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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朝花豈能留晚照

天涯渺渺,思念裊裊,朝花豈能留晚照,大夢何時了……

他站在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淋濕他的衣裳,后悔像一條毒蛇緊緊地纏繞著他的心。他做出的那個決定,讓他如同身處冰冷的深淵,無法自拔。

《陰符經(jīng)》說:“觀天之道,執(zhí)天之行,盡矣。”

靈性,從來不是玄學(xué),而是看清因果規(guī)律后的清凈心。

山澗中的水,遇石則繞,遇崖則躍,看似柔弱,實則掌控全局。

就像《心經(jīng)》說的“照見五蘊皆空”,當(dāng)你能看清情緒背后的恐懼、欲望底層的匱乏,自然能在紅塵亂局中如如不動。與其在水溝里搶面包屑,不如退一步做那北冥的鯤,把目光放到整片海洋上。

不是看不見,而是看見了,但不必入局。

真正的高明,是如山般靜默生長;真正的強(qiáng)大,是如地般承載萬物。

“少主,少主,快醒醒!”

“少主……”

“誰,誰在叫我?”

海底深淵張開巨口,仿佛吞噬一切,那幽深靜謐的海底洞穴之中,溟灃靜靜地躺著,宛如被歲月遺忘的孤島。他曾經(jīng)閃耀著神秘光芒的鱗片,如今黯淡無光,仿佛被黑暗的幕布所籠罩。每一片鱗片都似乎承載著無盡的痛苦,微微顫抖著,訴說著幾日前那場慘烈的戰(zhàn)斗。

他的身軀上,一道道傷口觸目驚心,猶如被兇猛的暴風(fēng)雨肆意撕扯過一般。

那些傷口深淺不一,有的宛如細(xì)細(xì)的絲線,卻蜿蜒曲折,透著一股狠厲;有的則如猙獰的巨口,張著血盆大口,肆意吞噬著他的生機(jī)。鮮血,那原本應(yīng)該是海底瑰麗色彩的一部分,此刻卻如悲傷的溪流,緩緩地從傷口處滲出,將周圍的海水染成了一片凄艷的紅色。

那紅色在水中彌漫開來,似一朵朵凋零的花朵,綻放在死亡的邊緣,美麗而又令人心碎。

溟灃的面容蒼白如雪,那是一種毫無生機(jī)的白,仿佛所有的色彩都被抽離。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如同沉睡的蝴蝶,只是這沉睡太過安靜,安靜得讓人害怕。

昏迷的人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夢魘中仍被痛苦折磨著,那緊蹙的眉頭像是兩座無法跨越的山峰,中間夾著無盡的苦楚。嘴角掛著一絲殷紅的血跡,宛如冬日里綻放卻又被寒霜侵蝕的梅花,凄美而又絕望。

他的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每一次起伏都像是風(fēng)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那原本應(yīng)該充滿力量的胸膛,此刻只是微微地顫動,仿佛一片在洶涌波濤中漂泊的殘葉,隨時會被大海吞沒。他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旁,手指微微彎曲,好似在昏迷中仍試圖抓住些什么,是生命的希望?還是那曾經(jīng)美好的過往?

周圍的海水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痛苦,變得不再平靜。水流輕輕地拂過他的傷口,帶來一陣陣刺痛,可他卻毫無反應(yīng),只是靜靜地躺著,任由命運的風(fēng)暴將自己席卷。

洞穴里的珊瑚和礁石都沉默著,像是在為他的遭遇而哀悼。偶有幾條小魚游過,它們好奇地圍在鮫人身邊,卻又被那彌漫在周圍的悲傷氣息嚇得匆匆離去。

鮫人一族的少主啊,你不應(yīng)該是被世界拋棄的孤兒,孤獨地躺在海底,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是蘇醒過來,繼續(xù)守護(hù)這片海洋,還是永遠(yuǎn)地沉睡,成為海底永恒的傳說?

“少主,少主,你怎么會在這里,泫雅終于找到你了!”女子的聲音有些哽咽,她快速游到溟灃身邊,奮力將重傷的人扶了起來,想要帶著他游離海底深淵——這里什么都沒有,得快些吧少主送回去療傷。

滄海之畔,有灣名曰“月漣”,素為鮫人往來之秘境。灣畔有女子名璃月,鬢發(fā)如墨,眸似星辰,素手通岐黃之術(shù),心懷蒼生之憫。常于夜靜時獨坐礁巖,望海潮起落,聽浪語低吟。

一夕風(fēng)雨,是夜,狂風(fēng)驟起,驚濤拍岸,云幕低垂如墨。

“少主這傷,乃神兵所為,非同小可,”女祭司查驗完傷口,眉頭緊鎖,“泫雅,你替我去月漣海灣請一個人來,少主不容有失,務(wù)必速去速回。”

泫雅領(lǐng)命而去,心知此事非同小可。

她小時候就聽族中長輩們說過,月漣海灣住著一位隱世高人,傳聞他曾是上古神族的后裔,通曉醫(yī)術(shù)與仙術(shù)。若能請得他來,或許少主還有救。

只是,聽聞此人性格古怪,行蹤不定,想要請她出山,談何容易。

一路上,泫雅不敢耽擱,心中默默祈禱。經(jīng)過幾番周折,她終于在一片幽靜的樹林中找到了獨自觀星的璃月。璃月聽明來意后,沉默片刻,神色凝重地說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我需準(zhǔn)備一番。”她轉(zhuǎn)身回屋,開始收拾行囊。

泫雅在一旁焦急等待,心中充滿了對少主的牽掛。不久,璃月準(zhǔn)備好一切,隨泫雅一同出發(fā)。

在返回的路上,泫雅向璃月講述了少主受傷的具體情況,璃月聽后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著如何應(yīng)對這一棘手的情況。兩人緊趕慢趕,終于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女祭司所在之處。

女祭司見璃月到來,心中稍安。

璃月仔細(xì)查驗了少主的傷口,眉頭微皺,從懷中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兒,珠子散發(fā)出柔和的光芒,將溟灃的身體緩緩包裹住。

經(jīng)過數(shù)日的調(diào)理,溟灃終于蘇醒過來。鮫人們歡呼雀躍,對璃月感恩戴德。

溟灃望著身旁忙碌的泫雅和女祭司,心中滿是感激,卻也有一個疑惑——傷他之人,究竟是誰?

鮫人一族世代守護(hù)著“潮汐之心”的秘密,難道已經(jīng)被有心之人泄露出去了?

見他眉頭緊皺,璃月輕嘆,斂裙跪坐其側(cè),柔聲道:“公子重傷未愈,切忌勞心勞神,聽吾之言好生將養(yǎng)方可醫(yī)爾。”語如春溪潺流,溟灃點了點頭,讓泫雅扶自己躺下,他確實還需要好好修養(yǎng)一段時間。

璃月解腰間青瓷匣,取冰蠶絲與紫玉膏。指尖蘸藥,輕敷其傷處。藥膏觸鱗,竟化作氤氳白霧,血漸止,痛亦緩。復(fù)以鮫綃紗裹尾,手法如織云繡月,每繞一圈,便添一分溫意。

溟灃齒咬下唇,忍痛之態(tài),教人不忍直視。

此后數(shù)日,璃月以海藻為榻,鮫紗作衾,日采海星草、夜露花為藥,飼溟灃傷體。

溟灃傷口漸愈,尾鱗復(fù)泛光華,常倚巖畔,以尾擊水為節(jié),歌喉傾瀉,音可令潮止、星駐。璃月聽之,恍若置身水晶宮闕,心隨浪遠(yuǎn),魂與月飛。

然海族終有歸期。

一夕月滿如鏡,鮫人尾已無礙,知離別在即。他捧璃月之手,淚墜如珍珠:“仙子慈悲,乃吾此生未見。若得重逢,當(dāng)獻(xiàn)鮫綃百匹,淚珠千斛。”

璃月掩面而泣,鮫綃濕透:“君且珍重,月漣灣永候君歸。”鮫人躍入海,藍(lán)光曳如流星,轉(zhuǎn)瞬沒于無涯。

自后,璃月每至夜,必抱古琴坐灘頭,彈《滄海謠》待鮫人。潮聲嗚咽,月華空照,唯余一曲清音,訴盡跨族之誼。此事漸傳漁村,鄉(xiāng)人皆言:月漣灣畔,曾有鮫淚化珠,仙手愈鱗,乃天地至善至美之證。

歷,天道無親,卻常與善人。

上天沒有偏愛,但常會眷顧善良的人。

因為善良本身,就是一種積極的能量。

心寬,便無煩惱生。。

《清靜經(jīng)》有云:“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如果能夠經(jīng)常保持內(nèi)心的清靜,天地萬物都會回歸到自己的內(nèi)心。所有算計的本質(zhì),都是不相信宇宙會給更好的安排。懂得知足的人,會被幸福貫穿一生。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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