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話
- 本小姐從不把總裁放在眼里
- 土豆絲最好吃
- 2788字
- 2020-04-06 15:17:20
習瓖隨手攔了一輛車,報出習宅的地址。
出國前,紀群策不知道從哪里扒到了她的地址,市中心的那套公寓已經不能回了。
到了習宅以后,習瓖跟父母閑聊了幾句,習母突然提起了她的離婚進度,她只覺得頭痛,隨口敷衍兩句就回了臥室。
習瓖打開視頻,跟萬思吐槽紀群策的種種窒息操作,二人最后得出統一結論,這就是個賤貨。
掛斷視頻以后,她有些不太情愿地接起電話,恭敬道:“紀奶奶。”
可對面傳來的卻是紀群策的聲音,她下意識地想要掛電話,但紀群策身旁的老夫人卻湊到手機邊上替紀群策說好話,習瓖只能忍著煩躁沒有掛斷電話。
“你有什么事,我還有工作。”
紀群策聽著她淡漠又不耐煩的聲音,心里驀地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頓時生出許多不適。
“習瓖,我們不要離婚了好不好?”
聽到他說出自己的名字,習瓖冷不丁地顫了一下,隨后冷靜應道:“理由。”
紀群策感覺那個答案就在嘴邊,可說出來的卻是“奶奶不希望我們離婚”。
習瓖直接掛斷了電話。看著漸漸熄滅的屏幕,她頓時有些想笑。
她是在期待什么呢?期待紀群策能夠喜歡上自己嗎?
可是太晚了啊。
習瓖把手機扔到一邊,又打開電腦寫研修報告,出國研修的這段時間,國內出了很多事,刑法在行為能力人的界定上也惹了一些爭議,還有未成年人量刑之類的問題,恰好可以用國外的一些案例進行對比分析,或許還能對國內的司法權利有所增益。
習瓖寫著分析,不知不覺就到了后半夜。
次日一早,她把文檔發給院長,然后又請了半個月的假。因為她現在不執教,又正值考試月,教務處很爽快的準了她的假期。
她下樓吃了個早飯,然后就開著車去法院二次上訴,從法院出來時,已經是中午了。想到回國以后還沒有跟朋友們見個面,就逐個打電話,把萬思他們都叫到了S大附近的一家會員制餐廳來。
萬思到的最早,楊樹林次之,范思喆的住處離著餐廳比較近,但到的最晚,等他到了以后,先被灌了三杯酒。
喝完酒以后,范思喆不滿地哼哼了兩句:“要是二哥還在國內,今天這三杯酒肯定是他的。萬年王八精,出門約會用爬的。”
范思喆話一出,大家都笑了起來,以前他們五個人聚會的時候,季梵希總是到的最晚的那一個,往往都是大家吃的半飽的時候,他才姍姍來遲。
“瓖~妹~你什么時候才能恢復高貴又冷艷的習大小姐身份啊。”范思喆吐槽完季梵希,又開始吐槽習瓖。
習瓖無可奈何道:“紀群策說是老夫人不同意。”
“這我就不懂了,你倆離不離婚,關紀家老太太什么事啊?你可千萬別屈服啊。”
“當初畢竟是我求著老夫人才嫁進去的,現在當著老夫人的面說離婚,我還真是不太好意思。”習瓖嘆了口氣。
“那你準備怎么辦?你倆頂著夫妻關系各玩各的?那你也吃虧啊,你哪玩的過紀老板,你也就玩玩兒我跟樹林兒,還有二哥。”
“你滾吧你。”習瓖從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你再開我玩笑,我就給云姨打電話,讓她給你張羅婚事。”
聞言,范思喆頓時蔫了,萬思和楊樹林在一旁笑作一團,笑完以后,二人又開始勸習瓖。
萬思:“瓖啊,你不會真的這么打算的吧?你可別被道德綁架啊,你又沒有婚內出軌,在這段關系里的過錯方也不是你,你有什么不好意思離婚的?我要是那老太太,我都覺得臉上掛不住,對不起你,巴不得你早點遠離我那王八蛋孫子,真不知道這紀老太太哪來的臉讓你留下來,留下來干嘛?縱容紀群策給你搞綠化啊?”
楊樹林:“瓖啊,再過兩年,你都快成為京城綠化大使了,頭上的草原可以繞地球一圈。”
范思喆:“瓖啊,治理全球變暖就靠你了。”
習瓖:“呵呵,過兩天你們就等著被催婚吧。”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同事給習瓖打來了電話,她跟朋友們做了個手勢,就拿著手機走到樓梯間去接電話。
“我現在就在學校附近,在我電腦桌面上有一份備份資料,沒有密碼,你用就好,別忘了給我關機就可以,好,知道啦,我現在在休假呀,半個月。嗯,放假了請你吃飯。”習瓖掛斷電話,把手機塞進口袋里,一轉身卻撞進一個人的懷抱里。
她退了兩步,看清這人是紀群策以后,臉上不好意思的表情頓時變成了厭煩,丟下一句“抱歉”就要走,紀群策立刻拉住了她。
他今天是來這里談合同的,剛談完出來透透氣,沒想到就遇見了站在樓梯口打電話的習瓖。
“放手。”習瓖用力地甩了兩下,紀群策卻并不松手。
“你怎么在這里?”紀群策問出了蠢到不能再蠢的一句開場白。
“我怎么不能在這里?萬思他們還在等我,所以給我放手。”
“季梵希也在?”紀群策的神色立刻暗了下來,捏著她手腕的力氣也加大許多。
“關你什么事?”
紀群策冷笑一聲,直接把她扛到肩上,一路扛到樓下去,把她塞進車里就踩下油門往市中心去。
“你搞什么?”
“我想跟你聊聊。”
“你他媽,我能跟你有什么好聊的?”習瓖氣到臟話都冒了出來,“你快點停車,不然我跳車了。”
紀群策聽到以后皺了皺眉,深踩油門在馬路上飆車,然后拽著她走進電梯,進了她以前的公寓里,把她一把摔在沙發上。
“習瓖,你別挑戰我的底線。”紀群策往前走了走,“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
習瓖從沙發里坐起來,看著一塵不染的房間,先是愣了愣,然后回諷道:“你想聊就聊啊,我不讓你說話了?”
紀群策的表情有點受傷:“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但我現在就是這個樣子。”習瓖也懶得跟他置氣,她算是想明白了。紀群策這個賤貨就是一個高級的抽水馬桶,看著尊貴,腦子里全是屎。她要是真跟紀群策較真,純粹是給自己找罪受。
習瓖從沙發里站起來,繞過紀群策,走到玄關邊把鞋子踢掉,然后又從冰箱里拿了一瓶不知道誰擺在里面的冰可樂,回到客廳躺進沙發里,兩條腿隨意地搭在茶幾上,甚至還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一連串的動作幾乎要把紀群策氣死,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想抬手把這怡然自得的女人給掐死,但他忍住了,拔掉電視的電源以后,坐到了習瓖旁邊。
習瓖喝著可樂不理他,他就掰著她的下巴,強迫二人對視。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低低地說了一句。
“習瓖,我們重新開始吧。”
習瓖樂了,沖他扯了一個很無語的笑容,“紀群策,你是不是有點病。什么重新開始,我們開始過嗎?早點離婚各過各的不好嗎?”
習瓖的話像是刀子一樣扎在他的心上。
“我看到你臥室里的那一排本子了,我以前,不知道你那么喜歡我…其實我們可以試一試的。”
“哦。你都說了是以前了。”習瓖面無波瀾,但心里卻涌出了千千萬萬或悲或喜的回憶。
她以前的確是喜歡紀群策,所以才卑微到容忍他在外面給她搞綠化,一忍就是兩年,如今好不容易醒悟了,她要是再往火坑里跳,那才是有病。
紀群策攥住了她的手,用著生硬的語氣說著好話,他這輩子從沒有這么狼狽過:“你走了以后我很不習慣,所以你回來吧,我會好好對你的。”
習瓖不想說話,又聽見他說:“習瓖,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以前的確是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我會補償你的,你就不要離婚了。你那些日記我都看過了,我……感觸很深。”
“可是我不喜歡你了。”
“我只是喜歡以前那個溫和幽默的你。”
“都說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全部,可我只是愛你許多面中的一面,所以這不是愛。我自欺欺人這么多年,不小心把你也騙了,不好意思。”
習瓖說完,就丟下面如死灰的紀群策,抬腿離開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