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御有些愣住,“私下沒人的時候,就叫我字就可以了。”
“宋季,有點奇怪,還是叫哥哥吧。”
“都可。”
“哥哥,桃花釀。”
“好。”
可能宋御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很自然地拉著百里畫廊的手就往御花園走。
夜里有些微冷,風(fēng)簌簌地吹著開得尤烈的紅梅。不知不覺竟然是雪落的時候了。
“哥哥,快過來,我手卡在樹根里了!”
后面的男人,極快地趕了過來。哪里顧得上看,直接把自己的手放進去,圍著被卡的手撐開一小部分空間。
“哥哥,桃花釀拿出來了!”百里畫廊那是一個快,躥著雪就蹦進了亭子里。兩手拍了拍,端著酒壺就是一大口。
“怎么,想獨享?”
“嘶,哥哥,你不喝酒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只喝桃花釀,我有時間都給你種桃花,釀酒了,光看你喝酒我就已經(jīng)醉意了,傻瓜。溫柔眉眼里,更是一種不得的心酸。
喝酒的他呢?早已是雙霞粉面,酒意上頭。他折下一支紅梅,細嗅梅香,唇微微擦過柔嫩的花瓣。
指尖暗捏,指腹輕壓,靈腕輕提輕落,一瞬,他右手微微收勢,拿紅梅的左手立馬似穿云箭般直破宋御眉心。驟停,鮮紅的花瓣一片一片落在了宋御是肩上。
百里畫廊的樣子像個要鉆雪堆的紅毛狐貍,傻愣愣的。宋御沒有把梅花抖下去,到是借雪景和百里畫廊玩了起來。兩人拿著早已經(jīng)被抖落的梅花空支,在雪里揮舞著。
幾個回合下去,兩人便像孩童一般滾在雪地里。
“哥哥!”
百里畫廊一聲大吼,宋御撇過頭,怔怔得看著身旁的清朗的男子。
“我在。”
“我想去外面。”好想去見見外面,是不是外面的人都像瀟湘姑娘一樣有趣。
“是啊,你這個世子,被我困在這里太久了。”
“嗯?哥哥,你說什么?”
“……”我想陪你去。宋御撇過頭去,不再看他。
而他卻突然貼在宋御耳邊輕聲說著,咕嚕咕嚕的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只有最后一句,連宋御差點晃了神。
“我們一起去吧。”
……
天依舊是飄著鵝毛,醉的不成樣子的百里畫廊早就被宋御用斗篷打包帶回了寢宮。
直到宋御小心翼翼地把抱著的男人放在床上,自己才走進了后屏的浴池。
而作為看完剛剛?cè)^程的趙文杰,此時的內(nèi)心是復(fù)雜的。講真,他不懂。他隨手散去眼前的法術(shù),自己變出一壺濁酒,大喝了一口。
“這味道,和他們的,都不一樣。嘶~”
浴洗的水聲嘩嘩的,清水癡纏于男子的臂膀,頭上白雪早不知何時順著一根根白發(fā)藏沒了身影。
“呼——”
他也想和他一起,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完成他的事情。他洗著洗著,感覺有什么人在靠近。
“陛下,奴婢來服侍你吧。”說著這個女人拿著簪子就往宋御身上捅。
“哐”一個酒葫蘆狠狠地砸在那侍女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