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念頭,最耗氣血。
一個人的腦子里念頭太多,各種好的感受、壞的感受一個接著一個,好的感受就貪愛,壞的感受就嗔恨。然后你會有一個相應的行為,慢慢變成你的習慣性反應,就成了你的“習性”,也就是“業力”。
溟灃指尖劃過最后一道符文時,整座山谷突然震顫起來。無數螢火般的星光從石壁縫隙中滲出,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巨大的星圖。“你看......”他聲音低沉,“這就是當年師尊留下的天機。”
星圖上浮現出三十六道命軌,其中一道格外明亮卻布滿裂痕。
“這是你的命格。”溟灃輕嘆,“三十年前那場劫難后,本該消散的魂魄卻被這半朵優曇強行留住。”他說著指向石縫中的殘花,“以心血澆灌上古靈花,逆天改命......值得嗎?”
話音未落,那半朵優曇突然綻放出妖異的紅光。花瓣上的血露化作細線纏繞上星盤,竟在虛空中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身影。“阿沅?”溟灃瞳孔驟縮,“你還留著她的殘魂!”
山谷間忽起陰風,吹得滿地碎石簌簌作響。那道虛影微微抬頭,露出與優曇如出一轍的猩紅眼眸:“師兄...我終于等到你了...”聲音縹緲似從九幽傳來,“這三十年...我日日忍受剜心之痛...就是要親眼看著你們...”
此時星盤上的裂紋突然蔓延至整個命格軌跡,發出瓷器破碎般的脆響。溟灃臉色大變:“不好!她要用自己的魂魄引爆命格!”急忙結印想要穩住星盤,卻見那道虛影已化作血色流光直沖云霄。
“轟——”漫天星光炸裂成赤色火雨墜落。
暮吟嘆息道:“力量存于本心,管控好心力才是致勝之本。”
溟灃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他望著暮吟,聲音低沉而堅定:“不是不要命,而是為了守護最后的尊嚴。我們鮫人一族,世代居于深海,與世無爭,卻因人類的貪婪而被迫流離失所。如今,連這最后的棲身之地也要被奪走,我們還能退到哪里去?”
暮吟沉默片刻,指尖的星火微微顫動,映照出她復雜的表情。她輕嘆一聲:“可你們這樣做,無異于以卵擊石。人類修士的力量今非昔比,遠非你們所能抗衡。”
溟灃苦笑:“或許吧,但與其茍且偷生,不如拼死一搏。至少,讓世人知道,鮫人并非任人宰割的弱者。”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如泣如訴,仿佛在訴說著鮫人千年的悲歌。暮吟循聲望去,只見一名鮫人少女立于礁石之上,長發如瀑,眼眸如星。
她的笛聲穿透了凝滯的空氣,喚醒了沉睡的海浪。
暮吟心中一震,她忽然明白了溟灃的決心。這不僅僅是一場戰斗,更是一個種族對自由的渴望,對尊嚴的捍衛。她收起指尖的星火,目光變得柔和:“或許,我可以幫你們。”
溟灃驚訝地望著她:“你愿意幫助我們?”
暮吟點頭:“但有一個條件——你們必須答應我,不再以命相搏。我會想辦法為你們爭取一片安寧的海域,我會用我的靈力化成一個結界,除非遇到靈力比我更強的對手,只要我在,定可保你們安然無恙。”
溟灃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他鄭重地點頭:“若能如此,鮫人一族將永遠銘記你的恩情。”
“你我之間,不必這么客氣。”海風拂過,帶著咸澀的氣息。暮吟望向遠方,心中已有了計劃。她知道,這將是一場艱難的談判,但為了這些執著的生靈,她愿意一試。
暮吟輕輕攏了攏被海風吹散的鬢發,指尖劃過腰間懸掛的碧玉長笛。這柄傳自師門的信物,曾見證過無數驚濤駭浪中的承諾。她轉身望向鮫人族長溟灃,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里沉淀著千年海淵的智慧。
“三日后月圓之夜,我會在珊瑚礁林設下結界。”暮吟從袖中取出一枚瑩潤的珍珠,內里流轉著淡紫色的光暈,“屆時以此為信,引東海龍宮使者前來,只是……”她頓了頓,海藻般的長發在身后翻飛,“龍族向來高傲,還需準備些特別的見面禮。”
溟灃會意地展開掌心,鱗片間浮起三顆晶瑩的淚珠。這是鮫人最珍貴的“滄海遺珠”,每一顆都凝結著百年修為。暮吟接過時,指尖傳來微微的震顫,仿佛握住了一片正在融化的月光。
遠處傳來悠長的鯨歌,暮色中的海面泛起粼粼金波。暮吟忽然想起古籍記載,龍族最重禮樂。她解下長笛橫于唇邊,一串清越的音符躍入漸濃的夜色。笛聲過處,浪尖綻開細碎的熒光,像是萬千星辰墜入海中。
“這是...”溟灃的鱗片微微豎起。
《潮生曲》,暮吟收起玉笛,眼中閃過狡黠的光,“當年玄龜老人贈予龍太子的定情之曲,想必能勾起些舊日情分。”她望向海天交界處,那里正升起第一顆晚星,“我會讓龍族明白,與其世代為敵,不如共掌這萬里碧波。”
海潮聲中,隱約傳來深海巨獸的低鳴。
暮吟知道,更艱難的考驗還在后頭。但當她看見礁石間探頭的小鮫人,那雙澄澈如初生海水的眼睛時,所有的猶疑都化作了堅定的浪花。
“上古之血,聽吾所愿……”暮吟開始念動血咒,剎那間天地變色,狂風驟起,那血色流光所過之處云層盡染朱砂。
溟灃的結印手勢在半空凝滯,指間法訣竟被無形的力量寸寸瓦解。“來不及了嗎……”他望著漫天墜落的赤色火雨,眼中映出萬千星辰隕滅的倒影。
暮吟廣袖翻飛間祭出一盞青玉蓮燈,燈芯躍動的幽藍火焰在火雨中開辟出一方凈土。抬眸望向那道即將消散的虛影,“以魂飼劫終究是下策。“蓮燈忽然光華大盛,九重清光如漣漪般蕩開,將墜落的星火盡數定格在半空。
遠處傳來鳳鳴般的清越劍吟,一柄霜紋長劍破空而來。劍身纏繞著月華般的素練,所經之處赤焰紛紛退避三舍。“是太淵!”溟灃驚呼出聲,“難道那位也...”
暮吟指尖輕撫過凝滯的星火,每一簇火焰中都映出女子決絕的面容。“三千年道行換一場煙花易冷...“他忽然并指為劍點在眉心,“既然如此...不如讓老夫添一把柴薪。”
話音未落,整片夜空突然浮現出巨大的太極陣圖。陰陽雙魚游動間,那些墜落的星火竟逆流而上重新匯聚成河。溟灃怔怔望著銀河倒懸的奇景:“這是...周天星斗大陣?”
人心僅一寸,日夜風波起,不是人心冷漠,而是人心難測。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錯就錯在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有人問,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有錯嗎?當然沒有錯,你沒有錯,他更沒有錯,錯就錯在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一輩子這么短,為什么我們總是喜歡,在不愛自己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你可以愛錯三五個人渣,但你不能愛一個人渣三五次,走錯路可能是運氣不好,但總往一個坑里跳就是智障。
有時候你生氣、憤怒、傷心,其實只是因為你所得到的結果和“你以為”差得太遠,你總是和自己在較勁。
“江騫玥,我早就說過,我們不是一路人,”暮吟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你還不相信嗎?”
你忽略了一點,這個時候的你,已經不配再站在真愛的身邊了,因為你已經滿身污濁,洗不干凈了。有些人渴望兩人在結婚后有自己的空間,而有些人則認為,兩人應該不分彼此,所有事情,任何時候都應該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