是很喜歡。”景白問道。
沅葵看著他,他眼底一片赤誠,沅葵彎彎唇,道:“以前我家里很有錢的,我父親是建筑系的天才,人到中年當了主任,我14歲那年父親貪污了修建大橋的一百多萬,那些錢都是給工人的,我父親成了眾矢之的,我知道的,父親犯錯了,我15歲生日那天父親在公司的大樓下跳了下去,母親瘋瘋癲癲的失蹤了,唯一給我的就是一張卡,卡里有三萬,他們都說我父親是活該,葬禮都沒有,我那時候啊躲在衣柜里哭,家里的叔叔伯伯們就開始分家產,我看到了你的畫就好像是有人伸出手將處在深淵里的我拉了出來一樣,我要崛起,我要過得好,所以收拾衣服來到了上海。”
沅葵很驚訝的發現自己說出來的時候竟然沒有哭了,之前只要是想到都會哭的一塌糊涂,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哭,她還帶著笑,是放松吧,景白帶給她的。
景白的確沒有想到是個原因,他沒有想到她的父親竟然是當著她的面死的,母親也失蹤了,15的少女沒人撫養親戚們還在分家產,而她在哭,景白可以想象那個畫面,也想到了五歲的自己,他們兩個人真一樣呢,沒家人到頭來是自己一個人。
“你會不會嫌棄我不和我做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