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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日子過的真快,郁淑尤快要生產了,白天有婆家的人和自己的親爹照顧,晚上有自己的丈夫舒耀靈照顧。不敢有一點兒的散失,大家都很重視這一代,第一個到來的孩子。

孩子的衣服,用品,很早就準備好了。從里到外,應有盡有,無論男孩還是女孩都是準備了雙份,想的十分周到。

吉嬋媛的母親看到親家母和親家公,對懷孕的大兒媳婦照顧的那么好,讓自己女兒的嫁到這樣的家庭,就更加放心了。

“嬋媛,你嫁到那么好的人家,有那么疼愛你的公婆,女婿。妯娌和小姑子都很好相處,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要辜負了人家知道了嗎?”吉嬋媛的母親交待自己的女兒,怕有什么過分的舉動。

“我知道了,娘。你放心,婆家如果有什么事情,我能夠幫助的,我一定盡力而為。”吉嬋媛向母親保證。

在舒耀靈的宅院,晚上沒什么事情,郁淑尤閑的無聊,又開始發神經了。

“耀靈,我現在的樣子那么丑,你是不是后悔了。”郁淑尤做在桌子邊,一邊吃著梅煎(梅子蜜餞)一邊外頭,對著正在看書的舒耀靈問道。

舒耀靈隨口問道:“為什么這樣說?”

“你沒有侍妾,也沒用通房丫頭,外面更是沒有金屋藏嬌,每天回來看著這樣的我,是不是很心煩意亂。”郁淑尤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舒耀靈沒好氣的說道。

郁淑尤繼續說道:“不知道你是真聽不懂,還是真的在外面有人了。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是在一直看著你說話,你卻只是在看書,連說話懶得看我一眼。”

舒耀靈放下書,轉頭看向她說道:“淑尤,你希望我為你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郁淑尤邊吃梅煎,一邊生氣的看著她說。

“淑尤,你沒和我成親前,想嫁一個什么樣的相公。”舒耀靈仔細觀察她的臉問道。

“沒想過,但是肯定不是你這樣的相公。我爹說,像我這樣的性格,媒人知道了是不會來提親的,所以他會養我一輩子的。”郁淑尤說著拿起一顆梅煎,放到了舒耀靈的嘴里,然后自己又拿了一顆吃。

舒耀靈聽到郁淑尤說,不是找他這樣的相公,心情很低落,雙眉微皺說:“你再好好想想,不是我這樣的,是什么樣的?”

郁淑尤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房頂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說道:“既然我爹都打算養我一輩子了,對于我來說嫁什么人都無所謂了,不好到時候就做下堂妻,我又不是沒地方去,不怕的。”

舒耀靈看著她試探著問道:“當初你嫁給我,是不是也做好了下堂妻的準備。”

“沒有的,當初我爹告訴我要和你成親,我沒有反對。我相信我爹,他不會隨便把我嫁出去的。”郁淑尤想都沒想,“直接說出來。

舒耀靈聽到她這樣回答,心情好了,笑著說:“淑尤,抬頭說話不累嗎?你看著我說話。”

郁淑尤撇撇嘴說道:“不累,看你干嘛?你又不看我。”說完低下頭,繼續拿起桌上的梅煎吃,就是不看舒耀靈。

舒耀靈笑著搖搖頭,拿起書翻看。

在舒耀宗的宅院里,吉嬋媛走到舒耀宗的身邊輕聲說:“夫君,我想去終南山看望池大夫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確定池大夫會高興嗎?”舒耀宗看著吉嬋媛反問。

“我不知道。”吉嬋媛看著地面回答。

“我們成親,池大夫就拒絕了邀請沒有來,難道你忘了。

“沒有,池大夫是我和我娘,一輩子的恩人,我不知道怎么報答。”吉嬋媛說道。

“當初,幫你們的時候,池大夫就沒有想過要報答,不是嗎?”舒耀宗繼續追問。

“是,當初我和我娘的處境,在成親前,我娘都如實告知了,沒有任何的隱瞞。”吉嬋媛說道。

“別想太多,你現在過的幸福,池大夫就很高興了。別忘了,他是終南山的隱士,就是在那里隱居修道,不愿意和紅塵有所牽連。”舒耀宗分析。

“他當年給我看病,就沒有在山上。”吉嬋媛抬起頭來說道。

“他是大夫,下山來給人治病很正常,遇到困難的都不要診金,還無償施舍藥,就是修行。”舒耀宗看著她解釋道。

“我知道了。”吉嬋媛沒有必要去了。

兩個人在一起又聊了很久,都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對彼此都有更深刻的了解。

在舒燕婉的宅院,這里可以說是,最無憂無慮的地方,整天歡聲笑語。主仆兩個人更是一起長大的姐妹,沒有任何事情隱瞞對方的。

“小卉,大嫂那么活潑。二嫂,那么安靜。真的和小時候的生活環境有很大的關系。”舒燕婉躺在床上對丫鬟小卉說道。

“是啊,小姐。”小卉站在旁邊回道。

“小卉,現在沒有外人,快到床上來。”舒燕婉一邊說,一邊掀開了自己的被子,讓小卉上去。

小卉連忙過去,幫她蓋好被子,說道:“小姐,我們現在都長大了。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在一起睡了,要是萬一讓人看到,我們沒有主仆之分,會被笑話的,我在外間的床上睡很好,我的好小姐,求求你就別在找麻煩了。”

“我們是好姐妹,不是嗎?”舒燕婉笑著說道。

“別在亂開玩笑了,快睡吧!”小卉說完馬上離開了,怕自己的小姐又說了什么,不適合身份的話。

柳如云陪著吉嬋媛的母親聊天:“親家,淑尤生了孩子,就輪到嬋媛了。你還得幫我準備這些襁褓的用品,你不會生氣的,對吧?”

“怎么會呢?只要親家母,親家公不嫌棄就好。”吉嬋媛的母親謙虛的回道。”

舒顯榮和郁載馳飲茶聊天,開心的不得了。

郁載馳問道:“親家,淑尤生了孩子,讓我帶回去養幾天再給你送回來,如何?”

舒顯榮回答道:“你是不是高糊涂了,淑尤生完孩子要做月子的,喝了滿月酒,你再接回去多好。”

“我就是這個意思。”郁載馳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涼亭里,四位親家在喝茶聊天。

郁載馳問吉嬋媛的母親:“大妹子,嬋媛你教育的真好。不像我,把淑尤教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吉嬋媛的母親趕緊回道:“沒有,沒有,淑尤性格開朗,是嬋媛比不上的。”

郁載馳馬上說道:“那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只要她高興,不亂闖禍,我是不管她的。”

“這樣的性格很好,嬋媛如果有淑尤一半活潑,我就很知足了。”吉嬋媛的母親謹慎的說道。

“哎。”郁載馳嘆口氣說道:“她娘去世的早,我怕她受委屈,所以沒有再續弦。不管這孩子將來怎么樣,都是我夫人留下的唯一血脈,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撫養成人。這樣才能對得起我的夫人,不枉我們夫妻一場。”

“郁老爺,你是好人。嫂夫人泉下有知,也一定會很開心的。”吉嬋媛的母親說道。

“淑尤現在成親,有了自己的家庭,也快成為母親了,有些事情不再需要我操心,都交給女婿,所以我想在續弦,大妹子,你看行嗎?”郁載馳征求吉嬋媛母親的看法。

“郁老爺,只要淑尤同意就好。”吉嬋媛的母親說道。

“淑尤的父親,淑尤生了孩子,有的是要隨你姓的,怎么你不想看孩子嗎?”柳如云看到,郁載馳和吉嬋媛的母親聊到續弦的事情,怕吉嬋媛的母親生氣走了,再請來可就難了,于是給舒顯榮使了使眼色,問道。

“我不是說了嗎?第一個隨你們的姓,我不在乎男孩,女孩,只要我女兒幸福就好。”郁載馳回道。

“那就讓孩子隨你姓,在我們家里長大就好。”舒顯榮想了一下說道。

“親家,這是你們舒嫁的長孫,我不能這樣坐。”

突然,小卉著急的向涼亭這邊跑來,大聲喊道:“老爺,夫人,親家老爺,大少奶奶要生了,你們趕快去。”

四位親家聽了,立刻起來往舒耀靈的宅院走去。

柳如云邊走邊問:“產婆請了嗎?”

“已經安排人去請了,大少爺那里也安排好了人去。”小卉回答道。

到了那里,柳如云和吉嬋媛的母親進屋里,看到郁淑尤的奶娘在床邊檢查,吉嬋媛半蹲著,握住郁淑尤的手安慰,等待產婆的到來。舒燕婉在屋外等候,舒顯榮和郁載馳因為男人忌諱進產房,也只能在屋子外面等待。

舒耀靈和產婆一起來到,產婆進屋,舒耀靈也在屋外等候。

不知道過了多久,里面傳來了啼哭聲,但是沒有人抱孩子出來,外面的人雖然很著急,但是也沒有辦法。不一會兒,又有一個小孩的啼哭聲,打破了沉默。

“是雙胞胎。”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叫出了聲。

過了不久,房門打開,舒耀靈馬上進屋走到床邊,心疼的看郁淑尤。柳如云和吉嬋媛的母親,一人抱著一個孩子走了出來。

大家馬上圍了過來,柳如云高興的說道:“兩個男孩,親家,這次我們兩家一家一個,老天爺很公平的。”

“是,謝謝老天爺。”郁載馳開心的說。

“親家,我抱的是老大,嬋媛的母親抱的是老二,親家你先選一個。”柳如云開心的對郁載馳說道。

“我早就說了,老大是你們舒家的長孫,我不能同意隨我家的姓氏,老二就隨我家的姓氏好了。”說著小心的從吉嬋媛的母親手里,接過了襁褓中的嬰兒,激動的哭了。

舒耀靈看著熟睡中的郁淑尤,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兩個剛出生的孩子,他沒有來得及看上一眼,就來陪自己的妻子,他覺得他應該這樣做。

桌子上擺滿了做月子的補品,有的用小爐子熱著,就是為了郁淑尤醒來,隨時都有熱的食物。

郁淑尤醒來了,舒耀靈馬上問道:“你還好嗎?餓了吧,現在先吃東西。”

郁淑尤搖搖頭說道:“我想先看看孩子。”

“孩子們,我爹娘和岳父在看著。你等一下,我去抱。”

舒耀靈走到外屋,說郁淑尤想看孩子,伸出手要一手抱一個。柳如云連忙阻攔說道:“小孩子身體軟,不能這樣抱,我幫忙抱一個。”

說著就抱起來另一個,來到了里屋。

“淑尤,醒來了。看看你的兩個兒子多可愛。”柳如云高興的告訴郁淑尤。

郁淑尤看著兩個孩子,疑惑的說道:“怎么會那么小。”

柳如云微笑的解釋:“剛出生都是這樣子的,小孩子成長很快的。”

郁淑尤點點頭。

“你現在孩子看過了,是不是餓了。”舒耀靈關心的問。

“我想睡覺。”說完,就又開始睡覺了。

柳如云心疼的交待舒耀靈:“淑尤太累了,別打擾,讓她好好休息,什么時候醒,什么時候再吃。不合口味,別勉強。告訴廚房,再重新做。”

“我知道了娘。”舒耀靈回答。

“孩子抱到外面,我們幫忙看著。”柳如云輕聲說道。

舒耀靈聽到后,又和柳如云把孩子抱了出來。

郁載馳高興的在舒耀靈手里接過孩子,抱著自己的外孫,怎么也舍不得放手。

舒顯榮接過柳如云抱的孫子,高興的說:“親家,沒想到,這次我們兩家準備的衣服都用到了。”

“是啊,我很幸運當初能和你結親家。”郁載馳喜極而泣的說道。

“還是孩子們有緣分走到一起,我們才能從至交到親家,成了真正的親戚。”舒顯榮高興的說出心里話。

“是啊,當初我還害怕,你不會愿意和我結親家的。”舒顯榮說道。

“怎么會呢?女婿是從小我看著長大的,你和親家母的人品,我都十分了解。”郁載馳開心的說道。

“真后悔當初,一開始沒有同你結親家。”舒顯榮后悔的說道。

“那是因為那時候,倆個孩子的緣分還沒有到。”郁載馳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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