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樂凡給了莫小貝壓歲錢,白展堂等剛分到紅的股東也不能不給。
“來,小貝過來!”
頓時,一聲聲底氣十足的叫喊聲在客棧中響起。
白展堂、呂秀才紛紛給莫小貝壓歲錢。
他們給的雖然沒有一兩銀子這么多,但也有二錢銀子。
相當于每個人一個月的工錢了。
就連李大嘴都給了二錢!
說起來,李大嘴雖然沒有入股車行,分紅的時候輪不到他,但是他現在一個月能拿四錢的月錢,一年也有個五兩左右的收入。
更關鍵的是,許樂凡將七俠鎮車行總部,十六匹馬的草料采購和車行員工的伙食都交給李大嘴負責。
一年到頭,車行從他手里過的銀子可不少。
所以……
李大嘴一年到頭也沒少賺。
熱熱鬧鬧的給完壓歲錢。
就在莫小貝興高采烈的數著壓歲錢的時候。
突然見老邢從客棧外大步走了進來。
而且進來之后,老邢就微微瞇著眼睛,滿臉凝重又害怕的弓著背,伸手握著刀柄,不斷的探頭四下瞧著,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咋了老邢?”
看著探頭探腦,畏畏縮縮的老邢,許樂凡忍不住開口問道。
“還能咋的,對了,今天有沒有陌生人來過?”
聞聽許樂凡詢問,老邢在客棧沒發現什么陌生人后,這才苦著臉一屁股坐下,擺了擺手。
“沒陌生人?。 ?
已經知道雌雄雙煞一事的白展堂,一聽老邢所言,立馬就知道老邢是在找雌雄雙煞,所以他賤兮兮的走到老邢身旁,低聲道:“老邢咋了?你找陌生人干啥?。俊?
“找陌生人干嘛?”
聞言老邢微微瞇眼,側頭盯著白展堂,“雌雄雙煞知道不?十里八鄉的百姓可都被他們嚇的不敢出門了!你說咋了!”
“好嘞,俺們這里沒有雌雄雙煞,而且雌雄雙煞要是真來嘞,俺們還能這么好好的坐著?”佟湘玉白了老邢一眼。
緊接著,似想起什么的佟湘玉,幾步走到老邢身旁,似笑非笑的伸手拍了他一下:“對嘞老邢,你不是答應額說不跟額的伙計說雌雄雙煞一事嘛?你咋言而無信嘞!”
“不是我要說的啊,你別怪我!”
面對佟湘玉的指責,老邢忍不住抬手拍了拍桌子,抱屈道,“你說我老邢答應過你的事情,什么時候不守信用過?”
“那你為啥現在又說嘞?”
“我不說行嘛?”
老邢瞬間苦臉,搖了搖頭,雙手一攤,“這是婁知縣叫我挨家挨戶通知的,讓大家最近都小心一點?,F在咱周邊這幾個地方,除了七俠鎮外,不管是十八里鋪還是左家莊,全部都遭了雌雄雙煞的毒手。
看他們的行動路線,只怕是沖著我們來了,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到七俠鎮了,所以婁知縣才火急火燎的叫我挨家挨戶通知?!?
說著,老邢看向許樂凡等人:“最近你們都小心一點,江湖上出了一對兇殘無比,專挑善人下手的惡賊,叫做雌雄雙煞。
你們客棧可都是好人,特別要當心,沒事盡量別出門了,有什么事就及時通知我?!?
“好了,都通知到了啊,都小心一點,我還要去其他商鋪通知他們加強小心。”
“親娘嘞,年都過不好?。 ?
說完,老邢就一邊搖頭嘀咕著,一邊往外走去。
“關門!”
等老邢一走,重新又被老邢帶得緊張起來的佟湘玉當即大喊一聲。
咯吱~!
將大門關上后,李大嘴回身往自己位子上走去,并看著佟湘玉問道:“掌柜的,那咱咋辦呢?”
“從今以后,在雌雄雙煞落網以前,大家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小心一點?!辟∠嬗衩粗娙朔愿?。
可緊接著,想到雌雄雙煞所做的惡事,她又忍不住扶額嘆息一聲:“額滴神呀,也不知道為啥會出現這兩個惡賊,真是煩死個人嘞!”
“對嘞!”
正嘆息著,似想起了什么的佟湘玉,突然抬頭看向許樂凡和白展堂,“老白,小凡,你們兩個會武功,明天天一亮你們就出去打探一下雌雄雙煞的消息,注意安全哦!”
“嗯!”
許樂凡和白展堂對視一眼后,齊齊沖佟湘玉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吧,大家今天早點休息!”
“嫂子,我今天跟你睡!”
見狀,不知道什么時候雌雄雙煞就會來,怕的不行的莫小貝忙大喊著跟上佟湘玉,拉著佟湘玉的衣角,一起往二樓走去。
“別緊張,沒啥事的,就倆小蟊賊!”
等佟湘玉和莫小貝走后,許樂凡見呂秀才、李大嘴均面露懼色,他便笑著安慰了他倆一下,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許樂凡的房間,還是他第一次來客棧的時候,住的那間客房,現在已經歸許樂凡專住了。
其實現在不止同??蜅?,只怕連整個七俠鎮都擔心雌雄雙煞會過來對百姓造成傷害。
只有知道內情的許樂凡,反而是有些期待他們快點到來。
因為郭芙蓉,就要出場了。
……
第二天,傍晚。
騎著馬奔赴十八里鋪和左家莊打探完消息的許樂凡,剛回車行放馬,就見同樣出去打探消息的白展堂,也牽著馬走進了后院。
昨晚,佟湘玉要他們倆今天出去打探雌雄雙煞的消息,所以今天一早,許樂凡和白展堂從車行取了兩匹馬后,就分頭行動各自打探。
許樂凡去的是十八里鋪和左家莊。
白展堂去的是黑風嶺和白石橋。
“打探到啥消息了?”
一見白展堂進來,正站在牲口棚旁的許樂凡就笑著詢問。
“那倆貨太兇殘了,還真是專挑善人下手!”
聞言,牽馬走進后院的白展堂,想到自己今天打探到的有關雌雄雙煞的消息后,忍不住搖了搖頭。
“對了,你呢,打探出什么了?”
“有用的消息一點沒有?!?
斜靠在牲口棚的柱子上許樂凡搖了搖頭,“盡是一些雌雄雙煞打人的消息,至于他們身份如何、武功如何等等關鍵的消息都沒有。”
許樂凡今天不僅是找了受害者和目擊者詢問,他還去找了十八里鋪和左家莊的捕頭,看能不能從他們那里問出點什么。
結果,一頓酒白請,面對許樂凡的詢問,韓捕頭和劉捕頭也是一問三不知。
絲毫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
這搞得許樂凡都不能確定郭芙蓉到底什么時候會到了。
而白展堂聽了許樂凡的話后,忙認同的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今天算是白跑一趟,光聽別人說雌雄雙煞怎么打人的了。”
“都一樣,走,回去吧!”
等白展堂將馬匹安置好,并關上牲口棚的欄桿門后,許樂凡就和白展堂一起說笑著離開車行,往同??蜅W呷ァ?
“怎么回事?”
誰知,剛走到客棧門口,許樂凡就見佟湘玉和老邢拉扯著往客棧里出來。
“我公務在身,我心系百姓,我公務……”
前面的老邢一邊大喊著,一邊埋頭就往外沖,想要掙脫身后拉扯著他的佟湘玉。
“你聽額說!”后面佟湘玉死死的拉著老邢,說什么也不放手。
“啥也別說了,事已至此,各安天命吧!”
老邢無情的一揮手,打斷佟湘玉的話,且話音一落,他就繼續往前沖去。
“你不要走!”
“我要走!”
“你走,額就死給你看!”
佟湘玉一把將往前沖的老邢給拽到身邊,緊緊抓著他的胳膊,注視著他的雙眼,情深義重的說著。
不知道的,看到這一幕,還以為是老婆在努力挽留非要拋妻棄子的老公。
并以死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