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狈剿碱亾沃掳停粲兴肌!澳切苁迥阒肋M入朝輝騎的條件吧!”
“那當然知道。朝輝騎的入選條件可是十分嚴格,不僅要有武力,還要有頭腦?!毙苁逭f著,臉上不自覺洋溢著自豪。
“每年都有朝輝騎的報名,從普通軍里挑選,或者自薦,又或者從民間廣傳納賢。”熊叔端起小茶壺喝了兩口。
“這只是開始,不是說報名了,就是候選了,要從報名的人里再進行角逐,和所有報名的人決斗,從中勝利的前三百名才被允許成為候選。”熊叔擔憂的眼神看向了方思顏。
“但是吧,因為槿王突然要廣納賢才,所以也有像科舉考試一樣的進入候選的方式,不過考些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那我現在最大的勝算就是靠腦子了?”方思顏問?!皩?,不能靠武只能走文。”熊叔又拍了拍方思顏的肩膀,寄予厚望。
談話間,已經到了前鋒軍、騎兵起床時間了,陸陸續續有人將準備好的飯菜端出去。
熊叔出去看了看天?!皶r候也不早了,你趕緊吃飯去晨練。好好鍛煉身體,即使是動腦子的活,也不能因為身體弱而讓別人有機可乘。”
方思顏只是點點頭,就沒在說什么。等飯后她也跟上隊伍前去晨練打拳,火頭軍時間空出比較多,所以閑暇時間她打算給自己多增加點運動量。
晚上點兵——
“見過主帥!”所有的將士都集結到軍營中央來,七千大軍呼聲整齊浩蕩。
槿王站在行軍臺上,一身玄色束身勁裝,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梟雄之范,身著軟甲一看就知道是非凡之物。
他身旁的一個是向痕,另一個是掠影。兩人皆是一身黑衣,束起發,長劍配以腰間,雙手環胸,站得筆挺。
“今日點兵,是要講講現在軍營里的一些不良作為。聚眾抽旱煙,賭博,挑釁打架?!遍韧醯?。
“向痕,帶人下去搜查?!?
向痕應聲,隨后帶了幾個他的親信就下去挨個排查。
“勸你們識相點,自己上來,知情不報者與其同罪!”槿王將身后的長棍握在手里,揮到身前狠狠的敲在地上發出悶聲。
“別以為在這里沒抓到,就暗自偷喜。一會還有人會去你們營帳里再去翻找。”
“主帥!”巧猴兒高舉著手蹦跶著?!拔抑烙姓l私下打架!就是前鋒軍的陳文和火頭軍里的那個方思研!”
方思顏心里是直接大無語,她還沒說巧猴兒挑釁在先,起哄陳文和她打架也就算了,這人倒是先惡人告狀。
場下突然是一片喧鬧,畢竟知情人肯定是會說的。哎,那天晚上啊,那方思研把陳文打的哇哇直叫。
“嘭!”槿王又將長棍狠狠地敲在地上?!皟扇俗约荷蟻?!”
陳文所在的前鋒軍站隊靠前,很快就到了槿王面前。陳文高大魁梧的身形一下子驚掉了不少人的眼,但等方思顏瘦瘦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眼里,又是一陣吃驚。
“不會吧!這?這怎么可能打的人家哇哇叫?你們吹得也太過了吧!”
“就是就是!”
“安靜!”掠影喊道。
“就是你們兩個在軍營里私下打架?”槿王瞥了一眼方思顏。
“是。”兩人異口同聲。
“你打贏了他?”槿王撇著眉頭,又看向方思顏。
“沒有,投機取巧罷了。”方思顏不卑不亢,看著槿王道。
“再打一次。”
“???”方思顏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不是喜歡打嗎?給你這個資格。”槿王又看了看陳文。
“怎么?給你機會了反倒不打了?”槿王微微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主帥,我在上次和陳文打的時候,就已經負傷了,所以多少有些不方便?!狈剿碱伇瓕χ韧醯??!澳芊駥捪抟粋€月,改日再戰?!?
槿王見陳文上臺一句話都沒說,便問他?!澳阌X得呢?”“屬屬下沒有異議……”陳文跟著抱拳低垂著頭,抬都不敢抬一下。
方思顏輕笑了一下,清亮的眼睛寫滿了壞點子?!爸鲙洠吘刮液完愇纳眢w素質上相差懸殊,那如果我打贏了陳文,算不算做了件不可能的事?”
“那到確實?!遍韧醣尺^身?!暗饶阕龅搅耍S諾你兩個要求,不問原因,不管結果,不能過分。”
“一言為定!”方思顏說完也沒招呼聲兒,瘸著小腿卻也小蹦著下了行軍臺,回到了熊叔身旁。
呵,打個陳文算什么難事?等我恢復全盛時期,再來十個陳文還不是和踩著地上的小螞蟻一樣。這個巧猴兒,你先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等點兵搜查結束,熊叔一臉擔憂的拉著方思顏去了人少的地方?!澳阍趺淳蛻聛砹??你怎么可能打的贏陳文啊!”熊叔后悔了,以前這孩子是優柔寡斷,現在是不想后果!
“第一次贏他就不是正常打,投機取巧呢?!狈剿碱佇χ闹苁宓募??!八匀绻液煤么颍瑳]準就贏了呢?”
熊叔這會不知道說什么好,就看見方思顏心里底氣十足的樣子。想著還是罷了,好不容易讓她邁出第一步,不能因為怕她受傷,又給她拽回原處。罷了罷了……
而后的一個月,方思顏不僅沒去參加點兵,也不跟隨大軍晨練打拳,除了吃飯睡覺,一天都見不到她人。
她也后者臉向向痕討要了不少治傷的膏藥,向痕要是不給,還說是不能誤了和槿王約好的一個月為期的比武,向痕擔不起這個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