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曉的中午，陽光四射。

楊清茵和林凡坐在操場上，楊清茵嘴里含著棒棒糖，一言不發。

“呦呵，怎么不說話啊？”林凡看了看楊清茵，“考的不好？”

“年級五百，全班第十。”

“還是算不錯的啊！那你為什么？”林凡微微的抿了一下唇，“是關于陳晞嗎？”

“嗯。”

“噢噢，他考了年第一。”

“我不是問這個。我和陳晞的關系。”

“沒有關系啊哈哈。”

楊清茵不尋常地笑了，她的笑聲中帶有一絲憂傷。

林凡感覺到了什么，沒有說話，撓了撓頭，撅了撅嘴，“我走了，該上語文課了……”說完便揚長而去，頭也不回。

千曉文科五班———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步伐，還是老套路———輪流講題。

這一節上語文。

林凡語文考了66分。

門一開，筆鋒一轉，于老師來了。“同學們，今天講題，拿出試卷，拿出紅筆，平攤試卷……”她視了一下四周，“誒好，位廉開始講題。”

林凡伸了個懶腰，絲毫不慌，他講的是填空題，他的填空題五道錯三道，他講的題，恰巧是他做對的題，但后兩個都是錯的。

……

“來，下一個。”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林凡看了看于老師，于老師斜視著林凡，“下一個題，你接著說。”

“官盛則近諛，位卑則足羞的意思是，官鼎盛時可以看屁股，地位卑微時腳羞羞……”林凡別扭回答道。

他無法控制自己，撓了撓頭，低下頭，坐下了。

這一句話，引發全體同學大笑。

于老師用手使勁敲著桌子，“咚—咚—咚—”

“林凡！你可以啊，厲害，你是單獨針對我嘛，我就沒教過你這樣一個語文差的，趕緊給我出去！還有，你的作文是不是就寫了九個字？該內容省略800字……”

林凡低下頭，徑直走出門外。

林凡，是楊清茵那時短暫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