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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醉打惡霸

  • 青梅只宜下酒
  • 蕉鹿的鹿
  • 3114字
  • 2020-05-13 18:00:00

這么些日子,不是忙著演戲,就是忙著打架,都沒好生逛過這錦州城。突然想起演戲那晚,蘇尋在她耳邊說的話,那樣溫柔的話,言猶在耳,可人已翻臉不認。男人果然靠不住!

胡亂買了好些吃食,倒把果兒高興壞了。

日近正午,隨念找了家聽曲兒的酒樓坐下。二樓臨窗的位置,倒也雅致。

酒樓里請了個二八姑娘,小曲兒唱得婉轉嬌俏,煞是好聽。

隨念要了壇子秋風醉。那日醉了茶,連味兒都沒嘗夠,今日得喝夠本兒。

果兒是個一杯倒,不能飲酒。好在夏月是個千杯不醉,兩個人就著姑娘的小曲兒,喝得不亦樂乎。

又一曲終了,唱曲兒的小姑娘一走下臺,便被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子擋住了去路。姑娘在這樓里跑了好些年了,這種場面并不少見。忍一時風平浪靜。她低著頭,微微躲過男子伸過來的手。

“這位爺,你喝醉了。”她的臉羞得有些紅。周圍人聲鼎沸,她又一次感到很窘迫。

“小丫、丫頭,在、在這兒唱能有多少錢。走,跟爺、跟爺回去,去爺府,嗝~去爺府上唱。”話都說不利索了,手卻向姑娘腰間摸去。這丫頭他瞧了兩日里,心里著實癢的很。

平日里雖也有調笑的,卻極少這般動手動腳的,小姑娘急得快哭了,“我不去。”

“為何不去,爺、爺讓你去,你就得去!”說著手上使了些力,硬是拖著姑娘的胳膊要走。

“不、不要,放開我。”夏紅這回真哭了。

男子瞧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醉意去了一小半,心中更癢了,湊過去說道,“小娘子,我王、王質也是錦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會虧了你的。”

滿嘴的酒氣噴到夏紅臉上,她感覺自己快要昏過去了。

隨念在樓上好半會兒沒聽見聲兒,便喚果兒,“去問問,今日是不唱了嗎?”又從懷里掏出些銀子,“拿去給那唱曲兒的姑娘。”

果兒下了樓,一眼便瞧見一姑娘被一男子拉扯著,正跌跌撞撞往門口走。女子哭花了臉,明顯是不樂意。

果兒最見不得此等欺男霸女之事,奈何手上沒有個趁手的工具。四處瞧了瞧,只最近一張桌上有個酒壇子,想也沒想,抱起壇子便往那男子身上砸。她手傷好得差不多了,這一砸。用了十足的力氣。

那男子猝不及防,只能抬手遮擋。酒壇砸在他手肘上,疼得他齜牙咧嘴。還被壇中剩酒澆了一身,好不狼狽。

男子大聲罵道,“哪里來的瘋婆子!”

身旁有人見果兒也是個弱女子,長得還嬌憨可愛,起了惻隱之心,小聲勸道,“姑娘,你別招惹他,這人是城里有名的潑皮,你斗不過他的!”

果兒卻不理,挽起袖子,將桌上的食物果盤都抓起來,一股腦兒往那人身上砸去。

王質忍無可忍,放開了夏紅,轉頭去抓果兒。

樓下亂成一片。終于驚動了樓上的隨念和夏月。

她倆探出頭去,堪堪看見,不知道從哪兒冒來的一個腌臜男人,正硬拽著她家果兒手臂,嘴里還罵罵咧咧的。果兒一臉憤慨,卻無法掙脫。

隨念從桌上抓了支筷子,用勁揮出。夏月立馬翻身下樓。

夏月人未到,隨念擲出筷子先到。

王質忽覺手背一疼,冷不丁松開了捏著果兒手臂的手。然而還不待他開口罵娘,便被趕來的夏月一腳踹翻在地。

果兒將夏紅拉住,一齊站到夏月身后。

隨念也走了過來,問果兒,“可有受傷?”

果兒搖搖頭,然后對爬起來的王質怒目而視。

隨念安慰得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夏月在呢,他鐵定少胳膊斷腿兒。”一旁的夏紅聽了,看了看眼前兩位斯斯文文的姑娘,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王質聽了這話,一張醉臉漲得有如豬肝,“他娘的,哪兒來的瘋子,敢、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上一個敢在爺面前稱太歲的,墳頭草都一丈高了。”這嘴皮子功夫,夏月想來不屑,便由隨念代勞了。

王質這看這一個個眉清目秀的姑娘,心頭不知怎得,竟有些發虛。

見他半天不回話,隨念有些不耐煩,嘴皮子功夫,有來有往才有勁兒,“你到底打還是不打?”

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好男不跟惡女斗的原則,王質立馬回道,“不打。”

隨念翻了個白眼,“慫。夏月,打!”

王質聽到這話,突然慌了,連忙擺手,“我說的是不打,不打,你莫不是聽錯了!”

“你說的是你不打,我可沒說我不打。”說完,拉著果兒上了樓。把這人留給夏月收拾。

夏月也是個講究人,酒樓人多,施展不開,一把將人扔到了街上。

一時間,哀嚎聲不斷。

夏紅一上樓便跪下了,不住地磕頭道謝,“多謝姑娘相救,多謝姑娘。”

隨念將她扶了起來,仔細看了一眼,夸道,“長得挺好看,曲子唱得也挺好。是從小學的么?”

夏紅微微點頭,“是,跟我爺爺學的。”

“那你爺爺呢?”

“去年過世了。”留她一人孤身在這錦州城謀生。想到此處,又紅了眼眶。

果兒將懷里揣著的銀兩都一股腦兒翻出來,一把塞進夏紅懷中。

夏紅哪里見過這許多銀兩,趕緊推辭,“姑娘救了我,已是沒齒難忘的大恩,夏紅怎能再收恩人的銀錢。”

怎奈果兒力氣比較大,夏紅根本無法推讓。

“收下吧,留在這丫頭手里,也不過是成了腹中之物。”隨念笑著勸道。

果兒聽了這話,有些生氣,扯了只雞腿啃著。

不一會兒夏月也上來了。果兒趕緊將另一只雞腿扯下來,遞給她,一臉諂笑。

隨念有些吃味,嚷道,“你個沒良心的丫頭,我也使了一支筷子的力呢。”

果兒不理。

夏月卻沒有伸手接過她的雞腿,果兒瞪眼。

夏月終于開口,“剛卸了他一支胳膊,我想凈手。”

······

等夏紅帶著夏月凈手回來,果兒便邀夏紅一起坐下。姑娘一開始拒不接受,隨念勸她,“你且坐著,一會兒那人還會來。”

夏紅更是坐立難安,連聲音發顫,”那,那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果兒看她那神情,比劃著安慰:我家主子,打架是很厲害的,你不要怕。

隨念白了她一眼,不想翻譯,只說道,“今日只要我在,他便動你不得。”

四個人,一直坐了一個多時辰,方才等來復仇之人。

王質只簡單包扎了一下,胳膊還掉在脖子上。一進門便扯著個店小二,大聲嚷嚷,“方才那幾個瘋婆娘呢?”

小二哥戰戰兢兢,指向二樓。

王質把小二哥一扔,大手一揮,一群人向二樓奔去。

瞧著人確實還在,王質心中充滿了報仇雪恨的熱血,將樓梯間的凳子一踢,咧著嘴走過來,“我說你幾個臭娘們兒,今兒我王老五不卸你們兩只胳膊,難解我心頭之恨!”

“月兒,你剛就該卸他腿,看他還能瞎蹦跶。”隨念磕著瓜子說道。

“記住了。”夏月虛心接受。

王質聽對方這話,竟沒將他這二三十號人放在心上。對方會武的就兩個娘們,一個手上還受了傷。被如此輕視,不禁怒火中燒,也不多說,“給老子打!”

“果兒,帶她下去。”

果兒立馬拉住夏紅往后躲。有兩個想撲過來的,都被夏月用腳踢開了。

隨念右手拿著筷子筒,把玩著,“今日爺爺心中不暢快,待會兒下手重了,且忍著。”說完,將筒子中的筷子往追過來的人身上一擲,然后一個飛踢,踢倒了兩個。

只一招,便將剩下的人唬得面面相覷。

王質萬分不甘心,嘴里罵道,“連兩個臭娘們兒都搞不定!老子養你們有何用!”

領頭的人受了這一激,咬了咬牙,又提刀沖上去。

隨念一躍而起,提起王質的領子便往樓下飛去。

王質登時嚇得鬼吼鬼叫。聲音大得驚得隨念耳朵疼,忍不住偏過了耳朵,“我說,你這人能不能言行如一。堂堂男兒,手可廢,腿可丟,氣節不能丟。”

王質哪里還能聽得進隨念說的話,只兩腿哆嗦著求饒,“姑奶奶,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且饒我一命。”

隨念在軍中行走,最煩這種軟骨頭,二話不說,又踹了一腳,“你把腿給我站直咯!”

說話間,那群打手也下了樓,圍著隨念想搶人,皆被隨念靈巧躲過。

王質被拎來拎去得擋刀,直晃得他頭暈目眩。嘴里不停念叨,“停手、停、停手。”

隨念忽地將放開他,又拽過他另一只完好的胳膊,身子往后一轉,使了個巧勁,竟單手將他的胳膊轉了一個彎。只聽“咔擦”一聲脆響,這只胳膊想來也折了。

王質慘叫出聲。

隨念一把將他扔了出去,“對嘛,這一聲才叫出了些男兒氣。”中氣十足,尖利非常。

王質雙手使不上勁,也爬不起來。有人想將他扶起來,剛碰到他,便凄凄慘慘得叫起來,“別、別動,疼!”

隨念和夏月走過去,俯身望著躺在地上的王質。

隨念冷冷開口,“這雙手,我暫且給你留著。下回再做些欺男霸女的事,我可不會留了。”

王質再也顧不得疼痛,終于被人扶將起來,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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