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飲盡后就是無邊的落寞,搖了搖手里的酒壇,沒有聲音,又把酒壇倒過來晃了晃,許久才有一滴酒沿著壇邊滴落在底,發泄般的將酒壇往對面石壁上一扔,破裂的聲音回蕩在地窖里,扒著石壁搖晃著起身走出了地窖,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
東歪西倒的朝著山下走去,被守山的弟子攔住,說沒有尊主手令不能出山,我向來很遵守父親定下的一切規矩,可是今日不想遵守了,出手打傷了兩名守山弟子,來到了一家青樓,那老鴇起初攔著不讓進,在我摸出了一塊金子后,就換來了鞍前馬后的伺候和幾壇上好的女兒紅。
雖然是深夜,但正是這青樓做生意的時候,臺上那彈完琵琶的女子剛下去,又上來一群美人,身著輕紗,腰若拂柳,媚眼如絲的在臺上扭腰擺臀,引得臺下的男人個個拍手叫好,更有甚者還擦著嘴邊的口水。
我雖是個女人,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美人自然是人人都愛看。
“各位,今日是我們樓里的花魁掛牌的日子,哪位大爺出價最高,就能成為首位恩客。”
肥腰肥臀的老鴇,用那膩死人的嗓門叫喊著,臉上寫滿了對錢的渴望。
“我說老媽媽,我們連這花魁都沒見過,怎么出價,萬一是個丑八怪怎么辦?”
“就是!把人叫上來我們看看。”
“就是!快點!”
我坐在原地安靜的聽著那些男人起哄,饒有興趣的坐在位置上,也想看看這所謂的花魁長的如何。
從臺上的后簾里慢慢走出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雖然看不見臉,但是那窈窕的身段,就已經把那些個男人勾的快沒了魂。
“我出一百兩!”
“我出三百兩!”
“五百兩!”
叫價聲一個接一個,一聲比一聲激烈,站在花魁身邊的老鴇,一張涂滿脂粉的臉笑得開了花。
“二千兩!”
此言一出,在沒有人往上加價了,雖然說美色誘人,但是在這些個男人心里,在美也只是玩意。
“既然沒人在加價,那我宣布,今晚我們花魁的首位恩客就是這位……”
“三千兩!”我在老鴇說完話之前,取出荷包里的銀票舉在手里大喊一聲。
那老鴇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在這煙花之地想必見的也多,那僵硬的神色在看到我手里的銀票后立馬喜笑顏開,但是那被我壓下去的男人卻不樂意了。
“我說姑娘,這里是青樓,你要找樂子,應該去那南倌小院。”
拿著銀票站起身打量了一下他,一身肥肉,別說身手,估計連跑起來都不行,那就大發慈悲饒你一命。
躋身走到臺上,將銀票拍在那老鴇臉上,一手攬住花魁的脖子,學著那些風流公子閉著眼睛在那花魁脖間深吸一氣,不錯!淡淡的花香,很是好聞,摟著美人的香肩來到樓上那提前精心布置的房間。
大紅的綢緞,被褥,還有一對紅蠟燭……
那花魁也算有眼力見,見我面露疑惑,趕忙解釋說這是青樓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