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軒擱溪邊和昨天那個身形較瘦小的少年收著昨晚放的地籠,小溪邊還坐著個小姑娘看著他兩,小姑娘叫夏荷,小學的年紀,沒事就喜歡圍著他兩轉,像什么釣魚,掏鳥窩……都有著小姑娘的身影,相比于其他喜歡跳皮筋的小姑娘,夏荷覺得釣魚,掏鳥窩更酷。
籠里裝著好些個螃蟹和小魚小蝦,小魚很多攏共下來能把籠底給裝滿了,這種小魚韓軒最喜歡的,把內臟去掉后放到鍋里油炸,再配上一碗涼粥,這中午的舒坦也就如此了,小鎮的溪邊最多的就是毛蟹,在晚上用手電筒能看到很多出洞覓食的,韓軒每次晚上去的時候帶著一個捕蟹槍,左手拿著手電筒,右手則配合捕蟹槍一插一個準,樂此不疲。
小姑娘在溪邊扔著小石子打水漂,對著韓軒說道:“韓軒哥,昨天的那個大叔醒了么?!?
“沒醒,不過沒生命危險了,躺個幾天就好了”,韓軒用手比劃著小姑娘的動作,小姑娘試著扔了幾顆小石子打著水漂,這距離比之前遠了很多,小姑娘高興的又扔了幾顆。
瘦小少年轉頭對著韓軒隨后在自己的胸口比劃了下,韓軒平靜道:“愈合了,而且沒有一點疤痕?!?
瘦小男子滿臉吃驚的看著韓軒隨后對著小姑娘斜眼道:“你韓軒哥這回可是撿著寶了,那大叔說不定是個將軍?!?
小姑娘一時來了興趣滿臉驚訝道:“是像電視上的那樣么?!?
瘦小少年微笑道:“那可比電視上演的威風多了?!?
小姑娘也是好奇心十足,她等會想著要去醫館那看上兩眼才行,仔細瞧瞧那個大叔的模樣。
韓軒看了眼瘦小少年猶豫道:“學校那邊有通知了么。”
瘦小少年撇了撇嘴道:“沒有,不過算了,他們愛要不要,不就是分不高么,爺我還看不上呢,他們看不上我那是他們的損失。”
韓軒放下手中的地籠看著瘦小少年道:“軍校那邊有提前錄取的,你可以去試試,老林說你身子骨雖然弱點,但是對靈氣有著特殊的感應,說不定這個能提前錄取呢。”
瘦小少年擺了擺手說道:“算了,考不上就考不上吧,林老頭那鬼話我可信不過,一點都不靠譜,大不了我就不考軍校了,又不一定非要撂在那,再不濟我就再讀一年,陪小夏荷再玩一年,對不對小夏荷。”
瘦小少年轉頭看向小姑娘,但是小姑娘確是入迷了一般看著韓軒放下去的最后半截地籠,地籠周圍起了一陣漣漪,隨后小姑娘便朝著韓軒和正在往地籠里瞧的黃毅普大聲叫道:“啊黃哥,魚……魚,大魚?!?
本來比較平靜的水面,突然那半截地籠周圍的溪水一陣涌動,眼尖的瘦小少年朝著韓軒笑道:“黑魚,哇!這個頭,小夏荷這個算你抓到的怎么樣?!?
小姑娘連忙點頭,兩個小手掌興奮的拍著,隨后指著溪水里的地籠,生怕大魚跑了。
韓軒和瘦小少年則是熟練的把地籠帶回到了岸上,籠里那條大黑魚沒了水的庇護后翻騰了好一會后便也是認了命,瘦小少年則是趁這會趕緊把黑魚從地籠里拿出來放到了網兜里,這分量起碼得有四五斤重。
隨后瘦小少年則是把網兜交給了小姑娘,網兜里的大黑魚仿佛會認人一般擱網兜里又翻騰了幾下,小姑娘也是經不起折騰隨后也是倒坐在了地上,兩少年看著也是笑的找不著北,但小姑娘也不示弱鼓囔著小臉蛋用力的提起了網兜隨后得意的看向他兩,這大黑魚也是很配合躺在網兜里也不折騰了。
清晨小鎮那棵荔枝樹頂鳥鳴不斷,配合著周邊的早餐鋪打開了福溪鎮的一天,有著排隊買早餐的,有著晨跑的,還有著擱那桂花樹下品著早茶的,沒有城里的熙熙攘攘,秋季的微涼晨風流竄到小鎮深巷里的各個角落,打開門,一股清新則是迎面而來。
“小軒收獲怎么樣啊”,擺著早點鋪的鄰居阿姨指了指韓軒手里的地籠。
韓軒提了提手里的地籠,籠里的小魚小蝦還有幾個稍大一點的螃蟹幾乎要把籠底裝滿了,隨后指了指前面那個拿著網兜的小姑娘。
鄰居阿姨看著小姑娘手中網兜里的大黑魚也是調侃到:“喲,小夏荷,這大黑魚是你抓的么?!?
小姑娘連連點頭,隨后則是用小手安撫著這條大黑魚,希望它配合一下,看著安靜躺在網兜里的大黑魚小夏荷得意的在小鎮里走著,旁邊跳著皮筋的其他小姑娘則是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瘦小少年則是對其他小姑娘說著當時小夏荷怎樣抓到大黑魚的場景,把有的沒的整個編了一大通,韓軒則是一臉苦笑的跟在小夏荷的身后,生怕這大黑魚不聽話一折騰把這橫著走路的小姑娘給弄倒了。
小姑娘的父母在小鎮開了家商店,規模不算大但是也不小,主要是賣些日常生活用品,小姑娘偶爾留在店里東瞧瞧西看看,不過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在小鎮里游玩。
打開院門,小姑娘手里的網兜似乎有點拿不住了,便沖著院子里喊著:“林爺爺,快開門。”
老頭打開院門瞧著個臉上泛紅的小姑娘提著個沉甸甸的網兜,老頭一陣唏噓后便拿起小姑娘手里的網兜,看著一條足有四五斤重的大黑魚老頭也是驚訝道:“行啊小夏荷,改天也帶林爺爺去抓一條回來唄?!?
小姑娘笑著說道:“沒有啦,是啊黃哥和韓軒哥抓的,不過是我提回來的”
小姑娘說完也是想溜進醫館里看看那個大叔,不過被老頭直接抱了起來,老頭說不能打擾病人休息,小姑娘也是一副曉得了的樣子,全身臟兮兮的她只得回家洗澡去了。
天門省往南的盡頭便是常年戰亂的天門城,城門下的城墻左右延伸數公里,城門外頭便是一片荒原,放眼望去,弓背一般的山脈折疊起伏,城中一位身著軍裝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看著報紙,男子叫陳一生,負責鎮守天門關的統將,棱角分明的臉上留著滿臉的胡渣,一雙丹鳳眼懸掛于眉梢,英氣逼人,男子看著在自己眼前晃了半個來鐘的大將柳升厭煩的道:“我說你能不能歇會啊。”
柳升和陳一生級別是屬于同等級的,不過天門關的管轄負責人是陳一生,這斷時間天門關的戰事有點激烈不同于以往,所以上頭便是派柳升以協助的形式來到天門關。
名叫柳升的大將此時指更是憤然道:“這小子是越來越放肆了,這都兩天了,連個信息也不回,小慧都快把我手機打炸了,我是一個勁的勸著啊,她等下還來電話我還能怎么說啊。”
滿臉寫著憤怒的柳升此時更是搶下陳一生的報紙道:“你能不能別擱那像個雕像一樣,要不等下你來跟小慧說?!?
“別急嘛,這小子雖然懶散但是還是靠譜的,說不定等下自己就回來了”,男子說完則是伸手想討回自己的報紙。
柳升更是直接把報紙扔給了男子,氣沖沖的說道:“你倒是不急,無事一身輕,找到這小子我非得揍他一頓”,說完后直接朝門口走去。
滿臉胡渣的男子拿起報紙后喊道:“把小慧給帶上,你可不一定帶得回他。”
門口則是傳來一聲響亮的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