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病了。
她自己去看的醫(yī)生,兩個人聊了很久,白晴才走出去。
當白禾他們來的時候,醫(yī)生只對他們說,讓白晴多休息,想些開心的事情。
白晴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再鉆牛角尖了,順其自然,自己已經(jīng)比大多數(shù)人要幸運了。
她二十多年沒有發(fā)作的矯情因子又在告訴她,她可能需要好好緩緩。
易然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白晴生病了,還特意問了下,身體嚴不嚴重。
當白晴說了醫(yī)生的建議。
對方又問白晴能不能出門,想和她見見。
兩個人約在了白晴宿舍樓下的一家咖啡廳。
如果是之前的話,白晴估計又該老鹿亂撞了,但是她最近實在是不在狀態(tài),也就沒注意的到對方那明顯是精心打理過的頭發(fā)。
白晴已經(jīng)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這天在室友的強烈要求下,仔細化了妝,換了條淺綠色的雪紡連衣裙,裙子到膝蓋,配上白色的小挎包。
明顯消瘦的臉龐,更顯得整個人不食人間煙火。
她剛跨進咖啡店,就看到易然起身示意,走近了,聽到了那溫柔的聲音,說著,“晴晴,好久不見。”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才能不讓自己這么多想,聽聽這嗓音,這語氣,太過分了。
白晴還有功夫在心里誹謗。
其實在她見到易然的那一刻,自己的低氣壓已經(jīng)升高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易然領著白晴落座,看到一段時間沒見,妝容都掩飾不了憔悴的白晴,低聲詢問,
“晴晴,發(fā)生什么事了,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完全可以和我講講。”那雙之前似乎能包容萬物的雙眸,此時滿滿都是擔憂。
“是我自己的事,我在鉆牛角尖。”白晴的聲音帶著輕微的沙啞,聽得的易然的心都提了起來。
抿了一口咖啡,繼續(xù)開口,
“易然個哥,你說,一個東西本來就不屬于你,可是你無意中得到了,好不容易習慣了,突然又沒了,而且它還帶走了本來屬于自己的東西,那該怎么辦啊。”白晴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爭取回來。”易然的眼中突然黯淡了一瞬間,轉(zhuǎn)瞬即逝,聲音帶著讓人心驚的堅定,定定的看著白晴。
但是白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注意到。
“那要是不可能得到了呢?”此時的白晴,好像是抓住了僅有的一根浮木,充滿希冀的看向易然。
“那就爭取,實在不可能的話,我就盡自己可能,把自己活得開心,成功,有意義。”易然一直在盯著白晴,看著她的每一個微表情。
當看到白晴眉頭微皺,知道自己的話被聽了進去,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開心?有意義?”白晴喃喃道。
看到白晴在自己思索,易然也不著急,看著她,兩個人就這么持續(xù)了十來分鐘。
白晴突然抬頭,沖著易然展顏一笑,看著從窗外透過的陽光,映在白晴的臉上,照亮了白晴眼中的星光,易然知道自己今天的話起了作用。
當兩個人聊了一會,易然突然開口,
“晴晴,你以后有什么安排嗎?”
剛才還沒什么感覺,這會兒人清醒了,再聽這句醇厚清朗的一聲“晴晴”,感覺臉有一些燙燙的。
也可能是空調(diào)溫度有些高了吧。白晴這樣想。
“我準備當老師,我喜歡看著孩子在我的幫助下成長。”說起這個,白晴低下頭去,再抬頭,眼里的光芒更亮了。整個人都好像散發(fā)著光彩。
“挺好的,恭喜你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工作。”
“謝謝。”
“那其他方面呢,我指的,呃,感情方面。”說完之后,易然定定地看著白晴,不想錯過一絲一毫。
“啊?!”這個問題太突然,白晴有些招架不住。
“你還沒想好嗎?”易然的聲音不由低了下去。
“啊,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對別人的好感,是否算是到了可以在一起的程度。而且,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對方在一起。”白晴此時極力抬頭,往窗外對面頂層看去,掩蓋住眼睛里傳來的濕意。
“那我呢?”易然急切到。
“什么?”
“你對我有好感嗎,咱們的感情,可以讓你和我在一起嗎?”
“呃......”這件事情太突然,白晴沒有一點準備。
“白晴小姐,請問你,愿意和眼前這個男人在一起嗎?在將來,不論發(fā)生什么,都攜手面對。”這次白晴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更燙了。
“我......易然哥,你,我們......”白晴感覺自己有點腦袋打結(jié)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咖啡中的苦味,讓她清醒了許多。
當她聽到手機信息提示聲,看了一眼來自蕭戈的信息之后,放下咖啡,深吸了一口氣。
“我......”
這時,咖啡店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只見蕭戈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那頭他平時極為在意的頭發(fā)也被汗水打濕,整個人在喘著粗氣。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環(huán)顧一圈,向著這一桌走了過來。
“小晴,不...不是...呼..不是讓你等我一下嗎?”
看到蕭戈已經(jīng)走了過來,準備再說點什么,白晴加快語速,
“易然哥,我想說的是...”只見兩個男生同時向自己看來。
這時,一個備注為[孫翼生]的人打電話過來。
白晴接了電話之后。
那雙之前燦若星辰的眼睛此時帶著莫名的情緒,深深看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