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蕭偉岸修長的身體一滯,冷聲道:“用不上。”
武欣和武義眼神又對在一處。
趙倩睡的迷迷糊糊間,忽聞門被打開的聲音,隨后門又被關上。
接著是很輕微的腳步聲向她的床邊走來。
她睜開眼,側著耳朵聆聽動靜,手上握緊隨身佩戴的短刀。
就在那人剛摸到床前時,她迅速地揚起短刀直刺對方面門。
她握刀的手卻被來人一把抓住。
“看清楚了再刺,下手可真重,一點都不溫柔。”
耳邊傳來百里蕭那欠揍的聲音,聲音雖小,卻讓她耳朵熱的不行。
從她將要揚起短刀時就知道來人的身份,那昂貴的卻又獨特的香味,在這客棧之中除了百里蕭還能有誰。
她就是故意刺的,明知道刺不中也要讓他知道她也是不好惹的。
她想要抽出被桎梏的手,可惜徒勞,語氣不佳道:“半夜三更,王爺來我房中所謂何事?”
“噓!”百里蕭將食指放在嘴邊,看著在朦朧的夜色中精亮那對眼珠子。心生搖曳。
他將趙倩手中的短刀取下來扔到床里,輕聲說:“今夜客棧不安寧有危險,你不會武功,我過來保護你。”
趙倩不再反抗,低聲諷刺道:“小的只不過是一個乞丐,哪能讓王爺您屈尊來保護,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難道身份被識破?
不應該啊,自認偽裝的挺好,在百里蕭面前也沒露出會醫(yī)術的馬腳。
這位爺該不會真的口味獨特,喜歡上男人吧。
想到這里,她用手將領口攏了攏,身體坐正,在這月夜之中與百里蕭大眼瞪小眼。
百里蕭有些不舍地松開趙倩的手,手空了下來心中居然有些失落,剛才握住的手感比意料中的還要軟綿細滑,這要不是神醫(yī)的手,他還真不信了。
二人枯坐良久,就在趙倩將要扛不住困意時,隔壁北面的上等房中的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音。
聲音很細微,如不是在這靜夜之中有心去聽的話,根本聽不到。作為一個醫(yī)者,她從小就被師傅訓練聽覺,這樣有利于從患者的呼吸聲中辨別所喚何病。
這兩年多來所醫(yī)患者無數,她的聽覺上更是強了不少。
她當然知道隔壁在干嘛,一時臉紅的不行。
趙倩忍不出輕吐出一口氣來。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對坐床上,聽著隔壁房間的巫山云雨,真是好不尷尬。
趙倩譏笑:“這就是王爺所說的危險?”
百里蕭慵懶地笑了笑,一臉無辜地說:“你知道隔壁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是老鼠在打架?
別急啊,夜半三更正是宵小活躍的時候,咱們等著就是,你要是困了就睡吧,我替你守夜,安全著呢。”
趙倩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這項國的成王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真是爐火純青,還老鼠打架呢,她看這百里蕭才是老鼠中打架最厲害的。
有他在這不懷好意地坐著,她哪敢睡下,睡了估計就清白不在。
這位爺真要霸王硬上弓,她估計除了咬舌自盡保已清白外,全無他法,所以還是得醒著才行。
百里蕭沙啞地說:“想什么,一對眼珠子轉來轉去,我還沒禽獸到撲倒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小身板,最起碼得養(yǎng)胖了才有口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