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劉小風的臉都青了，指著狼哥叫道：“你說什么，來來來，有種來跟老子單挑，看看老子能不能搞死你！”

我沒理劉小風，突然一伸手，狠狠地掏在了狼哥的大腿內側，狼哥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在他來不及閃躲的時候，我狠狠地一把擰了下去。

狼哥嗷地慘叫一聲，一蹦多老高，捂著大腿內側慘叫著往邊上蹦。

馬龍上前幾步厲聲喝道：“林子業，你裝什么裝，掐大腿里，娘們兒才干的事，老子好心好意的把餡掏出來跟你說明白，你特么不領情，還跑來跟我單挑，你倒底有沒有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跟姜楠在一起嗎！”

馬龍一句撒泡尿照照自己，再一次刺痛了我，或許我這輩子都忘不掉，他逼我撒尿，把我按到尿水里那一幕。

我死死地盯著馬龍，沉聲道：“馬龍，少廢話，你倒底敢不敢跟我單挑！”

馬龍的臉都青了，四下看了一圈，每個人的臉色別提多怪異了，一個曾經懦弱的廢物，現在指著鼻子喊單挑，馬龍的面子已經被我給撕下來了。

他確實可以叫人一起上把我打翻在這里，那樣的話，他的面子丟得更大。

所謂的古惑仔，死撐也要一個面子，沒了面子就沒了威嚴，用他們的話講，就沒法在江湖上再混了……我心中冷笑，在學校里橫行罷了，江湖大門沖哪開怕是都找不到吧。

馬龍看了看手上手腕粗的木棍，又看了一眼劉小風，直接就把木棍扔了，換了一根鐵管，可能他怕步了劉小風的后塵，被我用木頭茬捅翻在這里吧。

馬龍拖著鐵管惡狠狠地奔著我來了，但是他在走路的時候，鐵管不是拖在身側，而是橫在腿前，把他的大腿里保護得嚴嚴實實。

這時劉小風突然道：“小龍，你拿著鐵棍子，人家林子業可是赤手空拳啊，你就不覺得勝之不武嗎！我給他遞根棍子不算過份吧！”

劉小風說著，扔給我一根鎬把，木頭做成的鎬把沒有鎬頭，用起來十分順手，威力又足，是古惑仔們最衷情，也是最容易獲得的一種武器。

馬龍的臉都青了，指著我叫道：“這回公平了吧！”

馬龍說著掄著鐵管就向我沖了過來，我啊啊地大叫著，掄著鎬把就迎了上去。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打過架，上次捅了劉小風還是一時血氣之勇，論起打架，我根本就不是馬龍的對手，鎬把才掄起來，就被馬龍一鐵管抽在肩膀上，鎬把也脫手了。

然后我的腿上又挨了一家伙，接著馬龍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把我踹翻在地，掄著鐵管就向我砸了過來，一邊砸一邊叫罵著，“我讓你裝，我讓你裝，你倒是再接著裝啊，真以為捅了劉小風你就是個人物了！”

劉小風氣得臉都快要綠了，如果不是我們正在單挑，他就要跳出來跟馬龍一決高下了。

我捂著腦袋，鐵管砸在身上砰砰做響，全身劇痛，可是這點疼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也不在乎，哪怕腦袋上挨了一下子，腦中嗡嗡做響眼前發黑，我仍然從胳膊的縫隙中死死地盯著馬龍。

馬龍喘了幾口粗氣，手上也停了下來，棍指著我剛要叫罵，卻被我找到了機會，在地上一個翻滾，抱住了他的大腿，直接就將馬龍撲翻。

馬龍大罵一聲，拳頭向我的腦袋上打了過來，我頂著他的拳頭，把他壓在身子底下，張嘴就咬。

我見過瘋狗咬人是什么樣的，瘋狂而又暴戾，打死都不松口。

現在的我，跟一只咬人的瘋狗一模一樣。

因為我知道，跟他們相比，我唯一能拼的，就是不怕死，唯一的武器，就是我的牙齒。

馬龍嗷嗷地慘叫著，可是我就像一只瘋狗一樣，全身的熱血都痛上大腦，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咬！

馬龍的衣服發出撕裂聲，還有鮮血不停地飛濺著，我的嘴里還含著馬龍的皮肉。

“救命，快救命！”馬龍推不開我，反倒是讓我在他的手上咬了好幾口。

這時，我的身后一陣香風傳來，傳來了姜楠的聲音。

“林子業，你給我住手，住手啊！”

我根本就沒有理會姜楠的喝止，這一次，我不再需要她的保護，我要用我的牙齒，奪回我的尊嚴。

當我一口狠狠地咬在馬龍的脖子上，我甚至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我的牙齒切進皮肉中的彈牙與阻滯，還有撕下皮膚時的撕裂聲。

馬龍趁著我一甩頭的時候，一腳將我蹬開，捂著脖子連滾帶爬地跑回到自己那一堆人中，鮮血順著他的指縫不停地往外冒，身上別的地方被我撕咬，他還能撐得住，可是脖子被撕咬，馬龍怕了。

他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