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上到底是種什么體驗？

史密斯先生曾經也想過自己的腸胃差。

多少次說再也不想努力。

結果，但他林算得上是個富婆了吧。

雷蒙蓋頓算是地獄第一的組織，畢竟君主們更傾向是七個獨立的個體。

而公爵雖然沒到頂尖，但畢竟排行里面也不算是末位。

更何況還有那不入流的編外成員。

只是史密斯先生真的怎么樣都喜歡不了。

“既然話題還是無法避免地談及到那只鳥兒…”

“單卡拉比。”

女公爵很清楚自己有個身為侯爵的愛慕者。

史密斯先生很確定，在雀哥飛過來的時候他看到的就只有狗兒往著球兒跑的情景。

什么鳥？開玩笑，根本就沒有那東西。

“美麗的小但但啊。”

“你最忠誠的頭號追隨者再次出現到你的面前啦。”

話語間帶有那夸張的尾音。

刻意討好，卻又過分得反感。

難道雀哥果然喜歡的是路西法的女伴嗎？

雖然是只黃毛鳥，但即使那樣也不圍繞像是綠和原諒這種永垂不朽的話題。

更多依舊是權力斗爭。

以史密斯先生那極有限的了解，雷蒙蓋頓實際上在明顯的兩派對立下還有著第三方。

快遞員投靠的王算是主流，還得到其余八位里超過一半的認可。

而老家伙則是僅次于那個華麗陣容，雖然支持者不多，但卻因為獨特的身份而擁有著足以媲美對方的影響力。

最后的中立派說是并不偏幫，但像是雀哥那種有著自己謀劃的實際上也不少。

不過那也是潛規則。

“別老是在我面前擺出那種虛偽的表情。”

“真的心動，你大概還是不會負責。”

但他林就沒配合過雀哥的演出。

只是他們相處幾乎無法和尷尬或曖昧扯上關系，而獨特的戀愛觀使得拒絕也就像是遭遇失敗的生意。

而已。

這就是雷蒙蓋頓。

這就是最純粹的惡魔。

這就是一群被冠以病態之名的逐利者。

對于他們來說，什么都是可以放到桌面上的籌碼，也都只不過是可以放到桌面上的籌碼。

感情那種多余的東西嘛，只要能夠換取利益，即使拿來出賣也不是什么問題。

那個組織算是更殘酷的拾荒之地。

誰都有顆往上的心，編外成員也同樣能夠憑借自己努力來上游。

沒有規矩，就是雷蒙蓋頓的潛規則。

“別這樣說，能夠成功的話也忘不了你功勞啊。”

“貪是我的本能，但下賤就不見得例外呢。”

雀哥沒有要掩飾自己的謀劃。

很多惡魔只是懶得說謊，但像是他和史密斯先生這種臭不要臉的也總是會準備好幾套說法。

當然，雀哥還是有點不同。

他的能力無法阻擋但他林的入侵，編造記憶來瞞騙女公爵從來都不是選項。

“還真是熟悉的味道。”

“每次和你對話，都有種下限再度被刷新的錯覺。”

其實惡魔的相處是還挺有趣的。

史密斯先生以前待的地方沒那么有趣，雖然不到總得見血，但窮山惡水會發生點小摩擦也不算是罕見的事情。

規矩就在那邊。

但要一群惡魔守望相助也就是做夢。

碰碰撞撞，到最后就談不上有多少感情。

史密斯先生考慮后，依舊認為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才是更好的選擇。

“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事務所也沒有要替你們進行調解的打算。”

不只是但他林和單卡拉比，用爆破方式來解決問題不難，但要把東西拿出來好好溝通說不定比把兩邊都給斃了還要麻煩。

史密斯先生沒有繼續聽下去的準備。

感情困擾，一律勸分。

謝謝。

只是如果全部事情都能按預期方式發展…

這里還算什么地獄？

雀哥和但他林依舊是聊得很高興，至于事務所擁有者就基本是只能被忽略。

史密斯先生深深地感受到來自圈子的惡意對待。

自己這種純良且可愛的，就只能遭遇不公平的對待和霸凌。

講句話都不聽了。

“話說，親愛的但他林就沒打算別來找他了？”

“那時候可沒想過你會那么主動啊。”

“雖然說會被迫付出更多代價，但總比現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來得要好呢。”

靈魂契約可以簡單地分為三個獨立部分。

甲方的成本。

判決的條件。

和乙方的風險。

提出者作為甲方需要優先完成自己的責任，然后因應具體的價值來制定出相對合理的規則。

契約并不能隨便寫寫，把細節隱藏也只會加大達成的難度。

反正想要讓史密斯先生被但他林接觸也算是違反協議，雀哥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需要再加大自己的投資份額。

而考慮到乙方和第三方的實力差距，這點也確實是小鳥兒很難接受的決定。

“這也同樣是我的困境。”

“明明知道和你合作會有更多的收獲，但彼此的不信任就終于讓我們還是越走越遠。”

“畢竟先背叛的才能掌握主動權。”

史密斯先生試著去分析他們之間的故事，并且把路西法作為變量放到考慮范圍內。

雀哥和但他林都很有野心，但也同樣不打算依賴雷蒙蓋頓來完成。

前者選擇達成協議，而后者選擇投懷送抱。

但在某種條件成立的前提下，他們突然擁有了合作的可能性。

考慮到路西法那種高傲，比起成為伙伴或女伴，協力把共同目標完成才是最穩定的選擇。

畢竟君主的身邊，永遠都找得出來幾條聽話的狗。

假設要先從但他林的角度出發，雀哥在中途選擇放棄就意味著新計劃的流產。

而自己也就需要付出同等的時間代價，錯過在最初期就建立起的不親密友好關系的可能性。

也就是把兩條往上的路都堵死掉。

雀哥也差不多。

同樣的被囚。

大概吧？

但史密斯先生只是猜測出事實的全貌，但基于這點還是提供出自己的專業意見。

“所以現在就打算各憑手段了？”

“那你們有沒有考慮過，真正能夠決定結果的依舊還是路西法。”

不就是囚犯困局，誰都沒考慮過會直接被判刑的可能性嗎？

證據？拜托，這里是地獄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