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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道具全部復蘇

在異空間里。

無論是郊區,還是市中心。

兩地路程距離不僅短,還是一樣的荒涼,不見半個人影。

腐臭的垃圾桶邊。

因逃跑而大汗淋漓的兩人。

顧不上太多細枝末節,盡量背靠著墻蜷縮身子暫時休整,恢復體能。

警惕的四周查探。

余母突然瞪大了眼。

也許是顧忌藏身所暴露。

她神情震驚地狂拍自己丈夫的肩膀。

忍住不發出聲來。

正在注意持鐮者行蹤的余父疑惑回頭。

目光隨著發妻的指尖望去。

接著他也瞪大了眼,滿臉驚疑不定。

城市邊緣。

朦朧大霧漸漸散去。

一條環城大江徐徐東去,水面沸騰不已。

在河對岸。

灰蒙蒙無邊際的亂石灘上。

通往高大城門里的蜿蜒大道,上面行人密集。

余父余母遠遠望去。

有種隔岸觀火,身處兩個世界的怪異感。

兩人看著人群中,無數的男女老少。

它們垂下腦袋,排著隊,渾噩地走著。

讓他們感到驚奇的是。

對岸所有的人身上纏繞著密麻細線,五彩斑斕,直通天際。

有的人身上的細線色澤濃厚。

有的人卻淡得快要消失了似的。

高大的城門邊上。

兩山羊頭城衛雙手環胸,腰間別著長鞭。

漠然地維持著紀律。

“怎么回事。”余父怔怔道:“這世界上還有多少事,是人類未曾探索出來的?”

“所以你才愛看書啊。”余母笑意溫暖。

伸出手輕彈了下丈夫挺拔鼻梁上的黑框眼鏡。

這個習慣她保持了二十多年。

就像她在自家寶貝兒子小時候。

每次看到他,就習慣地把他拉到自己懷里。

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他的額頭。

兩顆腦袋左右晃動下。

直到那小子哭著,吵著要去找爸爸。

最后跑到書房。

被他刻板的老爸叫抄書,做題到晚霞燒透天邊。

才敢弱弱地問道:“爸爸,我頭鐵了,能不能去和媽媽玩會斗牛?”

余母臉上的笑意徒然凝固。

她猛地推開丈夫。

想借助反作用力往后躺下時。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沒有形體的刀鋒飛快掠過,在堅硬的墻壁上留下半月深痕。

隨著殷紅液體從她身體里涌出。

街道盡頭,碩大的黑色鐮刀尖端鋒芒正盛。

“清商?清商!”

余父轱轆從地上爬起。

一把抱住這二十年來。

從認識那天起,怎么都看不膩的女子。

“為善,我……”余母神情茫然。

她費力地抬了抬手,似乎是再想彈一次那副黑框眼鏡。

余父手足無措地打開急救包。

可懷里的人兒,不過短短時間而已。

那是連桌子都能切開的鋒芒,更何況是血肉之軀?

她身下就已是大灘殷紅。

隨著散落一地,幫不上任何忙的急救物品。

余母眼神渙散,甚至沒來得及說太多話,就閉上了眼。

倒提著大鐮刀,看不清臉的高大黑袍緩慢接近。

世間的悲歡離合。

對它來說不過是再揮一次鐮刀的事。

值得哭什么?

又有什么好哭的。

余父顫著嘴唇。

連連搖頭。

臉上在笑,又像是在哭。

他吃力地抱起發妻,把她放在邊上干凈的地方。

再摘下那副黑框眼鏡放在她手里。

顫聲道:“你總是說,我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刻板。”

深吸口氣。

他放下背包,從里面拿出那件快要復蘇的血大衣穿上。

“要不是為了能一直,永遠的看清你,誰愿意戴著這玩意?”

他從背包里取出第二樣東西。

一方小巧郵箱,斜掛在身上。

那襲黑袍鐮刀已經在二十步開外,它還在漸漸逼近。

“有好多話,我本可以,我本可以都說的。只是當時覺得老夫老妻了,嫌肉麻,故意憋在心里,也就沒說。”

“現在想說了,來得及嗎?”

“晚了。”

第三樣是塊藏青短布,甲級難度裹尸布得來的道具。

第四樣是塊老式墜表,甲級難度竊時者得來的道具。

第五樣……

第六樣……

余父陸陸續續拿出數十種,甲級難度任務得來的道具。

全都作用于自己身上。

當拔出那把人屠的匕首時。

他握住余母的手,回憶道:“猶記得當年岳父把這只手,交到我那只會用來翻書的手里時。他悶悶地問我,他女兒怎樣?”

“當時親朋好友都起哄著,你害羞,我也害羞。我支支吾吾,半天也打不出個屁來。”

余父深深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人兒。

“一日夫妻,百世姻緣。”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他垂下眼簾,人屠匕首瞬間扎入心口。

輕聲道:“真漂亮啊。”

一時間。

無數張臉在余父臉龐上扭曲閃爍。

它們之中。

有來自甲級難度任務中,掛著郵箱,向鎮上人家郵寄死亡倒計時信件的鬼郵差。

有丙級難度任務中,站在守望者高塔上,伺機襲擊行人的瘋子。

有甲級難度任務中,一人禍害了全村的惡魔。

有甲級難度任務中,根據掛在墻壁上的鐘表,每流逝3小時,就對家人下手的豪門富少。

……

不過片刻。

當余父再次睜開眼時。

已經算不上活人的他,朝那襲倒提鐮刀的黑袍。

沉默不語,奮不顧身地撲了上去。

————

“先休息會吧。”未來的余深先在座位上坐下。

他繼續道:“最保守,未來一個小時里都是安全期。”

聽到這話,余深瞥了未來的自己一眼。

未來的余深有些不好意思。

低聲道:“白白浪費掉第一次壓制效果,其實都怪我。不過我就是你,你還能拿自己怎么樣?”

余深直接閉目養神。

眼前倒掛著的女孩,她雙腳陷入車頂太深,暫時沒辦法弄下來。

看著挺可憐的。

干脆眼不見為凈。

再者。

他也有些累了。

車廂里沉默好久。

只有公車在不停趕著路。

在臨近一個小時安全期時限前。

余深準備好,再次應付難纏的,最后一位特殊客人。

可讓他意外的是。

接下來往后。

隨著時間一秒一分地流逝。

在凌晨3點多,離4點不過還有十分鐘時。

這期間,最后一位特殊客人竟然沒有再出手過一次。

“怎么回事?”余深看向未來的自己。

他疑惑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它怕了?”

未來的余深沒有回答。

他也弄不清楚,現在是什么狀況。

頭頂的空調出風口內。

從里面突然吹出張紙條。

“拿來散酒做應酬,客人正坐最中間。”余深只看了一眼。

最后一道謎題不難猜。

要說的是個“川”字。

客人坐在最中間。

也就是說,特殊客人就坐在老弱病殘專座上。

三人中間的位置。

可剛才那位特殊客人,明明就被丟到車窗外了。

現在老弱病殘專座上。

中間的位置是空的。

未來的余深也接過謎題。

疑惑道:“這是上次的謎題,難道說許愿屋沒有根據當下情況,而做出改變?”

“怎么會……”他擰起眉頭。

突然,余深想到了一個可能。

許愿屋肯定是不會出錯的,這點毋庸置疑。

他滿臉驚疑不定。

“難道說?!”

車廂內的燈光。

在這時瞬間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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