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在背。
如毒蛇捉鼠,伺機而動。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應該是暗號。”
封鈔能才說完。
一旁的墻壁突然裂開來,一只上肢變異成鋸齒模樣的寄生體野蠻的破墻而來。
飛沙走石中,那鋸齒寄生體揮舞起鋸齒上肢對封鈔能撕砍去。
而封鈔能縱然速度奇快卻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夾擊他的是兩只三級寄生體。
他被突然襲擊的那只鋸齒三級寄生體砍擊飛了出去,撞破了遠處的房墻。
封鈔能胸口上是皮開肉綻的傷口,觸目驚心,但違反常理的,那些剛剛溢出的血水竟然逆流回去。
封鈔能從碎石中跳起來,果斷的爬上一棟樓逃跑。
“哇,疼死了,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
“這螳螂拳不簡單啊,等我升三級我一定要把那只母螳螂挫骨揚灰。”
他往上爬去,手里還提著一只寄生體埋頭,看那寄生體應該是二級的。
鮮血逆流!!自愈異能!
鋸齒寄生體目光里是壓郁的貪婪,他不能讓凝看見自己的異常,因為他現在不是凝的對手。
他之前還不相信凝說的話,現在看那個人類的能力,誘惑力確實大。
他把自己鋸齒上的血舔的一干二凈,感覺咸甜咸甜的,呃..有點海帶的味道。
“使匕,還不快追。”
這時凝對鋸齒寄生體咆哮。
這都讓封鈔能跑了,凝惱怒不已。
凝的毛發猛然炸開,這讓他看上去像個毛球,那些毛發紛紛刺進墻里,發出噗呲噗呲的響聲,帶著他追向封鈔能。
毛發輪流做工,攀墻的速度竟然快過封鈔能一些。
鋸齒寄生體叫匕,他看著凝的背影吼:
“凝,別忘了你也是使君的身份。”
他靠著鋸齒肢體攀上墻壁,可惜他的下肢細小,不適合飛檐走壁,導致他的速度和凝,和封鈔能對比就有點…尷尬了。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匕突然跳回地面,鋸齒拉個來回忽然把一旁的二級寄生體鋸死。
那二級寄生體一死,忽然頭顱裂開一條縫,一只寄生蟲從里面爬出來,對匕一陣嘶啞咧嘴的怪叫,然后爬進草叢中。
匕吃著同伴的血肉說:“真難吃,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為什么人類會想出這種垃圾的話語,為什么?”
他前思后想,心中惱怒,把附近的樹鋸倒一片。
此時,封鈔能已攀爬到高處!
“小朋友,能不能升三級就靠你了,謝謝你的貢獻,我會帶著你的理想戰斗下去,銘記你無私奉獻的精神,如果情況允許我真想給你立個墓碑。”
封鈔能吸收完那二級寄生體的藍能,并把尸體甩向凝。
然后繼續向上爬,翻上天臺,往前奔跑,跳到對面的天臺上。
二級寄生體的藍能的濃郁度是一級的無法相比的。
那寶藍色的能量迅速融入封鈔能的血肉里,之后有奇異的能力油然而生。
這能量提升他的血肉力量,完善他的身體協調性,重新構造他的肉與骨的機理。
像油漆工手里的刷子,刷遍封鈔能全身,一遍又一遍。
然后通過毛孔把死去或弱小的細胞、還有污垢以汗水的方式排泄出去。
封鈔能還在奔跑,爭取一下時間升級。
這一刻封鈔能全身發燙,汗水如雨,他的心仿佛看見藍能奔騰在自己的血液里,然后融入到肉里,最后是骨里,而這些身體高速的升華只是在五十秒之內完成的。
下一刻!
封鈔能停下來,皮膚輕輕一斗,身上的汗水便被彈飛,像被風吹走的蒲公英一樣散開。
“當那膨脹被突破后,是充實之后的一瀉千里的快感,而回饋的神奇力量充滿全身,爽。這一點一定要寫在筆記里。”
他握緊雙刀看著像炮彈射來的凝,√嘴!是時候進行反擊了。
“這毛球如果被刺破了會不會像氣球一樣…咻的飛上天空,繞兩圈后啵的一聲爆炸了,就像火花那樣。”
凝現在真像個毛球。
封鈔能腳下的泥板突兀龜裂,像干旱里的土皮,人已跳躍而去。
他在空中大笑,手里的右刀砍、左刀削。
但下一秒傳來尖銳而怪異的笑聲,一個身影射來,把他被撞飛。
封鈔能被不知哪里跳出來的寄生體撞飛,凝懵逼,封鈔能這個當事人更懵逼!
封鈔能急忙提醒自己:“懵啥!快點回神回神!”
一人一寄生體在空中短暫的過招,而后撞穿了下方的樓房,那房屋立即坍塌。
“轟隆,轟隆”
掀起一時間散不去的灰塵。
灰塵里,封鈔能看不清楚那寄生體的模樣只聽見他尖銳的叫囂:
“他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誰搶瓜瓜和誰急,長毛兄弟,對不住了,這人情下輩子還哦,本使君到現在還沒吃過使君級別的人類呢。”
“咸甜咸甜,滑嫩滑嫩,滋遛滋遛。”
凝停在遠處,高高的墻壁上,他思考片刻后:“可以給你。”
凝的毛發輪流作工,把他送到天臺上。
封鈔能說:“那個叫本使君的朋友,聽聲音我想你應該是來自西方的女巫。”
“自我介紹,我是魔鏡魔鏡,白雪公主比你漂亮。”
“你知道嗎?長毛怪是在利用你,他想借刀殺人…,不過沒關系,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那寄生體開口:“摸幾摸幾?呃!你好!”
“我叫瓜瓜使君,我是強大無比、人見人怕、一躍沖天的瓜瓜使君,所以請叫我瓜瓜使君。請問一下,白雪公主是誰?”
“白雪公主很漂亮。”封鈔能一愣:
終于碰到可以和我在嘴功上一較高下的貨了,雖然這貨有點中二,車技也...他根本就不回開車。
他說:“好的小呱呱,聽名字我很難想象你長什么樣子,但一般不要臉的東西都奇丑無比。”
“是瓜瓜使君,你個愚蠢的人類。”
封鈔能的身影在漸漸淡去的灰塵里逐漸清晰,他扯掉破爛的衣服,背上只是刀與鞘。
他抓了一下破爛的褲子想了想,而后放棄了扯掉褲子的想法,他身上的傷口緩緩結疤。
凝和瓜瓜看著,不掩飾眼里的貪婪!
此時,瓜瓜在遠處爬的墻壁上用爪子寫瓜字。
瓜瓜長得干瘦,面部長得和大眼睛小臉外星人有點相似,四肢奇長,爪牙長而尖細,這讓他可以輕松的攀爬巖墻,要不是墨色的皮膚亮晶晶的,只怕人們會誤會他是田雞干吧。
“你就是那個呱呱?你是屬于田雞家族的還是屬于青蛙家族的,或者蛤蟆…呃,我可以幫你把蛤蟆家族這一選項否定掉。”
寄生蟲寄生于人體,他們會被寄生的身體影響到,比如思想、性格、喜好以及記憶。
瓜瓜當然知道田雞、青蛙、和蛤蟆,于是他抓狂了。
他用鋒利的爪子在墻上,一口氣寫了十個瓜字,然后撿起一根棍子指著墻上的字對封鈔能說:
“來來來,和本瓜瓜使君讀,GUA,瓜瓜的瓜。”
封鈔能已經舉起音感,開始錄像:“剛剛沒聽清楚,老師可以在教一遍嗎?”
“可以,跟老師一起讀…,”
下方傳來朗朗上口…的讀書聲,氣氛和畫面一言難盡。
由于三級寄生體的氣息強大,附近的一級二級寄生體在沒有得到高級寄生體的呼喚是不敢越進這里,這是他們天生的等級觀念。
“都入戲了?”
凝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瓜瓜一眼,干脆坐在天臺上,無比郁悶的看著天空。
一時間想不通,然后氣憤地用毛發把天臺護欄戳出密密麻麻的細孔。
凝很想殺死封鈔能,他自己知道殺不了封鈔能,而和瓜瓜聯手殺死封鈔能的可能性非常大。
可他只想獨享封鈔能的一切,而且殺死封鈔能就無法得到封鈔能的能力,這讓他比較郁悶。
而那瓜瓜是只心高氣傲寄生體,顯然不會輕易和別人聯手,所以他更加郁悶。
一會兒他忽然無聲的笑了:“人類不是有句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嗎?”
真好…!
…
封鈔能慢慢地走近,握著刀劍的雙臂冒出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