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至悟由心開悟 美的散落
- 無有門
- 石亞輝
- 6946字
- 2020-05-20 21:51:40
至悟越來越喜陽光,尤其偏愛陽光房下的溫暖。
至悟愛設計,在郊區的小森林里,為自己設計了一座住宅,已竣工。是簡約多變的幾何別墅。房子的結構沒有一磚一瓦,全是透明藍色玻璃而建,地板層都是堅硬的玻璃材質。二層和一層可互相看見。當然玻璃是智能玻璃,可以變模糊。四周墻都掛有素雅的米白布遮簾,室內是簡約素雅的現代家居設計,不失天然。他認為給自己裝潢,就可以肆無忌憚了,用無畫之畫。住宅有院子,院子是不太高的黑色簡約鐵柵欄圍著。院里院外飄滿了黃色橙色的落葉,現已是深秋。一條石徑小路從院門口蜿蜒到遠方,門口還停留著一輛黑色法拉利。
至悟還在附近山湖邊上設計了一座歌劇院,扁型半球狀,同樣為全玻璃材質,是一整塊玻璃。沿著半山腰緩緩而上,與湖水相映,如隱如現,在山林之間。
另還設計一個項目,為市商業區設計的商業中心城,也已落成。中間一寬道主街,主街兩旁是流水游魚。左側的二十座同樣的建筑。建筑外邊是整塊半圓型透明玻璃罩,罩里面是五層白色簡約的長方型商城,通透,素簡。里面可看見外面,外面可看見里面。二十座同樣的建筑靠街而排。街右側同樣排了二十座,只是形狀相反,外建筑為圓潤的方型整塊玻璃罩,內橢圓五層。這是至悟現在的風格中的一種。
剛富起來的中國開始玩味這些東西。可是寥寥的一線城市還有大批的蟻居族,其他幾線城市及鄉村更是有多少人,孩子的生活,是貧苦著。有許多苦不堪言的環境和生活條件。
有時候至悟也想念鄧先生,也有疑問,調控政策,要先讓一部分人富起來。可那一部分人富起來了之后,又該做些什么呢。
至悟這些年多在城市間繁忙著。后來,至悟私下外出寫生游走,更深入的見到許多。就不再做些虛偽的工程,專門為底層人服務。
至悟也一直希望能遇見一位客戶。客戶能給出一段音樂,一首詩。以音樂、詩來創造一個空間。最主要的是客戶他真的體會到了那段音樂、那首詩的結構與蘊意。
某日,含諾和秦玲準備去至悟工作室。路上兩人聊起來。
含諾對秦玲這么說:“我早就知道,我對現實和世俗的需求很少。我現在一直努力,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今后的孩子、父母及家人。生活是現實。小說,藝術,音樂對我來說只是偶爾做做夢而已,但不能一直做夢。在和平年代,很多人小時候過的不好,或是因為父母做的不好,不努力,沒有有效的思考及關照。當然父母也不容易。但那我們這一代真的不應該再讓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去看那些我認為做的好的人,不是因為他們過度的社交,浪費時間。而是他們多數能享受寂寞,享受獨處,安心專研,偶爾社交。我早也知道,即使我能活到一百歲,我的時間也是不夠用的。所以,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含諾問:“你們真的不打算戀愛了?”
“我們現在沒有戀愛,可能是更好的結果。以我們的性格像國內某搖滾夫妻,速合速散的急于求成,不是我想要的。像列儂和大野洋子一樣濃烈,不理智,也不是我所期的。我希望自己的戀愛是平平淡淡的愛一生。我不想喝一輩子可樂,也不想喝一輩子的酒。飲一輩子的水,是一生平凡的幸福。”
看見一些售樓處外景,秦玲說:“現在,我不喜歡這樣的枯山水,因為它還是枯的,不是純自然。覺得我如果面對那些打坐來的靈感,也是扭曲狹隘的。我不喜歡枯山水,應該向往更加優質天然的綠自然。”
“我國人,去日本旅游過的人會說它好,沒去過的人會說它不好。再讀些日本的書,會覺得其實沒那么壞,也沒那么好。過度極致,注定會病態或變態。過度極致,也會少許多自在的浪漫。”
“其實建筑里的歷史,在我之前看過的美術史、藝術大師傳記里有體現。估計看完西方建筑史,我會更愛中國建筑。就像越了解西方藝術,我就越愛東方藝術。我會越發覺得,魏晉時期、北宋時期的藝術與建筑之偉大。因為那時期的藝術家、文學家思想幾乎不受政治、宗教的約束。美學技藝也高超。西方許多時期藝術、文學、思想的發展,強烈的受政治、宗教影響,甚至約束。即使現在也有所被影響。”
“也確實,西方發達國家一些人一直警惕政治的約束和欺騙。但他們還信仰宗教。不過我覺得,信仰正統宗教也是好的。所以,西方的希臘時期,文藝復興時期很厲害。希臘時期也算足夠自由。文藝復興時期,達芬奇、米開朗琪羅他們也受政治、宗教影響。但他們私下解剖、同性戀等,這都是當時宗教會給重罪的。每個地域,都該有每個時期該有的合適性的建筑與藝術。從而,會成為那個地域某時期的代表性建筑和藝術。”
“你還是喜歡之前說的那些建筑師嗎?”
“是啊。康、柯布西耶、巴拉甘、卒姆托就不說了。現在也越來越喜歡哥哥的作品了。”
“好吧,你想當室內設計師嗎?”
“也想。但你應該明白,我做的設計行業出不了大師。我也期望未來這一行能出大師。可是你聽過歷史書上有這行設計大師嗎。室內設計作品能保留一兩百年嗎,只有少量的建筑可以。小說、詩詞、音樂,建筑可以留下來,足夠經典的話,可以留傳上千年。現在的室內設計過個三五年,都會過時。且室內設計用家具、掛畫、燈具、地毯、墻面圖案等,多不是室內設計師純原創作品。現在看來,室內設計或許只是用來賺錢的。至少現在還出不了大師。成名設計師的自戀,與成名藝術家的自戀,還不一樣。成名設計師的自戀里,還有相當多的自卑。設計師里沒有出現過那種老儒婦幼皆知之人。如藝術里的達芬奇、畢加索、齊白石之輩。文學里的莎士比亞、魯迅之輩。音樂里的貝多芬、莫扎特之輩。如果你想成為大師,不如換個專業吧,數學、物理。愛因斯坦在我看來,也是大師,比藝術大師還要高的大師。當然新的媒體,如電影,也可以出大師。但大師難出,大師中的大師更難出。我也聽過,讀過一些偏見,甚至偏門的解讀藝術。但從心而論,美術三杰的藝術高度、開創性、成就,給予社會的美學力量,依然是幾百年來,藝術領域里無人可及。”
“現在藝術家多難當。畫古典吧,幾百年前的人,你都比不過。畫現代吧,現代藝術重原創,畫什么都像在抄襲別人。許多畫家也掉入了為了原創而原創的沼澤里。古典音樂和現代流行音樂基本也是這關系了。”秦嶺說。
“我愛藝術,但不狂熱。順其自然的努力吧。”
“努力到三十歲之后,會有許多快樂,可能之后會越來越快樂。那么我喜歡的那些三十歲之前及包括二十七歲時結束自己生命的人,是不是很傻。雖之后仍有苦痛,可他們也沒有體會到三十歲、四十歲后的快樂。”
“也是。還好他們把純真留下了。在我們這個世界,在當下生活環境里,技術什么時候都可練。純真,過了二十來歲就沒了。至少極多人是沒了。”
“我也有疑惑。我不想學畫畫,是因為我曾想過,即使我畫的如達芬奇一樣好,又怎樣呢;我也不想學音樂,以前那些古典音樂已夠我聽了,不需要再創作了;我數學一直好,可那些公式解來解去,總解不出我層層的困惑。后來我深思,嘗試寫作吧。”
“寫作,你應該找無施啊。”
“不。我還是來找你吧。看見他我會羞澀。”
隨后,進了至悟的畫室,兩人看了一周,覺得很奇怪。
至悟畫中的人物,有的看起來軟弱無力;有的像紙一樣薄;有的像四方體;有的人身上的血管快要爆裂一樣;還有面目猙獰且狂躁不安的人們;面帶微笑又睜大著眼睛的人。
交談些許后,秦嶺問至悟:“現在你的畫能賣多少錢?”
至悟說:“我不覺得畫賣錢多了,它的價值就大。如果那樣,我寧可不賣。”
秦嶺笑侃道:“不要總是裝高尚,好不好。”
含諾說:“那你覺得怎樣才能體現畫的真正價值?”
至悟說:“閱讀過此畫的人越多,讀懂此畫的人越多,它被體現出來的價值就越大。”
含諾說:“有點明白。”
秦嶺說:“懶得理你們。”
含諾說:“盧西安說,畫掛在畫廊里是藝術品,掛在公車上就是垃圾。這更像是在說大多數現代藝術品。同樣有些古典作品,像現在的流行作品一樣,稍縱即逝。有些古典是經典,已是在歷史的板子上釘了釘子,掛在那里了,每次都讓人百看不厭。藝術較苦惱的地方,是許多經典難被超越。許多當下的風格和技法又是在不斷反復的咀嚼前人,還好的是藝術沒有邊界。但沒變界也讓人興奮,又讓人苦惱。”
至悟說:“現在我去畫廊越來越少。西方藝術來中國才一百多年,難道都很好嗎,是不是也該有反思的時候。這樣的受一些歐美日本的現代藝術家影響,真的好嗎。網絡發達后,審美標準雜亂,都覺得自己的審美是對的。這樣好嗎。現代藝術有許多坑,需慎入。沒有太堅固的能耐,別輕易深入。要不就遠離現代藝術,身心健康。”
秦嶺問:“你現在最喜歡的畫家是誰?”
含諾說:“我沒有最喜歡的,不過最近又在翻一本和梵高有關的書。”
秦嶺說:“所有的藝術家里,最不喜歡梵高。以前的許多藝術家也是有錢,有閑,有性格。現在也有許多這樣的藝術家。梵高沒錢沒閑,性格嚴重缺陷。嚴重拉低了藝術家瀟灑這方面的水平。現在沒錢、性格缺陷倒成了一些藝術家標榜自己,從事藝術的資歷。”
含諾說:“這見解也有道理。魯迅、鮑勃迪倫也不掩飾對錢的喜愛。錢沒錯,看誰用。確實如你所說,當下社會的幾十年里,在找工作方面,學還歷是有用的。雖然這也俗。當然與做藝術關系不大。”
秦嶺說:“那是。年輕人盡量上好學。我現在是發現了,部分人的成熟度和認知力容易停留在學歷上。即使一些明星名人也不例外。我之前喜歡的一些名人,人到四五十歲了,說話辦事還如中學生。”
“但也未必全是,即使學歷不高,多讀書,愛讀書的那些人還是升華的。”
“此話不假,會有例外。愛學習,活讀書就是例外條件。其實當下小孩應從小習學古典。我接觸的幾乎所有的現代音樂、繪畫、詩歌,較容易讓人厭倦,較易膩。但流傳下來的經典,古典音樂、繪畫、詩詞,則不會那么易讓人生厭。甚至百賞不厭。且古典底蘊深,根基穩,不輕浮。”
“不論了。藝術、文學不是你我家開的。非誰可一時論定的,隨它去吧。”
兩人聊了半天,看見至悟正在設計logo。
至悟說:“迄今為止,我認為最好的logo還是數萬年前炎黃之祖伏羲所創。沒有幾個logo的設計比八卦圖的內涵、寓意、比例、美觀度更佳。”
含諾說:“八卦固然好,可白天圍著黑轉,黑夜圍著白轉。我看不懂這是好是壞。”
至悟說:“不是這意思。是太陽和月亮在自然界行走的圖像。我愿你將來可以創造出更好的 logo。”
又說“好的設計師不分時代和國度。老祖伏羲所處舊石器時代中晚期。是中華民族人文始祖,是百王之先,是中國醫藥鼻祖之一。相傳伏羲人首蛇身,與女媧相婚,生兒育女,他根據天地萬物的變化,發明創造了占卜八卦,創造文字結束了“結繩記事”的歷史。他又結繩為網,用來捕鳥打獵,并教會了人們漁獵的方法,發明了瑟,創作了曲子。這么來說,老祖不僅是偉大的設計師,還是文學家、藝術家、音樂家、發明家、哲學家、思想家、醫學家、科學家。后來時代慢慢變化,藝術慢慢變化。在西方,以前的大藝術家就多才俊,英年就能名利雙收,有許多20至30歲就名聲大噪的藝術家。但后來被后印象派給改變了。給大眾一種錯覺,似乎藝術家就應死后成名,作品死后才值錢。事實,19、20世紀里,也有特別多年輕時就功成名就的人,真的是功成了,不是現在市面上泡沫化的所謂的成功。而那些沒有細讀藝術史,沒有精讀過各時期代表藝術家傳記的人,提筆寫出的觀點,漏洞百出。現在應該冷靜下來想想,現代的藝術一直在打破,但真的是否已經超越以前。又該想想,在藝術里,超越真的有那么重要嗎,進步真的有那么重要嗎。超越與進步也重要,又或許,進步的同時,也在退步;退步的同時是種進步。或許,停止就是進步,進步就是種退步。年輕總喜改變,改變的同時,也同樣伴隨著興奮,也伴隨困惑。而守恒也是種不錯的心得。”
含諾:“哥哥腦子里的世界真多。”
至悟說:“有人說:美盲比文盲更可怕。其實未必完全是這樣。我認為,生活盲比美盲更可怕。中國是古國,在古代,許多文盲,不識字的人也是很愛生活的,所以文盲也愛生活。當然那時的達官貴族,愛生活的也比比皆是。我是一個設計師,也為老人、小孩、盲人、殘疾人,病人服務。設計是一個很愛美的行業,但愛生活更為重要。當一個人真的重病時,什么美啊,時尚啊,都得靠邊站,他更需要的是生活上的關愛與呵護。當然另加美好更好。我不覺得自己會畫畫,只是依照著一些規矩,亂涂亂抹。有時也沒有依照什么規矩,只是想表達些心中的想法。我也不想玩別人玩過的東西,卻經常在玩別人玩過的東西,甚至在玩些早早已經被玩爛的風格與筆法。”
含諾問:”這些和建筑也相通。西方愛用石頭,東方愛用木頭。西方為了永恒,東方明知變故。因易學的根深蒂固,其中講究木和土材料養人,臥室不應超過九平,帝王臥室也不例外,不然則散氣。西方石頭建的房子,雄偉高大。東方木頭建造樓閣,精巧意境。難免不同之中有循環,循環之中有不同。”
至悟說:“倒也罷。藝術啊,就是這么的繞人。我現在只想多看些書,看看這七零八落不太真實的歷史。在書里,我現在游秦之前,無暇其他。”
“每個人早起醒來,看著這個世界,各有不同的心情。而你看的才是多元世界。”
至悟說:“不管怎樣,現在已不是文藝復興時代,你要小心勿入達芬奇詛咒。達芬奇的手稿未必全都是真的,可想達芬奇死后多年,手稿才被發現。并且被發現時,手稿里的許多內容,都是已被研發出來的。”
“某本傳記說,達芬奇也并非全才。藝術和設計之外,都只算是在玩票。不好的是傳記之間也有沖突,后人編造成分過多。”
“因后人對達芬奇編造過多,才有了達芬奇詛咒。現代社會的全才,難免易一事無成。因為現在的許多領域,專業內容太龐大,需要學習研究的東西太多。單推動某一枝節的發展,就需要多年的研究。如牛頓、愛因斯坦僅憑一人之力,就推動物理學神速進步。而現在物理學里有多分支,純物理學是:經典力學;熱力學和統計力學;電磁學;相對論;量子力學。多學科物理學是:化學物理學;地球物理學;經濟物理學;大氣物理學;生物物理學;醫學物理學;天文物理學。相信隨著歷史發展,以后會更多。那么一人或一團隊多年的研究,能推動某一分支進步一小步,就是不得了的貢獻。”
“這么說是對的。但如果達芬奇手稿是真的,在他身上,在那個時代也是成立的。”
幾人在房間聊到了天亮。
次日,世虛師父和無施來至悟工作室游玩。至悟去世界各地拍了一些影像。影像放映在屏幕上,幾乎與真實場景無疑。影像帶回畫室,以作畫用。
無施看著畫作說:“現在我們更成熟了。想起新中國成立時,政府的一些愿景是對的。我也一直認為哪個地區有青樓妓女的存在,就是哪個地區仍有不公,仍有愚鈍。青樓妓女多是底層苦人子女的職業。古代那些所謂的皇城貴族、官臣、富商的子女們,多半不會去成為妓。現代中這類階級的子女,也不會成為那樣。他們倒多會是青樓妓院的消費客。”
世虛師父:“你說的在理。”
無施:“師父,你有什么辦法嗎?”
“無施,我也無奈啊。每每遇見男女之事,愛情之事,老夫我也無從著手啊。只能希望你們可以有所建樹了。各層次有各的樂與苦。但有階級力量的介入,悲劇就會加劇且增多。難,喜愛紅樓或喜愛金瓶梅,難論孰高孰低,只是生活思維的不一樣。生活一直在時而干凈,時而污濁,或干凈與污濁同在。但我總覺得世界會一直向干凈發展,這也是我們一直所希望的。總是期望污濁是一時的,會被風雨洗刷掉。”
”世虛師父,您有沒有想要留芳百世?您不想留下些許作品什么的嗎?”
”算了吧,算了吧。饒了我吧。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為什么?”
”流芳這種事,至少是死后數百余年,由老百姓決定的。百姓愿意記住你,就記住了,不愿記住,就忘記了。并且是至少百年之后的事。況且我看到的是,起點是塵埃,終點是塵埃。大抵都是隨風去之事。”
“世人不能如你這般。”
“在任何行業,備受矚目的人,都是極少數的。大多數都是墊背的人。一個行業的人數越多,墊背人的基數越大。但任何藝術領域,純真都比技術重要。技術不大是問題,是可以練的。但必須得練。如你們所說,我也看到一些藝術家朋友的純真在年長之后,慢慢消亡了。但也不要被類似的言論迷惑了。畢竟三十歲前,思想、技法、不能完全成熟,見識未必夠廣泛。且以至于三十歲之前,獨立思考性偏差,容易被各種言論蠱惑、鼓惑。也有保持較好的,但不是每個時期都有優質的藝術偶像。中西方的古代都有過百年以上空檔期,沒一個像樣的藝術家。”
“我努力吧。”
至悟又說:“現在想想,古文人多聰慧,讓自己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通。甚至也茶花舞劍道。又當官,顧百姓。這樣更可達到,應無所住生其心。”
“極少數人聰慧。世代世人多愚昧,參不透。或知而不行之。且一切名利在生命和自然面前,都不值一提。”
無施來說:“都是粗人,老想和古人比文藝。一比,都成渣渣,自取其辱。”
至悟說:“能文能武甚好,武要爭第一。文得爭第二,別老想往第一上跑。”
無施說:““之前我還說,我想創立個主義流派。叫做不牛逼主義。是想反對一些現在的藝術流派。那些流派除了,用牛逼兩字來概括,似乎沒太多其他可說了。即使那些流派的人,及評論員們極力去解釋、解讀、宣傳,在我看來,最多送給一個牛逼二字,已算不錯了。放在歷史書里也是如此。”
而文藝復興及一些時期作品可以反復解讀、咀嚼,百讀看聽不厭。
也是,不少時代的作品只能在那個時代存活,離開那個時代就沉入海底,落入塵土了。
“漂亮的臉蛋很多,有趣的靈魂太少。臉蛋再漂亮,時間長了都是人間的人兒。真正有趣的靈魂仿若是上帝賦予的。”
“所以,漂亮不長久,獨特才長久。”
“一個時代里,每個行業里優秀的人很多。但能屬于一個時代民族記憶的人是少的,能成為一個時代人類記憶的人是更少的。”
“能永恒,更少之又少。永恒之后,又是什么呢?”
“重生,重組,或泡影,再重生。”
“再輪回于世俗、優雅、雅俗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