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認出了我摟了好半天的女子,我不可能不驚訝,因為她在學校里太有名了,有名到一般人都不會提起她,更不會靠近她。
蘇雨櫻是我們這個破學校里唯一的鳳凰,人長得極美,號稱是本校唯一的一朵?;ǎ瑳]有任何一個女孩子會把自己跟她相比,甚至連妒忌心都不會升起。
怪不得我摟著她走開的時候,姜楠的反應會那么大,怪不得她會那么震驚,怪不得她的眼神那么古怪。
按理來說,蘇雨櫻這么漂亮的女孩子,身邊圍繞的男生應該會不少,甚至那些來本校獵艷的干爹們都會向她下手,更何況,蘇雨櫻的家庭條件好像并不太好,只是普通家庭出身而已。
但是,蘇雨櫻從來都沒有麻煩,我聽杜啟飛跟我講八卦的時候說過,曾經有一個巨有錢的大胖子看上了她,想要收她當干女兒,而且一揮手就直接送一個三居室的大房子,結果不到三天,車就被砸了,聽說連公司都差點被掀了,跑出去躲了半年才敢回來。
而這一切,都源于一個人,胡圣海跟我說過,已經快要畢業的王子興。
王子興的出身不簡單,屬于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那種富家公子,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跑到我們這種破學院來當學生,有錢人的想法我真的挺不理解的。
蘇雨櫻有了王子興的追求,別人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敢,可見王子興這個人的霸道。
別人多看一眼都不敢,我卻摟著她的細腰招搖過市,別說姜楠了,就連蘇雪櫻都是一臉驚訝地看著我,對我敢這么接近她感到吃驚。
可是我更加吃驚,我這種親密的動作,她居然沒有反抗,反倒是任由我摟著她走了這么遠。
“那個……對不起啊!”
蘇雪櫻輕笑道:“沒關系,我能看得出來,你們之間有些小矛盾,但是,這種方法只會讓矛盾更加激化,走到死胡同里的!”
聽著蘇雪櫻的聲音,我的心中微微一抖。
她的聲音微微有些低沉,有點煙嗓的意思,像極了時下網絡上流行的所謂御.姐音。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道:“有些事一旦做出來,就再也收不回去了,有些話,會像刀子一樣,刻到骨頭上,就算是燒成骨灰,也會留下深深的印痕啊!”
“看樣子,你傷得不輕呀!”
我苦笑道:“如果一切可以重來的話……”
說到這里,我變得猶豫起來,我想說,如果一切可以重來的話,我絕不會跟姜楠相戀,絕不會去嘗試愛情甜美的滋味。
可是這句話,我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因為那種叫愛情的滋味,一旦嘗過了,就再也忘不掉,甚至會把整個人都升華,升華到再也接受不了普通的戀情,接受不了一個自己勉強能愛上的女人!
這種感覺真的十分明顯啊,如果是放在從前,十三妹那種身體腿長皮膚白的女人,對我都會有很大的吸引力,特別是在她主動的情況下,哪怕身上有久不洗澡的那股子怪味,青春的烈火也會驅使我先把事辦了再說。
可是現在,她已經擺好了形狀,我卻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這并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愉悅,并不僅僅是青春的火,還有一種叫愛情的東西在糾纏著。
世間絕大多情侶、夫妻之間,彼此之間根本就談不上愛情的,特別是那種相互之間的愛情就更加少見了,只是在本能的驅使下,碰到了那么一個差不多的人,甚至很多兩口子從一開始,就是搭伙過日子而已。
我跟蘇雨櫻并肩走在小路上,一邊走一邊聊著天,我們相處得很淡然,但是離得卻很近,像是半肩而行的情侶一樣,只是我并沒有意識到而已。
真正讓我意識到我們的距離過近,還是遠遠地跟在遠處,對我們指指點點,低聲議論的那些好事的同學而已。
蘇雨櫻呀,王子興追求了好幾年的女神,結果卻跟我走得這么近,就算不確定是不是情侶,這個消息也足夠爆炸,也足夠讓他們看一個巨大的熱鬧。
王子興很厲害,層面也很高,高到連胡圣海這種武校的校霸都不敢招惹,還要把我一塊拉上壯膽的地步。
在學校里,王子興有點名聲不顯的意思,因為人家起點高,懶得跟一幫還在校就讀的窮學生一般計較而已,如果得罪了他,甚至都用不著動手,一個滾字,就足以把人嚇到退學回家了。
蘇雨櫻輕輕地向后一抹長發,向遠處指指點點一臉興奮的同學們看了一眼,用略有些低沉的嗓音道:“你該走了,再不走的話,誤會就更深了,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我本來已經打算跟她分開了,可是她那一副你應該害怕,你應該離開的表情,頓時就讓我變得不爽起來,我的宣言已經放出來了,王子興也有了回應,如果我就這么走了,豈不是怕了他王子興,那么我放話出來的宣言,可就成了笑話。
想到這里,我把袖子一卷,露著小半年練出來的均稱肌肉,還帶著幾分炫耀雄性的姿態淡淡地道:“你是說王子興吧,你把他叫到我面前,你看我懼不懼他!”
蘇雨櫻看著昂首挺胸的我,噗哧一笑。
都說回眸一笑百媚生,蘇雨櫻笑起來一點都不媚,只有淡淡的純,而且她面部柔和的線條,使得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讓人有一種打心底有春天里小白花盛開一般的愉悅感。
“你不怕就好,我也很久沒跟人聊過天了,跟你聊天還挺有意思的!至少你不緊張,說話也不結吧!”
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如果換做從前,在蘇雨櫻這種女子面前,我會自卑到連頭都不敢抬。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不乎了,我連死都死過了,現在我爸回來了,小半年的訓練,給了我極為強大的自信,天我都敢捅個窟窿,何況是一個女人,如果說她哪里有特別的地方,就是她特別純,特別漂亮吧,而且跟她聊起天來,也很舒服。
我們兩個就這么邊走邊聊,越聊越投機,直到她看了看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來一樣,跟我道了一聲歉便匆匆地向校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