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飛飛受刺激昏倒
- 武林外史之飛浪逐花
- 禍盡歡
- 4507字
- 2020-04-05 12:14:40
神仙居內(nèi)笙歌四起,快活王收到色使的飛鴿傳書,快活王看了密信后吩咐道:“馬上給阿音送封信,讓他趕快回來,我要親自去。”手下領(lǐng)命正走,快活王補充道:“還有,讓他回來之前先問清楚熊貓兒的下落。”
手下領(lǐng)命,退出了房間。
“喂!送點吃的來!”熊貓兒被綁在一處暗室里,手腳都被綁著,身上有觸目驚心的傷口,看來是被人私下用了刑,“飯沒下肚,哪有力氣挨揍啊?”
熊貓兒雖然有些灰頭土臉,但是還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此時還能想起酒來。“沒飯吃至少有酒喝吧?讓我多喝一點,血流得多一點兒,你們打起來不是更過癮嗎?有沒有人在啊?”
熊貓兒嚎了半天,見沒有人理會自己,于是繼續(xù)激道:“打人的比挨打的還早一步見閻王去了?啊?”人都死光了?
突然門開了,伙計走進來。
熊貓兒哈哈一笑,“原來還有活人哪!”
伙計對著熊貓兒冷哼了一聲,“想吃飯?”一邊說一邊去拿旁邊的鞭子,“成,我就再伺候你一頓!”
伙計拿著鞭子就往熊貓兒身上招呼,熊貓兒叫了一聲,“呼~哇!來真的?好哇!有人陪著我就不無聊啦,來啊!”
“我讓你吃,我讓你叫!”伙計一邊說一邊掄圓了手里的鞭子抽了上去,“我看你還能撐到多少時候!”
“哇!好啊,好啊!”熊貓兒給自己鼓氣,一邊挨打一邊念起了打油詩:“貓兒貓兒堂堂英雄好男兒,喝酒吃肉樣樣行,挨打挨揍比人強,哪天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換我打你我揍你!”熊貓兒越被打笑得越大聲,“來啊,來啊!喂!沒吃飯哪?打得還沒有我念得快呢!”
伙計扔了鞭子,將在一旁早就備好的鹽水一股腦兒地潑在了熊貓兒的身上。“哇!爽!”那鹽水順著傷口流進肉里,蘸得皮膚生疼。“哇!這么咸,放這么多鹽干嘛?”熊貓兒舔了舔嘴唇才發(fā)現(xiàn),這水是鹽水!
鹽水刺激著傷口,饒是熊貓兒這么鐵骨的漢子也被刺激的暈了過去。
伙計見人暈了過去,冷哼一聲退出了房間。
“站住!”
伙計抬頭,就見到王憐花站在面前,身后還跟著掌柜的,“少,少爺!”
“少爺說過,要留他一條命,你這是存心要把他整死!”掌柜指著伙計,恨鐵不成鋼道。伙計低頭,“屬下不敢!”緊接著又跪在地上解釋,“只是他叫得實在讓人心里直冒火!”
掌柜的上前一步,“少爺這會兒的火可不比你小!拖下去賞你二十鞭子!”
伙計有些后怕。可還沒有等到自己辯駁,王憐花就開口道:“來人!加倍!”掌柜的戳了伙計的頭,“賞你四十鞭子!”
“啊?四十鞭子?”伙計向少爺求饒道,“少爺!小的受不了!”被下人拖下去的時候,還在不停地求饒:“少爺少爺!小的挨不起四十鞭啊!”
掌柜的經(jīng)過王憐花身邊時,王憐花對著他耳語了幾句,掌柜點頭,“是,小的明白。”說完便退下去了。
王憐花收了折扇,來到熊貓兒被關(guān)的地方外,收了折扇,抽出腰間的軟劍,劍法凌厲地干掉了守著門口的兩名侍衛(wèi)。
王憐花雖然狠厲,可是他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從小缺乏的安全感造成了現(xiàn)在他如此狠厲的性格。
王憐花推開門急忙跑到熊貓兒身邊,“貓兄弟,貓兄弟!你怎么樣?”
“貓兄弟,你醒醒,你醒醒!”這場戲雖然是做給熊貓兒看的,但是看見熊貓兒被打成這樣他內(nèi)心難過也是真的。只是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大計劃,若熊貓兒不是快活王的人,王憐花或許跟他是真的知己,也不會摻雜這么多的算計在其中了。
王憐花伸手拍打著熊貓兒的臉,一邊試圖喚醒他:“喂!醒醒!醒醒呀你!”拍了半天沒有反應(yīng),王憐花打量了熊貓兒的身形,“你這么重,我怎么扛呀?喂,你醒醒啊!”
王憐花這句倒是實話,熊貓兒不是沈浪那種翩翩公子玉樹臨風(fēng)的模樣,也不同于王憐花的清瘦公子形象,而是別具一格的魁梧漢子。
王憐花手上提了內(nèi)力,使勁一巴掌給了熊貓兒。
“哇!”熊貓兒突然清醒,現(xiàn)在不僅是身上的傷口疼,左邊臉也火辣辣地疼!熊貓兒見是王憐花,忍不住調(diào)侃,“拜托輕點!”
“我才知道你這么不經(jīng)打!”王憐花見熊貓兒沒有性命大礙,松了一口氣取笑他。
熊貓兒翻著白眼,“誰說的?我不過休息休息。”熊貓兒又想起來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回了家才聽說你急著找我,一路追來,發(fā)現(xiàn)這個鋪子古怪,抓了個人稍一動刑就全給問出來了!”王憐花答得流利,手上折扇用勁,劈開了綁著熊貓兒雙手雙腳的繩索。
沒了繩索的束縛,熊貓兒一下子癱倒在地,幸好王憐花手疾眼快地接住了快要倒地的熊貓兒,嘴里還不忘調(diào)侃他,“貓兄,這下你真成了軟腳貓了!”
熊貓兒借著王憐花手臂上的勁兒讓自己站起來,“沒事兒,身子發(fā)麻而已。”熊貓兒站穩(wěn)之后便拿開了王憐花的手,“不用扶我,我去拿回我的葫蘆!”
熊貓兒走到一旁放葫蘆的地方,拿在手上,順道坐下,飲了一大口酒。“哇!爽!”
“好家伙!原來你剛才是在裝昏哪!”
“你怎么知道的?”
王憐花解釋:“你這個頭,這身手,要真的被打昏過去,現(xiàn)在還能走嗎?”
熊貓兒對王憐花的聰慧表示贊賞,“好小子,料事如神,就快跟沈浪一樣了!”
王憐花聽到這句話,炸了毛,“什么叫,快跟沈浪一樣?你錯了!他會的我都會,我有的他卻不一定有!我敢做的,他一定不敢做!你相信嗎?”
熊貓兒似乎感覺到王憐花對沈浪有許多說不清楚的敵對和感情,卻又害怕是自己想多了,索性不再去想,反正他熊貓兒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想不明白的,就干脆不去想它,總有一天,會有定論的。
王憐花和熊貓兒剛出鋪子就碰到了暗殺,王憐花情急之下?lián)踉诹诵茇垉旱那懊妫芰思槿艘坏叮鯌z花一出手就是直取對方性命。
“憐花兄!憐花兄!”熊貓兒扶著受傷跪地的王憐花,見奸人倒地熊貓兒沖了過去搖著他不準他死。
可奸人卻用手指著剛剛動手殺自己的王憐花,嘴里不停喃喃著:“少……少……”
王憐花看了快死的掌柜的,心里只能暗暗道歉,但沒有這場戲,他沒辦法完全取得熊貓兒的信任。
“你不能死!你還沒說干嘛抓我,誰主使的?”還沒等熊貓兒說完話,掌柜的已經(jīng)咽氣了。
“嘶……”熊貓兒聽見身后王憐花傳來的痛苦聲,又急著轉(zhuǎn)身回去扶著王憐花。“憐花兄!你怎么樣?行不行?”
王憐花搖頭,“我沒事。”但臉上的痛苦卻不曾減少半分。
熊貓兒看了一眼掌柜的尸體,“人都死光了,什么屁事都問不出來了!”
王憐花捂著肚子上的傷口,“不好意思,我剛才氣瘋了,沒想這么多,只想把他殺死!”見熊貓兒一臉探究地看著自己,王憐花又痛苦的大叫一聲。
熊貓兒著急道:“憐花兄,你行不行啊?”熊貓兒看了看王憐花受傷的地方,鄭重其事地對王憐花說:“你這一劍是為我挨得,以后咱們就是兄弟了!”
王憐花額頭上全是密密地細汗,看來剛才那一刀確實傷得不輕。“既稱兄弟,彼此過命也是應(yīng)該的!換作是你,也會為我這么做的,是不是?”
“沒錯!既稱兄弟,以后咱們就以命相交了!”
“好,好兄弟!”王憐花目的已經(jīng)達到。
“好兄弟!”
歐陽別莊里,沈浪跟白飛飛說了情況以后才扶著飛飛才來到花苑,讓飛飛在一旁石凳上休息。
“貓兒去找王憐花了嗎?”沈浪問。
百靈點頭,神情之中盡是擔(dān)憂,“是啊,七七說昨天晚上就出去了,到這會兒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溜達到別的地方去了,還是……”
“他不會去別的地方!”七七搶先回答,“他叫我這兒等他的!”
“所以我才擔(dān)心呀!”百靈臉上滿是擔(dān)憂,雖然自己還在跟他鬧脾氣,但是鬧歸鬧,她舍不得熊貓兒有事。
沈浪側(cè)身有些責(zé)怪朱七七道,“你怎么不早說呢?”
朱七七看著旁邊坐著的白飛飛,陰陽怪氣道:“我是想說啊,可你有耳朵聽,你有心思聽嗎?”
白飛飛有些無辜地看著朱七七,她知道朱七七喜歡沈浪,可是她不明白為什么朱七七對自己的敵意這么大。
百靈求著沈浪,“沈大哥,你是不是到王少俠那兒去看看?大哥究竟怎么了?”
白飛飛傷還很重,能在外面坐這么久已經(jīng)實屬不易,她掙扎地站起身,對著他們施禮,“你們聊吧,我去睡了。”
沈浪見飛飛起身,立馬上前扶著,對著飛飛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飛飛,我送你回去吧。”
飛飛點頭,沈浪順手攬上飛飛的腰肢,讓她靠在自己胸前,兩人一同回去,丟下身后的一眾人。
朱七七看著沈浪對白飛飛的無微不至,又開始生起了悶氣來。“見色忘友,太過分了!”小泥巴上前,悄悄地說,“小姐,還是另想法子吧。”
“什么法子?”
小泥巴附在朱七七耳邊念叨了一會兒,朱七七就開始扶著額頭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還一副隨時要倒地的模樣。小四和鹵蛋上去扶朱七七,也被小泥巴擋了回去,小四和鹵蛋一松手,朱七七就摔在了地上。
朱七七私下回頭,狠狠地瞪著小泥巴,咬牙切齒道:“小泥巴你……”小泥巴見狀,立馬去追沈浪。“沈公子!沈公子!”
小泥巴走后,朱七七坐在地上揉著被摔疼的屁股,對著邊上的小四和鹵蛋抱怨,“你們兩個也不知道扶我一下!”
“是小泥巴不讓我們扶你的!”小四和鹵蛋辯解。
沈浪聽到小泥巴的叫聲,又扶著飛飛掉頭回來了。“沈公子!快來,小姐昏倒了!”
沈浪走近了,朱七七立馬躺在地上,“哎喲,不行啦!”
沈浪蹲下身扶起七七,手不自覺地搭上她的脈,心里大概猜到了幾分。“七七,怎么了?”
朱七七扶著頭吆喝,“哎喲,我不行了!”朱七七借著沈浪的勁兒站起來,然后一副虛脫的樣子靠進沈浪的懷里。“哎喲,沈大哥,我不行了!”
沈浪就看著朱七七裝病,也不拆穿她。他倒是要看看這丫頭想耍什么把戲!
朱七七借著裝病,將手還搭上了沈浪的肩膀。沈浪心下一驚,想著身后站著的白飛飛,伸手推開她,沒過一會兒就又貼了上來。
背后的白飛飛看見這一幕,怒火攻心,氣血直涌胸口。
“噗——”
沈浪聽見聲響,急忙回身,卻見到白飛飛慘白著一張臉,嘴角,地上,胸口處都沾了血跡。白飛飛站在那里,就像風(fēng)中搖搖欲墜的一朵殘花,隨時可能倒下。
沈浪抽身離開去接住倒下的飛飛,朱七七沒有想到沈浪會突然抽身離開生病的自己,身上根本沒有用力站穩(wěn),就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沈浪抱著飛飛,臉上是止不住的心疼和懊惱,他怎么給忘記了郎中交待的話呢?飛飛現(xiàn)在經(jīng)脈逆轉(zhuǎn),不能動怒,也不能受任何的刺激。沈浪責(zé)怪自己,為什么剛才不及時抽身,為什么明明知道朱七七是裝的,還是沒有拒絕!
“飛飛,你不要激動。”沈浪不覺間又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白飛飛胸口劇烈起伏著,開口卻是:“沈浪,你再答應(yīng)我一件事,好不好?”
所有人都以為白飛飛會讓沈浪離朱七七遠點,連沈浪都這樣想了,為了飛飛的身體,沈浪點頭,“好。”
朱七七覺得白飛飛只要一開口,這一次,她就一定會輸。
可是,白飛飛的話讓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連沈浪都被這樣的飛飛更加深深地吸引,他在心里給自己立下誓言,以后,盡量都要離朱七七遠一點。
白飛飛說:“你以后都不要皺眉好不好?”她伸手想幫沈浪撫平,一陣寒氣襲來,讓白飛飛打了一個寒顫,隨即暈在了沈浪懷里。
朱七七根本不知道白飛飛發(fā)生了什么事,還以為她是裝的。于是趴在地上開始和白飛飛飆起了演技。“哎呀,不行了,我快要死了,我快死了!”
沈浪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尋死覓活的朱七七,心里的火不打一處來。
他輕輕地將飛飛放在地上,“飛飛,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沈浪上前拉著朱七七一個小躍就仰躺在池塘邊,朱七七嚇得整個人立馬都清醒了,雙手緊緊的抓著沈浪的衣服,生怕他一松手,就把自己扔下去。現(xiàn)在這個天氣扔下水,不死也得大病一場。
“你干什么啊?”朱七七嚇得三魂去了兩魂半。
“你不是頭昏嗎?”沈浪看了一下水面,“天氣太悶,怕你丟到池塘里泡一泡你就好了!”沈浪正要松手,朱七七立馬拒絕道:“不要!不昏了!不昏了!不昏了!”
沈浪拉回朱七七,厲聲道:“站好了。”
接著轉(zhuǎn)身就去旁邊將白飛飛抱進自己懷里,帶著她走了。
朱七七盯著沈浪的背影,更加生氣了!
“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