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平靜地等著還在修養中的風哥來找我麻煩,這一天比我想的還要晚一些。
我以為一兩天之內,風哥就會迫不及待來找我麻煩,畢竟他是古惑仔大哥,被我一椅子腿捅下去,并不僅僅是捅傷了他的身體,還傷了他的面子。
做為大哥,面子被傷了,人又住院了,死對頭龍哥可不是吃素的,幾乎要把他的勢力吃光了。
如果風哥是被龍哥這樣差不多的人傷了,留在身上的傷疤那就叫勛章,是古惑仔的榮譽,隨時都可以亮出來,說老子砍過誰誰誰,又被誰誰誰傷了。
偏偏風哥是被我捅傷的,一個全校出了名的慫逼,這已經不是丟不丟臉的問題,而是置疑風哥大哥能力的問題。
我十分平靜地渡過了五天,我剛一進教室,那股冰天雪地花香氣的香氣就從身后飄來,姜楠急匆匆地拽住了我。
“林子業,你快跑,劉小風回來了,還說要宰了呢,你先躲一躲,我幫你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能不能說和一下,劉小風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
我看著姜楠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能在她粉白粉白的小臉蛋上狠親一口才好。
我拍了拍姜楠的肩膀,這是我第一次跟她有身體上的接觸。
都說女人是水作的,這話一點都不假,姜楠的肩膀都柔柔的,潤潤的,軟軟的,我強忍著才沒有摸幾把,所以,我的力道稍大了一些。
“這是男人的事情,你就別摻和吧,無非就是從前那點事!”
我拒絕了姜楠的好意,轉身進教室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剛才瀟灑轉身的背影肯定特男人。
我一進教室,立刻就迎來一片詭異的目光,這幾天,就連逃課成性的學生,也會乖乖地來上課,我知道,他們只是想看一個大熱鬧。
“聽說今天風哥就回來了,放出話來要弄死他!”
“這回可有熱鬧看了,你們說,會不會像上回那樣,搞得血淋淋的?”一個女同學一臉害怕的樣子,但是眼神卻極為興奮。
“這回見血的,肯定是林子業!”
“林子業膽子還真是大啊,居然不怕風哥了!”
“嘿,人家林子業可是在導員門口上過吊的人,直接就把導員給吊到開除了,膽子能不大嗎!”
我聽著他們的議論,心下暗笑,從前都叫我林啥來著,現在,他們全都知道我的名字叫林子業。
教室的門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還有膠合板碎裂的聲音,一個高壯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所有人全都安靜的下來,目光在我和那個高壯身影中間流轉著,興奮之意溢于言表。
出現的那個人自然就是風哥,一個多月沒見著,風哥的模樣也變了,還是炮子頭一臉橫肉,卻比從前瘦了許多,看來我那一椅子腿,扎得他不輕!
在風哥的身后,原本威風凜凜的十三太保,現在只剩下那么三五個,全都是他最忠心最鐵桿的兄弟,被我捅過一家伙的阿狗也在其中,阿狗一指我叫道:“在那里,他還真敢來?。 ?
我跟風哥對視著,僅僅是眼神,就像是過了電似的。
風哥臉上的橫肉抖動著,一臉的獰笑,大步奔著我走了過來。
班里的同學們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和風哥,好像生怕錯過這一出好戲似的。
我的心中居然一片平靜,完全沒有從前那種恐懼的感覺,起身,迎向風哥,我們就在教室的最中央碰到了一起。
風哥跟我對視著,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立刻動手,他抬了一下手,然后又放了下去后才道:“你小子有膽色呀,居然還敢回學校!”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如果換做從前的話,他應該十分輕佻的用手拍我的臉,現在,他居然不敢了。
我笑了,笑得很開心。
“沒死成,就回來了!”
風哥見我這么平靜,眼中明顯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我猜想,他肯定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平靜地面對他。
“行啊,是不是以為捅了我你就變有種了,行,咱們慢慢玩,看我怎么玩死你!”風哥笑著道。
我也笑了,“風哥你現在就可以弄死我,我一直等著呢!”
我跟風哥如同老友見面一般談笑風生的對話,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甚至還有失望,他們只想看到我跟風哥硬碰硬,最后鮮血淋漓,然后拿出去當談資,特別是那幾個騷女生,可以說起這個事的時候,扎到男人的懷里求安慰。
我很平靜,卻能看出風哥很焦躁,我什么都不在乎,但是風哥不一樣,他在乎面子,這個面子是他身為古惑仔的立身之本,沒有了這個面子,他這個大哥就當不成了。
我看著風哥兇狠的眼神,淡淡地道:“現在想一想,我確實不該用椅子腿的木茬捅你的肚子!”