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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隨府解困

  • 青梅只宜下酒
  • 蕉鹿的鹿
  • 3242字
  • 2020-06-23 18:00:00

金州隨府。

一個頗機靈的丫頭右手挎了個籃子,從府門里出來。沒走兩步,便被守著府門的侍衛攔住了。

那肥頭大耳的侍衛斜著眼道,“幸兒姑娘,昨兒是買水果,前日是買米酒,今日又是什么?”

被喚作幸兒的丫頭,將頭一扭,委委屈屈得道,“我家夫人已多日沒吃到春滿香的糕點了,饞得不得了。”

侍衛有些不耐煩,“少吃些糕點死不了,我們奉命守著此處,你日日出門,不是給我們找事么!”

幸兒聽了這話就不太高興。這些人,看大爺出了事,便狗仗人勢,欺負到頭上??缮鷼鈿w生氣,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還是懂的。

她又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可憐樣,“侍衛大哥,求你了,若是今日我買不回去,我可得被夫人扒層皮。嗚嗚嗚……”

她低下頭,伸手在眼睛上捂著,看上去挺像是在抹眼淚的。

那侍衛被她磨得沒了脾氣,罵罵咧咧放了行,只派了個侍衛跟著。

幸兒也沒有磨蹭,徑直走到春滿香的鋪子前。今日正是春滿香出新品的日子,所以老早就排了很長的隊。

跟來的侍衛有些郁悶,但也只能陪著等。幸兒走過去,從袖子里摸出一塊碎銀,歉然道,“沒想到這么多人,看來今日可得等上一陣子,真是辛苦這位小哥了。我這里有些碎銀子,小哥去旁邊差鋪子喝會兒茶,我買上了就來找你?!?

那侍衛本待推辭,但又想到近日出門,均無異樣。又看了眼長得看不到頭的列子,決定還是不為難自己,接過銀子,去了前頭的差鋪子。

幸兒輕呼一口氣。機會難得,她趕緊直接跑到春滿香后門,這可能是唯一一次機會。也不知,會有人等在里頭嗎?

她深吸兩口氣,撫了撫跳得太快的心,方才伸出手,輕叩了幾聲木門。

靜候了一會兒,沒有聽見任何動靜。她有些焦急。此處是隨家的暗哨點,大爺曾經說過,如果有難,可以到此處來找人??烧艺l,誰有辦法救夫人和少爺,她一點主意也沒有。

她再叩了一次門,要是再不來個人,她也得走了。好歹得帶些糕點回去交差。

門開了。

那木門年久失修,在被推開的過程中,不停發出吱吖吱吖的聲響,將這后院的寂靜襯托得分外詭異。

幸兒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卻不見有人從院里出來,她緊張得咽了口唾沫。媽呀,這大白天的,真嚇唬人。

她身子發顫得往前頭走,雙手捂胸,生怕那顆心從胸口跳出來。她剛邁進一條腿,眼前就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頓時一顆心落了地。

“小姐!”

隨念彈了一下她腦門兒,“叫什么小姐,叫王妃?!?

夏月機敏得朝門外望了望,又飛快得將木門掩上。

幸兒跳過去將夏月抱住,“真好,夫人和小公子就有救了?!彼呎f邊哭了起來。這么些日子,她連哭都不敢哭。借口出來了好幾回,為的就是今日能來這處瞧一瞧??蛇@個院里究竟有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瞧見了希望,她終于可以哭出聲了。

隨念將她拉到一旁坐下,又遞了張帕子給她擦眼淚,“時間不多,你不能哭太久了。”

幸兒抹了抹眼淚,抽噎道,“嗯,嗝~,陳家,陳家帶人將府團團圍住了,說的是為了隨府安危,可實際上就是軟禁。如今陳家暫代著金州守備之職,府中一應老小都不敢反抗。那些人,那些人還整日在府中搜東西,夫人領著人抗爭了好幾回。夫人,夫人還懷著身孕,他們簡直欺負人!”

“嫂子懷孕了?”她怎么沒聽哥哥提起過?

幸兒點了點頭,“才兩個月,胎還不穩,連大爺都不知道?!?

隨念擰著眉頭道,“我哥呢?可有我哥的消息?”

幸兒搖了搖頭,“只聽說,大爺失蹤了。”

隨念遞過來一盒子糕點,“好幸兒,你先回去。告訴嫂子,今日夜里我就入府?!?

幸兒終于破涕而笑,重重點了個頭。

“城外只有五百人,若是與陳家硬拼,怕是討不了好?!?

這個道理隨念也知道,只是,現在無論如何,都要打壓一下陳家的氣焰,否則后頭行事就更難了,“傳我令,今夜亥時,五百人從南門入城,破后門而入?!?

“是。那你呢?”

“自然在前門做誘餌。”

月落霜降,秋意凜冽。

隨念出現在隨府門前的時候,將一眾侍衛起了驚了一驚。

這金州城,不認識她的人,少之又少;而陳府侍衛,沒同她打過架的,又更少。她出嫁一年多,但積威仍在。

隨念提步越階而上,毫不意外得被侍衛格擋在外。

她微昂起頭,裝起了糊涂,“怎么?不認得我是誰了?”

那侍衛目光有些躲閃,只硬著頭皮道,“卑職奉命守在此處,嚴禁任何人進出?!?

“你瞧清楚了,爺是隨家人,如何進不得這隨家門?”她抱起手臂,拿出從前作威作福的樣子來。

侍衛頭皮有些發緊,舔了舔干澀的唇,感覺被人捏住了喉嚨,“卑、卑職也只是奉、奉命行事?!?

“哦?那你說說,是奉了誰的命?行這等不長眼的事?”

被這話一激,那侍衛也有些惱。這人從前仗著有隨家撐腰,整日與陳家喊打喊殺。如今隨家死的死走的走,她獨身一人,如何還能這般不將人放在眼里?

這憤怒的小火苗一燒起來,腦子就跟著發熱,“您現在是寧安王妃,無權過問金州之事,還請王妃莫要與小人為難?!?

隨念聽了,只輕蔑一笑,昂著頭,向前逼近一步,一雙黑得發亮的眼睛,只盯著眼前之人,直看得他心中發駭。

“若你要與我為難,就休怪我要與你為難。說到底,選擇權在你手里?!?

一旁的侍衛見情況不妙,趕緊拔刀,喊道,“你若再向前一步,別怪我們不客氣!”

隨念將身一轉,正對方才拔刀之人。緩緩將手中的劍橫在胸前,冷冷道,“這位小兄弟怕是新來的,你問問這些個老人,陳家何時對我隨家客氣過?你們奉了陳家的命,名不正言不順得將隨府一門老小困在府中,也不知要行何等不軌之事。被我撞見,又想殺人滅口,嘖嘖,這陳家,怕是嫌日子過得清凈咯?!?

被喚作小兄弟的侍衛,被她這一番說辭唬得一愣一愣的,竟一時找不到言語來反駁。

“怎么?刀已出鞘,不打算見見血?”隨念繼續激他。

那侍衛有些猶豫,他們接到的命令只是圍困隨府,讓他們不準進出??蓻]想到隨念這么快就來了,他們一時也沒了主意。

隨念繼續緊逼,“若不準備動手,我可就進去了。若準備動手,”她將目光一橫,沉聲說道,“那就等動了手,我再進去?!?

這話顯然沒將一眾侍衛放在眼里。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陳家的侍衛,終于按捺不住,拔刀相向。

隨念一再激怒他們,只是因為知道,這些人絕不會放她進去。若拖得時間太久,拖來了陳家人,反倒不妥。如今只有將事情鬧大,靖親王來了,反而容易收場。

這些侍衛功夫并不高,只是人多。她這么一鬧,怕是四面的侍衛都圍過來了。圍過來的侍衛越來越多,她心里不怎么著急。這樣一來,夏月帶著人,很快就能同她里應外合。

她不停得揮著手中之劍,間或有應對不及的,都用腕間的袖箭放倒。

那些侍衛和她打了許多年,心知這位青羽營之主不是浪得虛名。幾個有眼力見的,都往外頭撤著,想去通風報信。

隨念畢竟只有一個人,要同他們周旋,并不難。可要將人都留住,那便有些難。她連放兩支袖箭,放倒了兩人。袖箭已空,可仍有一人逃了出去。

她暗嘆一聲,只能加快了手中的劍。卻余光瞥見,那逃了出去的人,卻被一黑衣男子一劍封了喉,悄無聲息得倒了下去。

她有些納悶。這又是哪一方的?

黑衣人逐漸增多,約有五人。都從外圍開始擊殺,都是一劍致命。將陳府的侍衛殺得有些膽寒。

一個看著像是領頭之人,漸漸靠近了隨念,低聲道,“王妃,我等奉寧安王之名,在此恭候王妃。”

隨念心中一喜,她家男人就是想得周全。連幫手都給她備好了!

身后,夏月也帶著人來了。這幾十個侍衛,被殺了個干凈。

隨念望著一地尸體,心頭有些無奈。她也不是好殺戮的人,可這些人,卻饒不得。

見了夏月,第一句話便是問,“嫂子怎么樣?”

“夫人無礙。”

夏月進府第一件事便是去尋夫人。

英瑛得了幸兒的消息,便在屋里安靜等著。只折騰了這些日子,瞧著有些憔悴,別的倒沒瞧出什么。

隨念心下稍安,轉頭對黑衣人道謝,“隨念多謝各位相助?!?

那領頭的黑衣人摘下了面罩,一張圓臉笑得親切,“王妃言重了。我等是王爺安插在北部的暗探,本就聽從王爺調遣。只是,”他看了看遍地的尸首,覺得有些難辦,“只是,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這個問題,倒是沒將隨念難住?!皩⑺麄円路橇?,換上夜行衣。明日報官,就說隨府遭不明身份者圍攻,碰巧撞見寧安王妃探親回府,被抓了個正著,一時沖突,便成了這樣。”

那圓臉被這番說辭唬得有些呆住,愣愣道,“那,那哪里有這許多黑衣?”

隨念咧嘴一笑,“我房里有?!?

她年少愛玩鬧,這種夜行衣,搞了不少。

圓臉張了張嘴,無言以對。這算不算是賊偷到了賊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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