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下旬,正值北洺夏秋交接、悶熱多雨的時節。
房間里沒開空調,伴隨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蘇憶北在周身一片潮熱中醒來。
窗外灰蒙蒙一片,分不出界限辨不出時間。她揉揉眼,把粘在臉頰上的發絲胡亂別在耳后,迷迷糊糊摸到枕邊的手機看了一眼。
現在是下午四點多,要是沒記錯的話,自己應該是十二點左右躺床上看手機,看著看著不知不覺一覺睡到了現在。
蘇憶北眨眨眼,除了在心底默默感嘆了一下自己為什么這么能睡之外,再沒有其他想法。
不用寫作業不用訓練的大學暑假生活,每天的日常無非是打打游戲睡睡覺,能有什么要緊事兒等著她辦。她邊盯著天花板發呆,邊在心里盤算著還要再這么閑魚多久才能開學,剛要把手機撂下,忽然手里開始振個不停——來電話了。
屏幕上的來顯是一串數字。
蘇憶北沒有存電話的習慣,經常聯系的幾個重要的人號碼她都能記下來,通訊錄里反而是些無關緊要不怎么聯系的人。
而眼前這串數字,恰恰是她在心里背過無數回,倒著都不可能記錯的。
她坐起身清清嗓子,然后才不慌不忙接起來:“喂,怎么了?”
電話那頭傳來隊友顧思南一如既往平靜冷淡的聲音:“中午那會兒給你發了消息,你沒看?”
“睡著了,剛醒。”蘇憶北挑眉,“很重要?我現在看……”
“不用了。”顧思南打斷她,“我就是給你說這事兒的……這屆大一新生軍訓快結束了,隊長讓我們倆提前去學校負責隊里招新,還有迎新晚會排節目。”
蘇憶北對此并不覺得意外。
他們所在的跆拳道校隊,隊員分兩種,一種是社團性質的社員,自愿參加校隊訓練和比賽,隨時可以退出;還有一種就是他們這種特長生,靠特長加分考進學校的,訓練和比賽算是他們的必修課,直接和學分掛鉤,輕易退不了隊。
學校規定大四學生要離校實習,隊長今年已經大三了,隊里要升大二的這屆就他們兩個是特長生,下任隊長橫豎要從他們兩個里邊選一個出來,隊長自然要把隊里的事一點點交給他們兩個去做。
蘇憶北向來對當隊長之類的事不感興趣,別說隊長,以前上小學讓她當個收作業的小組長她都嫌麻煩,不過隊長交代的事情該做還是要做。畢竟隊里現在形勢不好,隊里人雖然面上不說,但心里一個比一個清楚。
招新好說,可這排節目的事……
蘇憶北蹙了下眉:“現在就白澤、趙雨夢、你和我,我們四個在北洺,排節目怎么也不夠啊,隊里剩下的人能提前回學校么?”
顧思南比她早想到這點:“沒事,我問過隊長了,他說他已經通知過隊里需要上節目的人了,這兩天差不多都能回來。他發給我一個視頻,讓我們倆盡快學會上邊動作,等人都回來了我們倆教他們,這樣快。”
“行,我知道了。”蘇憶北抿抿嘴,“那什么時候在學校見?”
“今……”顧思南剛說了一個字,窗外猛然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是陣陣響雷的聲音。
那道閃電恨不得照亮半邊灰暗陰霾的天空,仿佛直接擊中蘇憶北左邊膝蓋內側,她疼得咧咧嘴,手不由自主扶上膝蓋使勁揉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把關節內側的寒冷潮氣驅散出來。
眼看著窗外雨勢更勝之前,蘇憶北猶豫著問他:“不會今天就要去吧?”
雖然她是本市的,可她家在城西,學校在城東,從她家到學校中間還要倒趟地鐵,一來一回少說也要三個小時。況且今天下這么大雨,想到這兒,她又不安往自己膝蓋看了一眼……
“今天有點兒晚,還下這么大雨,肯定是去不了了。”電話那頭顧思南頓了頓,“你先把我發你的視頻看看,熟悉一下動作,等明天下午天晴了再去。”
蘇憶北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那要是明天還下雨呢?”
“那就后天。”
“那要是后天還下呢?”
“……那就大后天。”
“那要是一直下怎么辦?”她記得上上周就是連下了好幾天雨才停。
顧思南似乎有點不耐煩,“那你直接去把天補了吧,反正你是個補天。”
去年暑假蘇憶北被朋友李雅涵拉著一起玩游戲,開學了發現顧思南和隊里的白澤碰巧也玩一樣的,剛好顧思南還是個幫主,本著背靠大樹好乘涼的原則入了幫,幾個人順勢玩在了一起。她在游戲里的門派是五毒,ID酥小餅,練的心法就叫補天訣。
“……”蘇憶北一時半會兒沒想到該回他什么。
聽她久久沒有回應,顧思南哼笑一聲:“就這樣吧,我先掛了,明天見。”
“明天……”
“見”字兒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電話那邊徹底斷了聲響。
顧思南當年的全國第一真不是白來的,這掛電話速度和他腿速真有一拼。
蘇憶北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撇撇嘴,松手撂在了一邊。
窗外又是一道響雷,左腿膝蓋仍不時傳來鈍器擊打的痛感,蘇憶北疼得有些煩躁,無奈開始翻箱倒柜想把膏藥找出來貼上。
等她翻出來把膏藥四角拉平嚴絲合縫貼到傷處后,心底不由盼著這條傷了的腿能再多撐些時間,不奢求很久,能再撐個兩年她就心滿意足了。
第二天下午,在層層云霧后躲著的太陽終于舍得露面了,它不露還好,這一露倒挺不得了,曬得路面的積水開始往上蒸,把整個北洺變得跟個蒸籠一樣。
剛出地鐵站,蘇憶北拖著行李箱走了還沒兩分鐘就熱出了一身汗。她皮膚本來就白,這會兒一滴滴汗珠子熱得爭先恐后往外冒,更覺得自己是籠屜里的包子,只有等熟的份。
宿舍在學校北門,地鐵站離學校南門近,體育館就在學校南門進去往右一個路口的地方。
她和顧思南是直接約在體育館見的,現在正曬得厲害,她不愿再多走那么遠的路先把行李放到宿舍,干脆拖著箱子直接往體育館的方向走。
學校體育館建在操場西側,樓門朝西開,和操場大門并列,樓后邊就是操場。
蘇憶北路過操場門口時順便往里望了一眼,果然一大群穿著迷彩服的學生排著一個個方陣給操場塞得滿滿當當的,所有人的臉都埋在帽檐的陰影之中,哪怕看不清表情,想也知道不會是什么愉快模樣。
今年不知怎么回事,比往年這個時節氣溫都要高,真是苦了這幫新來的。蘇憶北看得搖頭咂舌暗自慶幸,還好去年他們軍訓的時候沒趕上這么毒的天氣。
她又往前走了兩步,身后傳來摩托車發動機由遠及近的聲音,幾秒過后,一輛熟悉的黑色趴賽穩穩當當停在體育館門前。
就知道他不會遲到。
顧思南摘下頭盔鎖好車,往蘇憶北的方向走近些,看向她手里拖著的行李箱:“你怎么把行李都帶過來了,不打算回家了?”
蘇憶北把散在胸前的頭發撩到身后:“來回跑太麻煩,剛好學校宿舍也開門了。”
顧思南下意識去接她手里箱子:“我幫你掂。”
“不用,沒多沉。我自己能掂上去。”她說著單手拎起箱子往臺階上走。
早猜到她會拒絕,顧思南見她掂箱子確實不費力,沒再多說什么,跟著進了體育館。
隊里訓練的場館在三樓,兩人路過二樓樓梯口處,發現旁邊走廊里站了個女生。女生穿著尼龍布料緊身露臍的紅色上衣,下身是條同樣布料顏色的短裙,頭發在腦后一絲不茍扎了個馬尾,光光溜溜的一根碎頭發也看不見。
那女生似乎認出他們兩個,臉上瞬間換了副見了瘟神的表情,嘴里不知嘟囔了句什么,給他們倆留個白眼人就不見了。
兩人見此情形對視一眼,忽然蘇憶北笑了:“顧小白,看樣子你這張臉在健美操隊的小姑娘那兒吃不開啊。”
顧小白這外號,最開始是白澤在高中時給顧思南起的,也是白澤最先在現在隊里叫開的。他們兩人是師兄弟,年齡相仿上學同屆,從小在一個道館訓練,初中高中包括現在大學都在一個學校,不過不知為何他復讀一年,白澤現在比他大一屆。
據白澤說,高中那會兒,大家暑假全頂著大太陽在操場上集訓,整個假期下來每個人都黑的不成樣子,唯獨顧思南是個例外。他皮膚本就比大多數人白,集訓結束后不但沒曬黑,反倒因為曬傷蛻皮又白了個度,太陽一照恨不得反光,隨之顧小白這個外號就這么得來了。
現在隊里論起白,能和顧思南媲美的只有蘇憶北了,不過和顧小白不同,蘇憶北是那種皮膚下隱隱透著青紫色血管的死人白,算不上好看。
顧小白聽她這話不禁蹙眉:“你又胡扯什么呢。”
兩人平常一起訓練玩游戲,插渾打科常有的事。
蘇憶北聽他語氣不耐,絲毫不在意,接著說自己的:“你說她剛剛嘴里會嘟囔些什么?”
知道她說的是剛才健美操隊的女生,顧思南盯著腳下的臺階一步步往上走:“能說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話。”
蘇憶北嗤笑了聲。
健美操隊和跆拳道隊合不來是從他們入隊時便有的事。
學校校隊本就不多,其中跆拳道隊成立最早人數最多,市里省里舉辦的大型比賽也多,隊里沒少拿成績。能為學校爭取更多榮譽,學校自然重視,有什么好的資源先緊著他們用,無論教室還是比賽得的獎金,分給他們的都是最好最多的。
比如眼前三樓這間整棟樓最大的訓練室,現在已經是被跆拳道隊占著的第五年了。
顧思南拿著鑰匙,幾秒后訓練室的門開了。
細小的塵埃漂浮在空氣中,光線從對面墻上三扇窗戶照入。偌大的教室一切都是寂靜熟悉的模樣,窗下墻根暑假前擺放的腳靶和護具還整整齊齊排在那兒,放雜物的白色格子柜仍立在靠墻角的位置,往上看柜子頂端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樣隊里歷年來打回來的獎杯,遠遠看去那些許久未碰的榮譽似是蒙了塵。
蘇憶北站在門口輕聲嘆氣:“隊長說他剛進隊那年,隊里人多的能站滿這間教室……”
這兩年隊里收的人越來越少,健美操隊的人倒是多了起來,市里省里組織的大型健美操比賽也比以前多不少,比起跆拳道隊,反而健美操隊現在更想得到學校的重視、兩個隊原本就是競爭關系,再加上一些外在原因,健美操隊這兩年看他們處處不順眼,明里暗里沒少給他們使絆子找麻煩。
隊里曾經的輝煌不再,不知他們剩下的這些人什么時候才能找回來。
顧思南怎會不知她擔心什么,淡淡瞥了她眼:“想那么多干嘛……”
蘇憶北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怎么著?盡人事,聽天命?”
這話他之前常掛在嘴邊,沒想到讓她學會了。顧思南覺得有意思,剛想說點什么突然咳了兩聲。
蘇憶北不放心地看他:“你感冒還沒好呢?”
男生貪涼,空調溫度都開得低,顧思南也不例外。他本身體質不好愛生病,前兩天開著空調睡一夜沒蓋被子,一覺醒來歇菜了。
“快好了,沒事兒。”顧思南悶悶出聲,“我幫你給箱子掂進去,你先去換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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