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日那天，小金慕聽到的：

“華哥，有人投訴我們!”

金華正在整理衣服：“誰?何亞?”

“嗯，告我們沒有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怎么會，他早該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了!”金華扣著最后一顆扣子。

轉了個身還是說道：“不行，我得去看看!投訴這個事情關系到我們的聲譽!“

站在門外的小金慕，不知道后來的小金慕，以為父親是為了所謂的尊嚴，所謂的面子，扔下了對自己的承諾。

——

“王嫂，你在忙嗎?”

“夫人，快!快坐!”王婆擦擦手，給林函倒了杯茶，:“夫人，你有事打個電話就行了，不用親自過來的!”

林函雙手接過茶杯，:“這件事我還真得要親自跟你說!”

她有些難以啟齒：“王生這孩子，還沒回來吧!”

王婆抬頭：“沒有，小清說，少爺給他派了任務!”

“……其實阿生他……在慕兒的房間里……”林函的眼神飄忽起來。

“夫人，你說什么呢，我怎...聽不太明白!?“

“那天，我去了大哥家，大嫂想留下我作為籌碼……后來小琳帶著我出去了，我想大嫂肯定是派人追我了，只是沒有追上，半路遇見了阿生.....“林函站起來，向著王婆鞠了一躬，:“對不起!”

“夫人，別!別!”王婆趕忙去扶林函。

“夫人，阿生他……”王婆的手開始顫抖。

“請醫生看過了，現在正在昏迷，慕兒把他轉移到了自己的房間，還有……阿生他……”林函望向王婆，又垂下眼眸，:“他的舌頭被人割了!”

王婆一下子就沒了力氣，林函趕忙上去扶她。

“我就說，這兩天總覺得胸口悶悶...嗚嗚嗚嗚……”待她擦干眼淚，：“夫人您還記得何亞嗎？……當年您和老爺救何亞的時候，我們就立誓要追隨老爺和夫人，也是你們給了我們安身之所，我們的命都是老爺和夫人的!”

“不不不，當年那是我們和大哥的私人恩怨，我們夫妻倆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們卷進來啊!”林函緊緊握住王婆的手。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她們面前。

“媽，我已經長大了……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嗎？”

“慕兒!”林函望著兒子，意味深長地笑了。

知道了真相的金慕，跪在父親的墳前，他明白了，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他們愛他的方式是以身作則，他們可以為了要保護的人犧牲自己，他們首先想到的永遠是別人。

他和母親曾經想要殺死金旺福為金華報仇，可是十幾年了，不是沒有機會硬碰硬，只是沒有真正地狠下心來。

金慕明白了，與其說這事一種顏面，不如說這是一種尊嚴，更像是一種品質，頑強地存在于父親和母親的血液里，代代相傳，生生不息。

他當然，也需要這種尊嚴。

次日清晨，林函給王婆打去電話。

“王嫂，讓那個新來的安墨清，給我送盆月季花來!要她親自來!”

安墨清用鐵鏟給那些月季花松土，她挑了株最紅的，移栽到花盆中，雙手捧著要給林函送去。

又走過那條鋪滿鵝卵石的路，又想起那個男孩兒，想到那晚的心跳。

轉念又想到金旺福，想到自己是個殺人犯，想到自己的卑微的身份……

所有的愛情，或許都是從這些胡思亂想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