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蕭踱著步子走近,上下打量著趙倩,“不做內侍也行,本王倒是不介意讓你做我的男寵,不過嘛,你這身臟兮兮的,可真下不了口。”
趙倩氣急,“小的沒有這嗜好,王爺還是找同好中人去。小的要趕路,就不打擾王爺喝茶,小的告退。”
還男寵呢,她真想用藥廢了他。
這家伙看著英俊不凡,又出自皇家,怎么就有這種重口味的嗜好,真是白瞎這副好皮相。
百里蕭折扇一伸,攔住了她的去路,“不做我內侍也行,那就先給我結個伴同行吧!長路漫漫,你一人上路豈不寂寞,跟著我坐馬車,住客棧,總比風餐露宿,待在荒郊野外的強。”
“王爺,小的皮糙肉厚已經習慣了。”
百里蕭盯著她白皙的脖頸還有纖細的手背,笑的不懷好意:“是夠皮糙肉厚的,不過本王不介意。”
他看了看日落快西山,一把摟著趙倩的肩膀向外走去,“趁日頭還沒下去,咱們還是快點趕到前面的客棧,聽說這一帶晚上有野狼出沒。”
趙倩試著脫離他的桎梏,奈何百里蕭看似這么隨意地摟著,力氣卻出奇的大。
就算有野狼出沒,也好過眼前這個大色狼。
掙扎無果,她只好被百里蕭摟著肩膀,哥倆好地上了他那輛華貴無比的馬車。
百里蕭隨后也踏上馬車的車轅上,在掀開車簾時,利眸看向遠處的一顆蒼天大樹上,嘴角冷笑,然后鉆進馬車中。
黑二蹲在樹上冷汗直冒,好強的殺氣,這項國的成王好像發現他了,怎么辦,要不要繼續跟著。
這趙姑娘也真倒霉,怎么被成王給纏上,要不要通知自己的城主,告訴他墻角不穩,有人來撬?
要是黑一在就好了,還有個商量的人,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此次任務甚是艱難。
神游間,幾名身手矯健的侍衛攜劍而來,招招狠辣。
黑二反應迅速,一個后空翻跳離樹干抽出劍來與侍衛們纏斗在一起。
他認出其中武功最高的那人,黑皮膚,死人臉跟那個杜建有的一拼,不就是成王的貼身侍衛武義嘛。
媽的,他好好的蹲在樹上,這幾個人就往死里對付他,真當他是泥塑的嗎?
幾人從黃昏纏斗到天黑,都有掛彩。
黑二無意苦斗,戰到力竭不傻嘛,他虛晃一招,然后借著夜色往林中奔去,要比夜行誰有他厲害,他只是不想徒勞地耗在這里,人又跟不丟。應該是更好跟才對,誰讓她現在與招搖的成王在一起。
“別追了。”
武義抬手說道。
一名侍衛說:“頭,這家伙武功路數可真詭異,我們與他纏斗這么久都沒占到什么便宜,可惜了,難得遇到這么棘手的敵人,要是再戰個幾百回合,興許咱們就能把他拿下。”
武義搖著頭說:“這人武功都在我們之上,王爺只是讓我們警告他,我們不用再去管他,還是回去跟王爺匯合。”
“是。”
黑二像只蝙蝠似的地蹲在暗處看到這些人離開,罵罵咧咧道:“這群龜孫子,要不是老子無心戀戰,肯定把你們一個個都當蘿卜削了。”
“嘶,真疼。”
他摸了摸右手臂處的劍傷,眉頭皺成一條線。
好在劍上面沒有毒,過個一兩日就會好。
他躺在樹干上休憩,等天亮了就飛鴿傳書回去,好好給這成王上上眼藥。
“城主,黑二的飛鴿傳書。”
杜建手里拿著紅色泥封的小型信筒在北堂輕的臥房外回稟。
他沒有打開這信條,紅色泥封的飛鴿傳書代表著十萬火急的事情,只有城主才可以打開。
“進來吧!”
低沉的聲音響起,原本黑暗的室內被夜明珠照亮。
杜建屏住心神推門而入。
北堂輕已睡下,聽到杜建在房門外回稟的話,就睜開清明的眼眸。
心里有些不安,猜測趙倩會遇到什么麻煩,連黑二都處理不了。
他接過信條,除去紅泥封,將紙條打開,借著夜明珠的光看了起來,面色越來越沉。
一旁的杜建心里也跟著一沉,這黑二到底傳回來什么消息。
他小心翼翼地問:“可是趙姑娘有危險?”
除了這個,他還真想不到能有什么事情讓北堂輕神情這般凝重。
北堂輕將紙條遞給他。
杜建急急看過,臉上表情復雜,“趙姑娘遇上項國成王,就這事黑二居然用上紅泥封印。”
害得他連覺都沒睡跑來驚擾城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